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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互相伤害

其实那风寒也没多严重,不过是脑袋有些昏沉,轻微咳嗽了几声罢了,她故意装成病情严重的模样,只是想给言玉枝添堵而已,让她也尝一下被冷落的滋味。

秦俞起先也没察觉到白箬轻的用心,只是单纯的以为她难受,所以就连忙传唤了御医,对于言玉枝派人来请他的举动,也有些反感。

虽然他知道女子生子都是处于生死关头之时,他作为孩子的父亲,他的结发妻子生子,他理应去言玉枝那边陪着,但是,他却对那个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很是厌恶。

若是当初他没有为了拉拢丞相,故意娶她为皇后就好了,现在就可以把他心爱的女人封为皇后了,与她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秦俞用雪白的狐裘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抱在怀里,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和挺翘的鼻子,她消瘦的身子哪怕是穿了这么多的冬衣,抱着都轻飘飘的:“朕带你回去吧,这红梅在哪看不得,你这么就偏要冒着雪来这陇梅园里看。”

白箬轻窝在秦俞宽阔温暖的臂窝里,鼻头有些发酸,许是因为天冷的缘故,说话间也带了些鼻音,显得闷闷的,像是山间傍晚飘散在空中的,灰蒙蒙的又透着暖意的烟火,带着点儿只有对情人才会有的娇蛮:“是在哪都可以看,但是宫里再也没有一个地方能让我看的这么舒心了。”

秦俞看穿了她的那点儿小心思,也不说破,只装作不知,无奈又宠溺的轻笑着说道:“唉,行啊,那朕就陪你一起看,你高兴看到什么时候,朕就陪你看到什么时候。”

白箬轻无意识的又往秦俞怀里缩了缩,视野被毛茸茸的雪白狐毛遮住了大半,只能若隐若现的看见眼前那成片的梅树枝头开着如火如荼的红梅,白色的雪花悠扬的落在花瓣间,就像冰与火的碰撞,突兀却又有种莫名纯美的之感。

“呵,那臣妾就多谢陛下娇宠了。”

秦俞听着她这般明显的带着嘲讽的语气也没有生气,反而心底还有些诡异的高兴和享受:“不都说只有皇帝最宠爱的女人才能被封为贵妃吗,你是朕的贵妃,那朕就理应好好宠你,爱你,让你宠冠六宫。”

皇后生子,这么大的事,皇上却从始至终都没露面,只是日日待在祈云殿,后来也只派了自己贴身伺候的太监总管以自己的名义,前去慰问了一番,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赏赐。

宫里纷纷猜测言玉枝或许是被陛下厌弃了,也或许是被白箬轻给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才会对平日里相敬如宾,恩爱有加的皇后做出这种事情。

言玉枝气的浑身颤抖,小腹的疼痛让她苦不堪言,像是被什么坚硬锋利的穿过了肉体,连呼吸时,都带着腥甜的味道,不仅如此,自从生完孩子后,她的下体就一直血流不止,太医说是正常状况,让她不用担心。

但是她仍然感觉心里怪怪的,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似的。

她思来想去,怀疑这一切肯定是白箬轻在背后搞的鬼,她觉得白箬轻一定是知道了她设计让她小产的事情,所以便怀恨在心。

温玉像往常一样,来到栖凤宫里给言玉枝请安,也照例煲了一碗软绵香甜的金丝燕窝羹。

言玉枝曾经也怀疑过是温玉知道了那件事,然后假意投诚,再借着给她煲汤之际,加害她,但是偷偷留了一些给太医验看,却并未发现什么能伤害她身体的东西,只是加了一些药效挺好的保胎药罢了。

于是,她也就对温玉彻底放下心来了,她相信,什么情谊都难以靠得住,只有利益关系,才是最稳妥的。

温玉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言玉枝,一脸忧色的问道:“姐姐自从生了小皇子后,怎么就一直病恹恹的了,御医可说是因为什么缘故了吗?”

言玉枝半倚在床榻上,眉梢微蹙,极虚弱的由绿萝伺候着喂着燕窝羹。

“唉,太医只说是正常情况,过些时日就好了,让我不用担心。”

温玉点了点头,宽慰她道:“许是月子还没有过完,所以才这样,姐姐也别太过忧思了,还是放宽心来好好将养着吧。”

言玉枝懒懒的扬了扬唇角,有些无力的笑道:“嗯,你说的也是,对了,陛下最近可去过你那吗?”

温玉眸子微动,面上一派哀怨的道:“陛下整日在祈云殿里待着,连姐姐宫里都不来,这后宫中还有谁能让陛下另眼相看呢。”

言玉枝听着她这段话,心里有些极为烦躁,对白箬轻的嫉妒化作怨恨,瞬间弥漫开来:“尹蓉儿虽然愚钝,但有一点却说的极对,她还真是个狐媚子。”

温玉真切的叙述着自己对言玉枝的忠心和顺从道:“陛下喜欢静皇贵妃,咱们又能怎么办呢,妹妹此时只恨自己太愚钝,帮不了姐姐。”

言玉枝笑道:“你能有这份心,姐姐就很高兴了。”

温玉羞涩的笑了笑,恭维道:“妹妹愚笨,只能用心给姐姐煲汤,来报答姐姐对家父和兄长以及妹妹的提携之恩了。”

言玉枝不做回答,只点了点头,听她说起兄长,然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道:“年底了,陛下那出京云游的皇兄也该回来了吧。”

温玉听她说起秦玦,心里颇为不解,疑惑道:“唔,估计是吧,陛下这个皇兄极少在京城长居,姐姐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言玉枝讽刺的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凌厉的不屑与鄙夷,让人听着心里格外不适:“你入宫晚,应该不知道,当初静皇贵妃还在府中时,可还服侍着这个云淡风轻的闲散王爷呢。”

温玉听见这话,不由得吃惊的看着言玉枝,愣怔的问道:“这……这怎么会,是不是别人瞎传的?陛下可知道吗?”

言玉枝恶毒的笑道:“陛下当然知道了,那可是陛下允许,不,是命令她去服侍那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