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了?

仔细想想，确实是好多次了，我自己已经记不清楚了。

我朝方菲摇了摇头，方菲了解我，知道我不是不说，而是记不清楚了，方菲有些无语:“罗衫，你在干嘛啊?你喜欢韩晨阳?是不是?”

我微微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候，舒辰救了我，他把点的东西都上来了，我朝舒辰说谢谢，舒辰说他去忙了，有事再叫他，就走了。

方菲瞪了我一样，也没有打算再继续问，只是用牙齿开了两瓶啤酒，地给我一瓶:“行了，啥我也不想问你了，罗衫，大家都是女人，我很理解你。”

理解我?真的么?

“我的初夜很早，是在初一的时候，那个男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现在想想，要说我卖的话，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方菲说着，便喝了一口啤酒，橹了一口肉串，继续道:“我有一天上QQ，突然有一个陌生人加我，那时候刚刚换智能手机，QQ玩的厉害，整天没日没夜的玩，看有人加我，老开心了，就同意了，聊了一会儿。”

“他就问我，能不能让他上，他给我钱，我当时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就问他，要干嘛，他就问我多大，还是不是第一次。”

“我说我十三岁，是第一次，他当时好像有点兴奋，发给我好几个叹号，他就跟我说，要是我给他上，他就给我一千块钱。”

我有些惊讶，一千块钱?

方菲的第一次， 卖了一千块钱么! ?

方菲说着，又喝了一口酒，这一次，我也跟着喝了一口，方菲继续说:“那时候一千块钱多啊，能买不少东西呢，其实罗衫，你知道吧，女孩子，都有很多想买的东西，那时候我就特别想买化妆品，看那些学姐化得美美的，我都老羡慕了。”

“因此，我动心了，问他，除了这个，还有么，他就说，要是给用嘴吃的话，就再多给我五十块钱，我问他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要求。”

“他说要是给玩SM的话，就多给我二百块钱，我那时候不知道啥叫SM，就问他什么是SM，他就告诉我说，就是做爱的时候玩一些不一样的，我觉得不一样的也没什么，还挺特别，就二百块钱。”

“一共一千二百块钱的话，我可以买好多化妆品，好吃的，就可以装大款，让班里那些成天管女生要钱的男生们都管我要钱!我想着，我给他们钱，他们就会跟我关系好，这样我的朋友就多了，你别笑话我，那时候太小，不懂事。”

说实话，方菲说到这里，我真的觉得挺可笑的，方菲那时候的想法还真的挺可笑的，以为给他们钱他们就会和她做朋友么?

那么物质得人，怎么会交到真心呢?

方菲说到这里，仰起脖子，将剩下的半瓶啤酒一饮而尽，我见状，也不给方菲卡脸，紧跟着干了一瓶酒，方菲随意抹了一把嘴巴，

“为了这一千二百块钱，我就答应了，他告诉我，周六的时候，去哪里找他，又要了我一张照片，就这样，我日思夜想，就等着到那一天，拿我的一千二百块钱。”

“到了周六，我兴冲冲的跑了出去，到了指定的地方见了那个男的，那个男的长得特别的磕碜，你不知道，就是那种看了都想吐的那种，不过为了我的一千二百块钱，我还是忍了。”

“那个男的带我去了一家特别破旧的小旅店，我听到那个老板年说，一宿才十块钱，那个男的问我能不能玩一宿，我说不能，我妈等我回家吃饭，那个男的有些沮丧，但是却还是没有说什么，带我去了房间，就一脚踹在我肚子上，当时我就跪下了!”

“他为什么打你啊?”

虽然之前我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听到这里，我实在是不理解，方菲摆了摆手。

“你听我说啊，我当时也吓坏了，我说你踹我干什么，我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我还以为受骗了，我要死了呢，那男的却跟我说啊，你不是说，可以SM么? SM就是性虐待，就是我可以肆意欺凌你!”

“怎么这样! "

我惊呼，方菲苦笑:“当时我也傻了，可是没有办法，我答应人家了， 人家对我是拳打脚踢的， 很快我身上就青一块紫一块的了，幸好这个时候， 那个男的来了性欲，捏了一把我未发育成熟的胸……

方菲此时已经喝了第二瓶的半瓶下肚了，方菲抱着酒瓶子:“罗衫，吓人啊!真的吓人!那时候我还没有和人做过，我都差点哭出来。”

我心惊胆战的听着，犹如身临其境。

“三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第一次我被人蹂躏了三个多小时，可想而知，当时我都想死。”

我有些心疼那时候的方菲，可是我更加好奇地，却是下文。

方菲喝光了第二瓶酒，才继续道:“之后你知道怎么了么?那个天杀的，有娘生没娘养的王八蛋!只给了我五百块钱!”

“告诉我今天身上没带那么多钱，让我下一次再管他要，我当时那么小，他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我手无缚鸡之力，我也没有办法，他给了我五块钱打车钱，就走了。”

“我忍着剧痛回了家，我妈妈问我干嘛去了，我说我去锻炼了，我妈妈却一眼看出我怎么了，那天晚上，我妈给我一顿胖揍。”

回想起这些，方菲面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太对劲。

方菲继续道:“第二天我腰酸背痛的去上学，身上全是伤痕，回家之后拿出手机，那个王八蛋就给我发消息说，第二次给我五百块钱，把上次欠我的七百五也给我，让我去找他，再跟他做一次，我本不想答应，但是为了我的一千二百块钱，我又听话的去了。”

“和上一次一样，痛苦不堪，不过相比较之下，我还算是适应了那么一些，结果还是一样，我被骗了，傻傻的我只收到了二百块钱，他的理由依旧，没带那么多现金。”

“这一次我不相信了，我管他要钱， 他却跟我说，现在出来卖的都是犯法的，若是你大肆宣扬出去，不仅你丢人，还会被抓进去教育，你妈妈还会打你。”

我害怕啦，那时候小，不懂事啊，他说我就信了，就这样，我吃了哑巴亏，回家之后他又约我第三次，这次我没再去了，而是删了他的QQ号，拿着两次赚来的七百块钱，我放在了枕头底下，这七百块钱我不想花，是教训，也是梦想。”

“可是第二天我放学回来，钱就没了，妈妈拿着扫帚问我钱哪里来的，是不是偷的，又给我一顿打，可是我死咬着说不是，妈妈没办法，只是没收了钱，一分都没给我，这就是我的第一次，罗衫，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故事讲完了，方菲桌子上的空酒瓶已经四个了。

方菲还没醉，只是略有些飘飘然，方菲苦笑着: "你别以为，我的人生就很好，罗衫，你想一想，你第一次是韩晨阳，就算只有五百块钱，也值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和你换!你要是还觉得委屈，我给你将讲一讲，我的第二次，你会觉得，你真的幸福，你要听么?”

"要。"当然要，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