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待的时间久,这也不能代表什么。”祁司颖看向面前视线几乎和她平齐的郭语冰道。
“为什么?”郭语冰再干脆靠近了一些祁司颖。
正说着,服务员端上了菜,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举个例子,他的口味。”祁司颖示意了一下桌上的菜。
郭语冰愣了愣,“你问这个问题,未免格局小了些。”
“那来一个格局大一点的,他的风格?”祁司颖微微勾了勾嘴角,继续道。
“你指的是?”
郭语冰微微皱眉,语气里早已没有方才的自信。
“再举个例子,设计风格,行事风格,甚至穿衣风格?”祁司颖笑道。
愣了半晌,郭语冰笑了笑,认命般地点了点头。
“行,你赢了,虽然我一点也不相信。”郭语冰站直,摆了摆手,端起自己方才放在桌面上面的香槟酒杯离开。
方才踏着高跟鞋迈开几步,恰好就撞上了正走出电梯的陆彦。
“聊什么?”陆彦随口问道。
方才他就是看到郭语冰从祁司颖所在的方向走来,想必就是在他离开这一小段时间里要找人聊上一会。
“想更加了解你。”郭语冰微微一笑道。
“哦?”
陆彦难得停下了脚步,看着郭语冰。
“就在聊你爱吃什么而已,别紧张。所以,你爱吃什么?”郭语冰道。
“很简单,她爱吃什么我就爱吃什么。”说完之后,陆彦就越过了郭语冰,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但郭语冰却在原地愣住,半天没有迈开脚步。
什么时候……这家伙的喜好都能随着别人的变动而变动了?这还是不是她认识多年的陆彦了?怕不是个假的。
郭语冰眼角微微一抽,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连电梯到了也没有留意到。
半晌之后,郭语冰终于从这件事情当中挣扎出来,冷着脸走进电梯。
“你跟她说什么了?看起来你师姐被震惊到了。”祁司颖指了指刚刚才迈开脚步进电梯的郭语冰道。
“她太不了解我,所以听到些什么话就不能习以为常了。”
陆彦将都切好的牛排放到了祁司颖面前,将祁司颖还没动过的一盘取到自己面前。
“她方才跟我说她很了解你来着。”祁司颖说完之后,先吃了起来。
这样……陆彦一挑眉,不予置否。
正吃着,小米突然打了电话过来,祁司颖瞧着这时间,就是刚吃完午饭的时候吧。
“祁姐,我憋屈。”小米的语气看起来就是不怎么好。
“霍家的人怎么了?”祁司颖连忙问道。
只是随便含糊了两句,小米就表示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被人为难了,陆神算如你所料。”祁司颖放下电话就道。
“霍泽铭他母亲,确实有些势利了,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了。”
陆彦早就预料到,似乎也不怎么惊讶。
“那怎么办?”
祁司颖觉得自己比小米还忧心,怎么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这么多事情?
“还是那句话,看看霍泽铭本人有没有魄力了。”陆彦抿了一口红酒,才笑道。
魄力这种东西……祁司颖一时不知道怎么定义。
小米推门而进,看起来烦躁而郁闷。
“你家陆先生……他不在?”小米进门之后,还不忘周围看了一眼。
“他料到你要来,出去了。”
准确地说,随便和霍泽铭谈谈人生,做做心理工作去了。
“我跟你讲,我这还没坐下,他妈妈就开始问这问那,先是问了父母又是问了学历,最后还不忘问问工作。”小米恼了,除了这名牌大学的学历能拿得出手之外,其他的在霍母还真的没能看得上眼。
“之后?”祁司颖接下来,估计也料到了。
“接下来全程阴阳怪气的,虽然谈不上带点敌意,但总归没有给我半点好脸色。”
小米叹了又叹,最后倒在床上不肯坐起来。
“你愁的就是这个?”祁司颖直接坐到了小米身边问道。
不然?小米无奈地看着天花板,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霍泽铭娶媳妇还是他妈妈娶媳妇?”祁司颖淡淡道。
“虽然道理是这样的,虽然我以后肯定也不会跟她一块住,但……”
小米想着想着,突然又坐直了身子,眼前一亮。
“那这不就完事了?”一拍额头,小米觉得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将近六点的时候,公益慈善派对将近开始进场。
黎振、庄逸明和杨浩南三个大男人十分的粗糙,只是简单的衬衫西装外加领带,好在皮鞋还是擦得锃亮。
只是再加上一个更加粗糙的宋一,画风顿时就不一样了。
“宋一,你这样,可能进不去会场。”黎振嘴角已经憋不住了笑意。
“为什么?”宋一似乎还意识不到问题在哪,难得愣住。
杨浩南指了指宋一脚上,西装和人字拖,十分清新脱俗的搭配。
宋一看了看自己的脚趾,立马进门,留下三人在原地捧腹大笑。
“我悄悄跟你们说,宋一差点带的不是皮鞋,是球鞋。”杨浩南继续扶额。
黎振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宋一果然是品味特殊,岂是尔等凡人能理解的?”
“是是是。”
庄逸明也连忙止住了笑,看到宋一已经整理着自己的衣领走出来了。
“你们说小米穿什么?”庄逸明在电梯门口等着,等了许久也不见小米。
陆彦和祁司颖早就到场了,而小米不愿意直接和霍泽铭他们一家一起进场,只能拜托黎振他们。
“来了来了。”庄逸明说着说着,就看到小米开门走出。
冰蓝细闪纱裙一袭,高卷马尾优雅妩媚,小米拖着裙摆款款走出。
四个大男人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你居然还去做了发型。”黎振硬生生扯起了个话题。
“我有造型师。”小米后边跟着一个知性干练的女人,微微冲着黎振几人笑了笑。
这就差别待遇……黎振愤愤不平了。
“还有富婆吗?本人不想努力了。”庄逸明默默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