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
我脸色微变。
这只鬼物煽动着翅膀,出现在鬼楼盘前方,离地三米之高。
那颗狰狞的脑袋上,一只眼睛位于额头,一只眼睛位于下巴,滴溜溜地转动,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邪性。
而那张脸,时而变成牛头,时而变成马面,时而变成豹头、老头……各种猛兽的脑袋。
赫然是传说中的夜叉!
在古代的历史中,下了一个个邪恶又耸人听闻的传说,远比一般的厉鬼更加的强大。
也难怪这只鬼物,能够操控鬼楼盘。
不!
它是鬼楼盘诞生的罪魁祸首。
我挥了挥牛角刀,斜指地面:“既然你现身了,那一切都好说了。”
牛角刀迸发出强烈的鬼气, 劈向这只夜叉。
这只夜叉滴吼一声,煽动的翅膀,飞天而起,这一刀直接扑了一个空,我的身影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淦!
会飞了不起?
事实证明,会飞真的了不起。
夜叉,这是我遇见的第一个,不是人死后变成的鬼,在古代的传说中,又被叫迅捷鬼。
顾名思义,拥有着极快的速度。
夜空之下,鬼气溢出,那一道身影在快速的移动着,我无法将其捕捉到。
一道带着凶戾气息的身影,飞扑而来,利爪挠我的天灵盖。
我顿感汗毛炸裂,举刀抵挡。
叮的一声,直接被震退,双手发麻,止不住的颤抖。
我看着天空,断移动的残影,掏出了面具,戴在脸上。
白色鬼脸出现,身体瞬间虚幻。
绝对压制能力!
天空中移动的残影,猛的一颤,身体一个不稳,险些坠落在地,旋即,以极快的速度调整身体,飞到更远的天空。
看着天空上,已经化作一个黑点,如同一只猎鹰的夜叉,我气得发抖。
地对空,有任何优势可言。
第一次的,我感到气急败坏,甚至是比鬼面馆,给我带来的体验更糟。
“有本事你他妈下来!”
我手指天空的黑点,愤怒咆哮。
那一道黑点停顿了一下,从空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吼叫,带着强烈的挑衅意味。
“妈的,给我诅咒它!”
我翻出了日记本。
【那翱翔于天际的夜叉,自以为是天空的主宰,无拘无束,孰不知……】
我暴跳如雷的大吼:“再他妈给我废话,我撕了你。”
这一段文字,立马被擦掉,被新的文字取代。
【从现在开始,设置夜叉将会感到身体不适,变得沉重,从天空坠落】
突然,日记本上,浮限出一道道裂痕。
但日记本却不得不,继续诅咒这只夜叉,不然这个可怕的人类杀人的眼神,日记本丝毫不怀疑,自己会死的很惨。
一次又一次的裂开,日记本虚弱不堪,心里面那叫一个叫苦不迭,委屈巴巴。
这叫什么事儿?
它感觉自己,摊上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写这个资本家,经常凌辱打骂它,在各个方面折磨他。
终于……
第五次裂开的时候,诅咒奏效了。
天空中的夜叉,身体一顿猛的向下垂落,我抓住这个机会,上前一刀,捅穿了它的身体。
夜叉发出惨叫,瞬间远离我。
与此同时,时间到了。
一股股意识苏醒的气息,在这个楼盘蔓延。
那一个个,被我砍成残肢断体的尸体,快速的蠕动起来,像是恶心的蛆虫,拼接在了一起。
未觉鬼的意识,苏醒了!
这些“复活”过来的未觉鬼,意识到了自己已经变成了鬼,瞬间面目狰狞。
惨白的脸上,挂着两行血泪,强烈的鬼气溢出,此刻,全都齐齐抬头,毫不掩饰的恶意,笼罩了我。
这些未觉鬼,都是这个夜叉的鬼奴,受它的控制。
“你们没有觉醒前,被我杀死,以为觉醒之后,自己就行了?”我冷笑道。
响指一打。
啪!
一阵涟漪泛起。
如同墨染的黑暗侵蚀而来,转眼之间的功夫,就已经覆盖了这个鬼楼盘。
阴沉和昏暗笼罩而来,气氛瞬间压抑。
这些苏醒过来的鬼物,此刻出现在了四合院中。
他一棵高大的老槐树,枝桠在不停的摇晃,带动着那一具具被钉穿的尸体,跟着摇晃,诡异而渗人。
森然鬼气爆发。
这一刻,一动不动的鬼老板抬起了头,鬼眼中绽出兴奋的光芒。
又来活了!
这些刚苏醒的鬼屋,在四合院中瑟瑟发抖。
咻……
一根根树枝,穿透而来,直接将它们冻穿,有的成为了挂在树枝上的一员,但更多的,则是被当成养分彻底榨干的鬼物。
它们连当挂件的资格都没有!
老槐树的气息又强大了一分,锁定的夜叉,散发出贪婪的情绪波动。
它迫切想要,将这一只夜叉,制作成挂件。
“想要逃,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扛着牛角刀,冷笑不已:“从现在开始,这里将是老子的地盘。”
“给我上!”
一声令下,鬼老板的幻觉笼罩而下。
夜叉振动翅膀,飞天而上,然而他每飞一寸,那幻境就向前扩张一寸,速度比它更快。
十多分钟之后,彻底的将夜叉覆盖。
夜叉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一颤,坠落在地。
面具上的白色鬼脸被黑色鬼脸取代,我的身体实体化的一瞬间,手死死的抓住了夜叉。
夜叉的身体随之实体化,被禁锢住,动弹不得。
“你先前不是很嚣张吗?妈的,怎么不恢复之前的样子了,继续挑衅我啊?”
我直接一顿暴揍,将先前的气,全部发泄出来。
【凶残,太凶残了!】
日记本吓得一抖。
更加坚定了,做好一条舔狗的觉悟,无时无刻的舔这个恶魔的脚。
一根树枝,向被禁锢的夜叉刺了过来。
“一边玩去。”我大手一挥,不耐烦的开口。
这根树枝轻轻一抖,收了回来,老槐树再怎么觊觎,你还是知道恐惧为何物,搞不好再做出出格的事,自己这条树命就没了。
这可是一头,能够飞天的鬼物,成为老槐树的一件挂件,简直是在暴敛天物。
我的心里另有打算。虚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盯着日记本。
本能的,日记本感到一阵不妙:【伟大的主人,你要你忠实的舔狗,忠贞不二的奴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