“孙老先生,这些全部都是您要修复的古董吗?”陈凡目光扫过房间随处可见的古董碎片,询问道。
其实他这话多余一问,明明答案那么显而易见,陈凡就是不知道怎么打开自己想见识那些文物的话题,在这找切口呢。
“是啊!这些都是刚刚到的,我下楼之前还没有呢!”孙老点点头,看向门口那两堆文物碎片,猜测道:“那些应该是今天早上西海刚刚截获的,直接空运过来了!等会儿还有更多。”
听到孙老这么说,陈凡张了好几下的嘴,最终还是只能用两个字抒发自己的震惊,“我去……”
“怎么了?”孙老不解陈凡的态度,忍不住问道。
“没,没什么。”陈凡摆摆手,苦笑道:“我今天早上也听说过西海那边的事情了,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他实在是惊讶这个运输速度,现在距离他看到西海文物那则新闻的时间最多不过两个小时,人家文物碎片都运过来了。
“哈哈!”孙老笑了笑,解释道:“西海那边的专家说了,害怕文物滞留时间太长发生什么意外,记者采访的时候就开始包装了!采访完正好送过来!”
陈凡默默点头,他早上看到的报道上边,却是有打包文物的画面。
孙老盯了陈凡一眼,见他没说话,又接着自己的话道:“小兄弟,既然你也看了西海的那则新闻,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嗯?”陈凡眯了眯眼睛,淡笑道:“孙老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陈凡都这么说了,孙老自然不会客气,他将早就埋在心里的算盘一一说出,道:“小兄弟,看得出来你也是真心喜欢这些古董这一行,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到我们这批文物修复工作中呢?”
闻言,陈凡嘴角上扬,那弧度很小,如果不是一直注视着根本发现不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孙老就憋着留他帮忙的想法呢,这话要是在系统检测到那些文物之前,陈凡是能躲就躲,躲不掉也要找借口走。
毕竟,传言都说给博物馆鉴宝没什么好处,累死累活不说,要是鉴定出错,就糗大了。
陈凡对这种事情是从本心里抵触,当然事能逃就逃。
只是,系统的鉴定结果出来,他心底的热爱再次被激发,促使他主动留下想见识见识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甚至连历史记载里都少有的文化遗迹。
相较于见识这些东西,吃点苦累倒是显得无足轻重了。
“孙老先生,为鉴宝失业奉献绵薄之力是我应尽的职责!”陈凡站起身,十分郑重的回应着。
他这铿锵的宣言听的孙老都热血沸腾,对他的欣赏在无形间又拔升一大截。
“好!好!果然是好孩子!”孙老伸手拍了拍陈凡的肩膀,现在他对陈凡已经不能用欣赏两个字来形容了,那是喜爱,喜爱的不得了。
孙老觉得别的不说,就陈凡这个觉悟,现在少有人能赶上了。
“那,这工作是怎么安排?”陈凡已经等不及想上手,他要早点见识到那些瑰宝中的文化记忆。
孙老都被他这积极的态度弄的哭笑不得,他还怕陈凡不适应,想让他休息一天,明天再来参与工作。
陈凡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询问了工作位置就上手操作了。
他来的突然,孙老也是临时起意留下人,所以博物馆不可能有陈凡的位置。
孙老把自己办公的位置让给了陈凡,他坐在沙发上操作恢复工作。
陈凡是不太愿意抢他老人家的位置,但被孙老按到了座位上,也只能妥协。
系统的检测速度快到令人发指,陈凡自己也有感觉,所以跟孙老共处一室做鉴定工作的时候,他还刻意放慢了一倍的速度,装作研究分析的模样,左看看又看看,再把碎片归类。
绕是如此,孙老还是被他的速度给震惊到了,手里修复到一半的紫金钵盂差点摔到地上去功亏一篑。
“陈小兄弟,老头子眼拙,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大师!”孙老走到陈凡边上,将他归类完的碎片拿起来看了一遍,半点错处都没发现。
“孙老先生过誉了,只是喜欢这些东西,看的多,熟悉了!”陈凡苦笑,他都放慢了一倍速,竟然还把这老头震惊成这个样子,看来还得再低调点。
孙老望着不到半个小时已经被分出来的好几样文物碎片,感叹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啊!”
他这话说的,陈凡又不好意思又想笑,“孙老先生,不至于的,我也只能分辨些碎片,对于修复什么的一窍不通,还想请您老人家多多指教呢!”
这倒是真的,陈凡鉴定全靠系统,可系统没教过他怎么修复,终究还是没有一体化的本事。
没有这种本事在捡漏的时候就会非常不方便,你说去哪个地方收点东西,万一遇到的宝贝总不能全是完美无瑕的。
像这种都成了碎片的,只要你自己能修复回去,价值还是不会低到哪里去的。
有些人跟陈凡一样,只会鉴定不会修复,去找人修复,遇到心好的倒没什么,遇到心黑的能分走你宝物一半的钱去做手工费。
所以说,在这条道上走,会的本事越多越吃香。
“哦?没想到陈小兄弟对修复工作竟然也感兴趣!”听陈凡那话,孙老是真的意外。
现在年轻人大多心浮气躁,而文物修复工作枯燥无味还困难,没点灵性真做不来,可有灵性做什么都快,谁能在这里呆得住?
这年头像陈凡这样的年轻人实在是太稀缺了。
“当然!”陈凡颔首,肯定到。
“好!”孙老连连点头,道:“既然小兄弟有兴趣,老头子是乐意倾囊相授!”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辈先谢过孙老先生!”陈凡直接对着孙老一鞠到底,霸下这个免费师父。
孙老本来对陈凡就欣赏的不得了,能收下他更是如获至宝,二人各自得意干活速度都不自觉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