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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露出破绽

穆宁繁离开赵沉的别苑时,已是未时三刻,他因为终于与赵沉达成合作,有些飘飘然了。

虽然他在齐国当细作找公主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无功无过,但是他的牺牲还是挺大的。

因为自小拜在南地亦然谷医毒双绝的九神巫医门下,即使因为时常逃课,学艺不精,但是出了谷,也算是个医术精湛,能解奇毒的名医了。

想当初他来齐国寻觅公主,因不着门路,屡次碰壁,后来因机缘巧合,化作御医进了宫去。

本以为皇后娘娘是齐国的公主,在宫里能准打听到小公主的下落,谁知道这小公主没打听到,倒是把自己搭了进去。

这齐国也是奇葩,皇帝秦蕴日夜笙歌,热爱男风,举国上下对于男男女女那档子事竟也乐见其成,好嘛,他也不知道这齐国皇帝怎么就突然看上他了,他又反抗不了,只好为了燕国大业,半推半就的和秦蕴搅和在了一起。

穆宁繁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燕国,他一点都不喜欢秦蕴,所以在白太傅那里知道了公主的一些消息后,不惜和秦俞夫妻俩联手,将秦蕴推下了皇位。

他不知道自己对秦蕴原来早已情根深种,许是在日夜缠绵时,许是在被他百般讨好宠爱时。

他看着那人伤心难过的表情,心里也非常不舒服,他以前一直在心里嘲笑那人痴傻,可是那时,他仿佛也痴傻了一般。

他想,只要他完成任务,把公主带回南燕,他就去把那人救出来,然后和他日日夜夜待在一起,再也不离开。

所以他拼了命的去找公主,终于发现,原来白箬轻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人,是他们燕国最后的皇室血脉。

他欣喜若狂,恨不得就这样把她送到南燕去,可是却被白太傅给百般刁难,阻挡着他的行动。

没有办法,因为白太傅藏着关乎燕国存亡的圣物,以及一些其他缘故,他不能轻易把事情始末告诉白箬轻,更别说她是秦俞的宠妃,心尖尖上的人物,要想把她带走还是太过艰难了。

为此,他是冥思苦想,苦想冥思,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既可以取得圣物,又能将白箬轻的身世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现在他已经成功的把赵沉骗到了手中,在他预想中的计策中,这算是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他太高兴了,仿佛下一刻他就能把白箬轻带回南燕了,然后他就能和秦蕴一起双宿双栖,当一对野鸳鸯,不,是“野鸳鸳”了。

他喝了点小酒,不算多,不知不觉竟就走到了白太傅府门前,就想着许久没来了,去会会这个老狐狸也不错,于是便悄悄的跃过白府的墙头,身形利落的让人惊艳。

他轻车熟路的走到前厅,可能是喝了酒,头脑有些不够清醒,他未诧异今天的太傅府格外安静,推门直入道:“白太傅,呵呵,想不到吧,我又来了。”

白箬轻眯着眼睛,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穆宁繁,扫了一眼自己面色微变的父亲,笑吟吟的道:“女儿倒是不知道父亲原来与穆御医私交甚密,看穆御医的样子,想必来府里时,一向是来去自如吧。”

穆宁繁看见白箬轻,本来轻盈的脚步瞬间沉重的落在了地面上,他想说些什么搪塞她?,可是看着她清澈的眸子,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行了个礼,讷讷的站在一旁,尽量让白箬轻不要注意到他:“微臣见过静皇贵妃娘娘。”

还是久居官场的白太傅精,临危不乱的想出来了个点子。

只见他清了清嗓子,捋着胡子,一脸正经的咳嗽了几声:“咳咳咳,爹年岁大了,这身子骨啊,也越来越不中用了,前些日子天冷,染了风寒,便落下个爱咳嗽的毛病,总也治不好,听说宫里的穆御医妙手回春,医术甚是高明,所以爹便请他来为爹诊治,一来二去的,可不就熟识了嘛。”

白箬轻看了看自家身体还算硬朗的父亲,又看了看站在门口,木着一张俊脸,沉默不语的穆宁繁,心里觉得很是蹊跷。

他们俩又怎么会搅和在一起,明明毫无干系的两个人,还拿什么诊治身体的借口来骗她,明明一向不爱和宫里的人有所牵扯了,怎么会突然改变了想法,请御医来看。

再说了,若真是生了病,姐姐岂会不知,若不是皇室之人,请御医是要经过层层允许的,姐姐是半个皇家人,只有她去请,才能不经过允许。

只不过若是姐姐来请,却一定会派人来告诉她一声的。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应该知道此事。

她没说什么,只抿唇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穆御医为太傅治病了。”

穆宁繁忙看着白箬轻似乎打消了怀疑的神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隐隐的希望她继续怀疑下去,最好迫使这个狡猾的老狐狸露出马脚,那么他就离成功不远了。

他有些尴尬的笑着道:“哎呦,娘娘哪里的话,不劳烦,不劳烦,这是微臣应该做的。”

说着便装模作样的走到白太傅身旁,为他诊起了脉。

白箬轻玩味的看着穆宁繁的举动,心里思绪万千。

今日的这件事情就像是一片平静的湖面上,猛然投来的一块突如其来的石头,激起了一圈圈涟漪,露出了湖底昏暗不明的漩涡,本以为一切再寻常不过,实则暗含玄机,让她难以对此事视而不见。

春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附在白箬轻耳边小声道:“娘娘,已经申时了,该收拾收拾回宫了。”

白箬轻想起宫里的那些糟心事,神情突然间有些落寞,搭在小腹处的玉手,不自觉的抚了抚肚子:“也是,总是要回去的。”

语罢,任紫云搀扶着站了起来,冲着白太傅和穆宁繁温婉的笑道:“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扰父亲了,您也不必相送了,还是让穆御医给父亲您看病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