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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十年之前

苍茫的大地已经迎来深秋,嗖嗖的冷风似乎昭示的严冬的即将到来,山下百花凋零,唯独这仙云山还残存着一片翠绿。

秀林峰上的小路上有一个中年男子背手而行。斜斜看去,星眉剑目遮不住他的柔情似水,刚毅古板的脸却透出一丝温柔。紧随着他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一郑稚嫩的脸不禁惹人怜爱。

温暖的阳光透过这清翠的树木映出点点光斑,温柔地照在中年男子的脸上,暖暖的好像一股热流慢慢流进心里,心中的万分苦涩竟也随着这股暖流缓去了。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年,重新走上这条小路的他,两鬓间竟早已有了几行白发,曾经在怀中不断嚎啕大哭的婴儿,今天也已变成了一个翩翩少年了,只有两边的竹林,翠绿的颜色依旧是那样扎眼。

他叫郑父,他身后的少年叫郑小寒。两人父子关系,郑父为父,郑小寒为子!因平日里家教严厉,郑小寒也不怎么讨父亲喜欢,此次上山祭奠母亲,只有父子两人,也没人拦着,故此心里十分害怕父亲训斥!走了这么长山路,也是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走错一步,看错一眼,搞得挨父亲责骂。所以一直跟在郑父身后,不敢往前靠。

而郑父心里恰恰相反。十五年前,妻子生小寒时难产而死。因为自幼无母亲管教,郑父便生怕儿子不学好,故此从小到大,一直严格要求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却没想到和儿子失去了唯一的真心!

在徒步行走了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爬到了山顶。郑父停住脚步,回头看去,却只看到一条曲折无比,在竹林中用大块条石生生砌出来的小窄路。

“到了?”旁边的少年有些许疑问。随着父亲的眼光,少年也回过身,望着走过的路一脸的不解。

郑父轻轻地叹了口气,转回身子说道:“没,继续走吧,马上就能见到你娘了!”

不多时,两人到了木屋门前。郑父轻轻推开木门,里面很是干净,没有半点污渍,也没有一丝尘埃。

正对着门的是一郑黑色的长桌,上面是几郑黑色的木牌,郑父走到倒数第二个木牌前,一边轻轻抚摸着,一边喃喃说道:“这是你母亲的牌位。上面那个是你师爷的,这里便是空山派的祠堂了!”

木屋不算太大,但很干净、肃穆。仿佛秋风每天都会来这里打扫一般。

架子上一块没有字的排位引起了少年的注意。

“这是谁的?”

郑父笑了笑:“那是我的!”

少年发了会呆,将那排位擦干净,和母亲的排位放在一起!

这是郑父看在眼里的!

少年静静看着那两块漆黑的木牌,眼睛不禁又黯淡了下去,呆立了许久...

蓦然的,少年笑了笑,扭捏的摆上带来的果品,点心。在香炉里又点上三炷香,退后跪在蒲团上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郑父坐在旁边木床上,悠悠地说教道:“小寒,我不求你功成名就、光宗耀祖,只盼你去了京城以后,多跟你师叔多学学做官行政,为人处世的道理!”

郑小寒答道:“我记下了!”

郑父又说道:“京城比仙云山大得多,你去了不可露怯,待人处世不可失了礼数,更不能给苏师弟添乱子。你懂了吗?”

“知道了”郑小寒答道。

“好了,烧完了纸你就先回去吧!不必等我。今天是你师叔祖的寿辰,不必读书了。好好玩一天吧!”

郑小寒鼓起勇气,对面前这个平日里万万不敢亲近的人问道:“爹,我有件事想问您?”

郑父答道:“什么事?”

“我娘...她长的漂亮吗?”

看着儿子略带期待的眼神,郑父充满自信的答道:“那是自然。”

过了许久郑小寒又接着问道:“那...他和我余姨比谁漂亮呢?”

郑父不假思索地说道:“自然是你娘漂亮。”说完这句话,感觉气氛有些诡异,便轻轻咳了一声。紧接着的说道:“够了,你下山去罢!”

郑小寒回了声“是!”便不敢再说话了!

转身走到门口,一不小心碰倒了一只布袋子。里面骨碌碌滚出一只白狐狸,一身雪白的皮毛,一双淡蓝色的眼睛。猛然看到郑小寒不禁吓了一跳,趴在原地不停的打颤!

郑小寒心想:“也不知道是哪的狐狸,怎么跑秀林峰上来了!”

随手掀开窗户,那狐狸打了个滚,一跃而起,却不想那窗户开的太低,一下撞在了窗户上!

大概是撞晕了,在地上一步一步的也站不稳,东倒西歪的向墙上爬!

郑小寒心想好笑:“好笨的狐狸!算了,我在帮它一把也好!”

想罢,蹲下身子,抱起那狐狸,放在窗口。那狐狸缓了几缓,从窗口跳了出去,一转身,消失在一片翠绿之中!

然后踩着石子路,一步步下了山!

有道是:人生如梦,为欢几何!譬如朝露,去留苦多!

有一日我在终南山下偶遇一缕孤魂,那魂魄终日在大山中飘荡,无心无欲,无思无念。竟也成了一枚仙胎!

那孤魂时而哭泣,时而哈哈大笑。

我心觉好笑,便上前询问。

“你是何人,何故在此作怪?”

那孤魂笑道:“我受仙尊之命在此守候有缘人,小儿若无事,速速离去!”

我笑了笑,转身欲走,却见身后有一女子跑了过来。

那女子喊道:“先生慢走,我有一事还要请先生帮忙!”

不知何故,我便问道:“我一介凡人,那有本事帮你!”

女子笑道:“前些年,我游历人间,有闻先生文笔斐然,我有一本旧书想请先生改编、续作一番,将之传于世人观看!”

我问道:“这是一本什么书?”

女子道:“这是一本警世之书,那时竟也是如今这样一个太平年岁,可惜战乱从天而降,好好的一片人间也成了地狱!数百年回来,我与鬼兄日夜相伴,守护着这本旧书就是为了有一日让此书出世,警醒世人!”

我说道:“这本书有这样魅力?”

女子笑道:“那是自然,古人言,“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有了这么一段血记泪史,想来人们也会倍加珍惜和平吧!”

我又问道:“这书是哪一年成的?”

女子叹道:“这是一本从火里抢出来的残书。故事发生的具体时间,和一些重要情节,都随着那场大火灰飞烟灭了。”

一番交谈,我答应帮忙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