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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长姐进宫

第十六章:长姐进宫

白箬轻的重获恩宠,宫里众人早已能预料到,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

只有那一直自欺欺人的尹蓉儿,开始坐不住了,前些日子的盛宠一朝尽失,让她颇受打击。

为什么自己辛辛苦苦的经营,却还是换不来这多情帝王的倾心,她明明那么爱他,仍不能在他心里取得一席之地。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整天病恹恹的,样貌再美又如何,迟早都会有人老珠黄,被陛下厌弃的时候。

她恨恨的修剪着一盆开的灿烂的凄红色重瓣芍药,一不小心竟将那开的最好的一朵给折断了,繁复华美的花儿无声掉落,沾染了污秽,看着颇为可怜。

尹蓉儿蹙着上挑而纤细的黛眉,望着地上的残花,娇俏的面容忽然浮起一抹诡异的笑:“白箬轻,我绝不会让你把他抢走,也决不能让你再留在这后宫里与我作对。”

祈云殿。

今早,秦俞去上朝时突然递给了白箬轻一支雕着茉莉花的白玉簪,那簪子玉质上乘,但做工却极为粗糙,用崇贵的漆器木盒仔细的装着。

后来她思索良久,才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是他亲手刻的,想起他交于她手上时,耳根微红的模样,白箬轻心里有些许的雀跃,虽然这一番猜测里,臆想偏多,但是仍让她开心不已。

她想要的不多,即便只是他偶尔的一个深情回眸,无论那目光是不是驻足在她身上,都让她心动。

也许是他的皮囊太好看,太惑人。

即使他对她做了再残忍,再过分的事,只要他再稍微对她好上一点点,都能让她心甘情愿的为他倾尽所有,哪怕是生命。

白箬轻寝殿门口的树开花了,一朵朵泛着胭脂色的绒团藏在绿叶里,像一只只可爱的点着红霜糖粉的糯团。

她唇角含笑的坐在树下,看着不远处的春琴和紫云带着一干宫女玩闹,手里的茉莉花茶温热,清风也很柔和,扑面而来还能闻到那风里浸着花草的芳香。

近来因为言玉枝要筹备与皇上去南山避暑的大小事宜,所以宫会便暂时停了下来。

白曛瑶坐着一顶软锦小轿进了宫,她是先皇义女,有净萝郡主的名分,进宫之事,自是不用特地请旨,只需上报一声就可。

她穿着简单的墨兰色宫装,却愈发衬得她肤如白雪,芳华绝世,她的肚子已微微隆起,可美目流盼间还带着坚韧锐利,全然不似寻常怀有身孕的女子那般柔和软弱。

冬羽小心的扶着白曛瑶,两人随着领路的小太监,走进祈云殿。

刚进内门,就看见了一派热闹喧哗的景象,本该悄然随侍在主子身侧的宫婢,此刻正欢声笑语的打闹着,而自己的妹妹,坐在一边,捧着茶盏,面带浅笑的看着,淡泊无争的模样,让她心里升起丝丝怒火。

“姐姐你可来了,妹妹等了你许久了,身子可还好,有几个月了?”白箬轻看到白曛瑶,连忙笑着扶着最是爱护自己的长姐,坐在铺了层层软垫的石椅上,脸上是不加掩饰的亲昵和喜悦。

春琴等人看见白曛瑶,也停止了玩笑,纷纷行礼。

白曛瑶并没有让她们起来,耳边的珠玉流苏,静静的垂着,她凤眸轻瞥,平静的扫视着方才还言语无状的太监侍婢们,然后淡淡地对春琴道:“亏你与红豆都是跟着静妃娘娘许久的人了,红豆的沉稳你竟是一点都没学到。”

春琴委屈的垂着头,低声道:“是奴婢无能,请郡主息怒。”

“哼,既然无能还不多学着点规矩,长长能耐,为主子分忧。”白曛瑶冷冷道。

白箬轻见她是真的生气了,心里也不忍让春琴多受责罚,连忙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紫云,你去将备好的茶和糕点呈上来。”

春琴蔫蔫的退了下去,紫云端着茶点向她投去安慰的目光,春琴勉强回笑,仍是垂头丧气的模样。

冬羽站在一边随侍,看见前来伺候的紫云,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却不知道何时见过,只尽收眼底,也不多言语,默默的为白曛瑶摇着罗扇,驱逐暑气。

白曛瑶看着自己妹妹,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你呀,就是对下人太纵容了,宫里险恶,若是被人捉住把柄,凭你这性子,如何斗得过她们?”

白箬轻看着关心着自己的长姐,心里突然有些厌恶自己的软弱,若是她和长姐一样聪明果敢就好了,明明是一家姐妹,自己做事却一点都不像姐姐那样雷厉风行。

“有姐姐和父亲的荫庇,妹妹何愁在宫里会受到欺负呢?”白箬轻软软的冲着白曛瑶笑道。

白曛瑶无奈的抚了抚她的发,目光里满是怜爱:“你啊,总不能倚着家里活一辈子,父亲年纪大了,膝下无子,还想着过几年就告老辞官,和母亲去游山玩水去呢,姐姐也不过是一介女子,哪里真能护你无虞呢。”

白箬轻低声浅笑:“若到时真有连姐姐也护不住的事,也是你这愚钝蠢笨妹妹的命,姐姐那时就不必为妹妹担忧了,毕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嘛,这也是强求不来的。”

“虽是如此说,但是你也不能毫无脾气的任人宰割啊,你既然进了宫,那你的荣宠便与我们白氏一族的命运连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可知,你背负的不只是你自己的命。”白曛瑶凝视着白箬轻清澈的眼眸,终于狠下了心,厉声说道。

白箬轻岂会不知,她为了秦俞,自私的将整个家族都献给了他,又怎会不知后果。

“姐姐,你放心,妹妹虽然愚笨,但毕竟是陪在皇上身边最久的人了,凡事孰轻孰重,妹妹又怎会不知。”白箬轻真挚的回道,眸子里带着些许隐藏不住的愧疚。

“姐姐说这话,其实并不是希望你去为家里争些什么,你能好好的在宫里待着,不受欺负就是父亲和姐姐最大的心愿了。”白曛瑶叹息道。

白箬轻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甜笑:“姐姐还没说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呢,有几个月了?听说女子怀孕最是辛苦,姐姐近来身子可还好?”

白曛瑶抚了抚肚子,眉梢也柔和了起来:“快五个月了,最近活泼的很,经常闹腾,头三个月是难受了些,经常吐,还吃不下东西,现在好了许多,这才来宫里看看你。”

白箬轻欣喜的起身,言语间是抑制不住的好奇:“那我就是要有小侄子了,真是太好了,姐姐,我能摸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