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恬恬自己坐在房间里,听见小渔他们在楼下谈笑风生,感觉如芒在背,恨极了这些人。
她想起在聚会上认识的一个男生,如果没记错的话,正好是从事媒体行业的。
据说那个行业,有一个隐秘的组织,专门挖小道消息和八卦绯闻,并以此谋取巨额暴利。
江恬恬以利用这一点,把手机里的照片发给小报记者。
只要通过专业运作,对小渔造成负面舆论,相信烈南风作为公众人物,不会容忍有黑历史的人。
到时候婚约不就正好可以换成她江恬恬了。
她拿出手机正在翻找那人的电话,陈姐敲门进来,餐盘里是盛好的饭菜。
“小姐,夫人让我把饭送过来,您先用餐吧。”
江恬恬摆了摆手,“放那儿吧,我等会儿再吃。”
陈姐把餐盘放到桌上,“您还是趁老爷他们在楼下,先把饭吃了吧,我收拾好以后就送下去,老爷不会发现的。”
“哎呀,没看我现在正忙着呢,你是瞎了吗?”
江恬恬把陈姐推出去,关上门,继续找电话。
过了十多分钟,才在微信通话记录里,翻出来那人的手机号。
聚会上,大家交换了微信,那人缠着江恬恬要她的电话号码,她死活不给。
没想到,竟还会有有求于人的这一天,早知道应该对他客气一点的。
大半个月过去,他不会把自己忘了吧。
江恬恬想着,把电话拨出去,很快就接通了。
“喂,你好。”
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你是恬恬?”
“你怎么知道是我?”
“当然了,我对每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敏感,尤其是对像你这样的美女。”
江恬恬热衷于参加各种聚会,自认阅人无数,也经常会有人对她献殷勤。
不过像这人说话这么有趣的,还是第一个。
“你还挺会拍马屁的。”
“不是拍马屁,我可是认真的。把我的电话给你以后,你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我还以为你要把我甩了呢。”
江恬恬听完这话,咯咯的笑出了声,“我们又没好过,怎么叫甩了你呢?”
“确实没好过,不过我一直在追求你,不是吗?”
那人的告白过于直接,江恬恬谈过的男朋友,比她换过的化妆品牌子还多。
听了这话,还是不觉红了脸,“我该说你直白,还是花心呢?你不会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说吧?”
“当然不会,我只对美女有好感。”
好吧,不是有一句话来形容男人么,我很专情,因为我只喜欢美女。
但是这种专情,对女生来说,就是花心大萝卜。
江恬恬认清了那人的真实面目,也就没把他的告白当回事。
“废话少说,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事找你。”
“美女找我,当然是有求必应了,说吧。”
江恬恬把小渔的事情告诉那人,在叙述的过程中,捏造她跟小渔是闺蜜的关系。
而照片中的男人,也就是烈南苑,惨变江恬恬的出轨男友。
烈南苑跟小渔见面,是背着江恬恬去酒吧私会,江恬恬无意间发现了两人背叛自己,所以才想找人在网上发帖,要曝光他们的丑事。
人物关系、故事情节、时间、地点,在江恬恬的说辞里,应有尽有,就像一出黄金八点档的狗血剧一样剧情完整。
江恬恬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一边说,还一边声泪齐下,让人好不同情。
她说完后,把照片通过微信传给那人。
“你确定他是你的男朋友?”
江恬恬呜咽着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跟他不像情侣吗?”
“不是,就是想确认一下,毕竟这是你们的私事,如果要爆出来的话,很可能会被追究法律责任。”
“你们就是从事这个行业的,应该知道该怎么规避风险,”江恬恬说完,又补充道,“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达到我提的要求,随便你开价。”
“那倒不用,我们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价钱嘛,你可以先付定金,等效果满意以后,再付尾款。”
“好,”江恬恬本以为他会漫天要价,如此一来,她对那人的好感度倍增,“以后应该还会再联系,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南颂。”
“你姓南?”
“很奇怪吗?”
“没有,就是没听过这个姓氏。”
“这个姓氏确实比较少见,经常会有人这么说。”
江恬恬挂断电话,存好南颂的联系方式,微信把钱转到他的账上。
她看到镜子里还未消去的红肿印记,眼神越发森冷,“余小渔,这次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众叛亲离!”
小渔跟烈南风吃过饭,从江家出来。
在车上小渔拿出手机,想起出门前的未接来电,给汤鹤晨打过去,还是关机。
“奇怪,阿汤哥关机的时间也太久了。”
“也许他是玩儿的太高兴了,没发现手机没电了。”
“可是从今天早上开始,我就没见过他,他在安州也没有什么朋友,我怕他万一有什么事……”
烈南风俯身吻上小渔的唇,“我觉得你对他过度关心了,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的眼里,心里,脑子里,只有我。”
小渔知道烈南风这么说,是因为在乎她,不过她并不能因此就对汤鹤晨不管不顾。
她对烈南风正色道:“阿汤哥是我的朋友,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虽然出过一些乌龙,不过他本性不坏。人家从云麓镇来到安州,就是为了陪我。我至少要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吧。”
烈南风搂着小渔的腰,把玩她弯弯的发尾,云淡风轻的说:“你放心,他不会有什么事的。”
小渔看烈南风说的这么斩钉截铁,“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儿?”
这小丫头的神经越来越敏感了,烈南风故意逗儿她,“你猜。”
“猜对有奖吗?”
“有。”
小渔也就这这么一问,没想到还真是有奖竞猜,兴奋地两眼直冒金光,“真的吗?那你先告诉我奖品是什么。”
烈南风玩味的说:“一等奖五次,二等奖三次,三等奖一次。”
“哈?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