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小渔颤抖着睁开眼睛,烈南风英俊的脸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
看到他额上细密的汗珠,她紧张的声音都变了,“南风,你没事吧?”
烈南风呼出一口气,嗓音低沉,“怎么可能没事,腰都快断了。”
小渔想起他的腰伤,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要不让李医生来看看吧,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呢?”
烈南风猛地用力,把小渔压在自己身下,“让他过来有什么用,他又没法儿帮我诊断。”
小渔一头雾水,“怎么会,医生都诊断不了,还有谁能看?”
“当然是你啊。”
“你在开玩笑吧。”
小渔说着,就要从浴池里站起来,刚动了一下腿,又被烈南风压了下去。
“刚刚表现的很好,现在又要逃了?”
烈南风喷火的眼神,让小渔想到刚才自己一丝不挂的站在浴池里的样子,羞的想从这里遁地消失。
“南风,你不是不舒服么?今天就算了吧。”
烈南风咬着小渔的耳朵,这是他想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可以一尝所愿的味道。
“所以我说只有你才能体会到我的伤,到底碍不碍事。”
小渔忍着身体的战栗,以手挡胸,“碍不碍事的,你自己清楚就好。”
他的吻,顺着小渔的脖颈,遍及前胸,还不依不饶道,“我要让你也彻底明白,要不怎么对得起你投怀送抱呢?”
“谁……谁投怀送抱了,还不是你硬把我带回来的。”
“嗯?这么说你不高兴了?”
“当……当然不高兴……”
小渔强留着最后一丝理智,要跟烈南风对抗到底。
“小渔儿生气的表情也很诱人,我是不是做的还不到位呢?”
烈南风的话,像是带着电一样,从肌肤开始,传遍她的全身。
小渔只感觉酥酥麻麻,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由着他对自己任意妄为。
夜色迷离,醉了的不只是月光,还有痴缠的两个人。
小渔睡意正浓,手机铃声大作,她伸手往枕边摸电话。
铃声忽然被挂断,一只大手轻拍她的背,“时间还早,继续睡吧。”
小渔在他温柔的动作里,慢慢睁眼,“南风,先让我看看是谁打来的,万一有急事呢。”
烈南风把手机关机扔到一边,将小鱼压在枕上,一手抚上她光滑的背。
“是谁都不用看,反正今天是周日,公司肯定不会有事找你。”
这番论调,好像时刻都在提醒小渔,谁是领导阶级。
“你这是什么逻辑?公事是急事,私事就不是啦?”
“私事如果联系不上你的话,肯定会找我的,真有急事,我代你处理。”
小渔翻身起来,控诉道,“我的烈大总裁,知道我们关系的人为数不多,这跟限制我的社交有什么区别?”
烈南风一根手指在小渔柔嫩的胸前绕来绕去画圈圈,声音又低了几度,“以后在家,你的社交生活,就是我,别人都不重要。”
小渔躲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目光警戒,“你的腰伤真的好了么?都累了一晚上,该休息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事情?”
小渔心知说漏了嘴,语气更加慌张,“我不知道啊,你不是昨天撞到浴池了吗?”
烈南风一把将小渔从被子里拽出来,困在身下,“竟敢背着我跟李文哲私下往来,绝对不能轻饶了你。”
小渔顿时欲哭无泪,昨天已经决战到天亮了,骨头都快散架了,这还要怎么不轻饶?
她使劲儿眨巴眼睛,挤眼泪,“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饿了,咱们快起来吃饭吧。”
小渔挣扎着想从烈南风的魔爪里逃出来,无奈两个人的实力太过悬殊,小渔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人家烈南风纹丝未动。
逃也逃不得,动又动不了,小渔几乎绝望了。
烈南风凑到小渔耳边,轻声细语,“我让天心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奶香豆腐和蒸饺。”
小渔光是听名字,肚子里的馋虫就揭竿而起,咕噜噜直叫唤,“那你肯放我去吃了?”
“不放。”
烈南风从背后环住小渔的腰身,吐出了这两个字,小渔好像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那你怎样才肯放我?”
烈南风把小渔的脸转向自己这边,两个人面对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什么时候学会谈条件了?”
小渔意有所指的看向烈南风,“当然是老师教的好呀。”
烈南风画风一转,在小渔的脖子里吹气,“那老师再给你上一课好不好?”
小渔被烈南风的小动作逗的失了魂,只能跟着他的节奏思考,“好。”
“运动过后,胃口会更好。”
还没等小渔回答,烈南风又开启了惨无人道的剥削模式,小渔反抗无效,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儿。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烈南风对春宵一刻的概念,被拉长到一夜外加整个清晨那么久。
等小渔悠悠转醒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房间里已经没了烈南风的身影。
她费力的坐起来,全身疼的像是被人拆散了一样。
再看胸前印满了斑驳的痕迹,不禁哀叹,“他是魔鬼吧,吃人不吐骨头的。”
天心听见小渔说话,推着餐车进来,“少夫人,您现在要用餐吗?”
“要要要,”小渔忙不迭的应声,嘴里吃着蒸饺,还不忘跟天心诉苦。
“我就知道天心最好,不像某些人,不仅独断专行,还特别没有同情心。”
还没咽下去,烈南风迈着大长腿进屋,朗声道:“是谁惹少夫人生气,我帮你去收拾他。”
小渔背后嚼人口舌,被抓了个正着,吓得手心突突冒冷汗。她胡乱抹了一把嘴,“你怎么来了?”
烈南风抽了张纸巾,走到近前,帮她擦了擦嘴角,“我听见有人说要要要,不是在叫我吗?”
天心闻言,红着脸说了一声告退,就出去把门带上,走了。
小渔顿时两眼发黑,恨不得马上晕过去,假装不认识这个人。
谁能想到在外人面前以狠厉著称的烈南风,也会有这样泼皮无赖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