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侯,一直寄宿在我的体内。
不知为何,自从白色鬼气在我身上出现时,我就免疫了鬼气,因此,周晗,乃至于长乐侯这种千年老鬼,才会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不然,换做其他风水师,早就坟头草三米高了。
感受到了这只千年老鬼的强大,所有的抬棺鬼,全都不敢抬起头,更没有丝毫反抗的念头。
“你们……是想要魂飞魄散吗?”
见此,这个鬼差脸色难看,直接将就近的一个抬棺鬼抓住,大手狠狠一捏。
凄厉的惨叫发出。
这个抬棺鬼拼命的挣扎,在鬼差的鬼手下,脆弱的跟一只小鸡崽子,直接爆开。
“还不给我上?”
这个鬼差一甩手,狠狠地瞪了一眼。
死亡战胜了恐惧,这些受制于鬼差的抬棺鬼们,全皆身躯一震,面露凶狠神色,扑了上来。
一时间,阴风阵阵。
“哼!”
长乐侯冷哼一声,带着强烈的不屑。
甚至于,正眼都没有瞧一眼。
一群渣滓!
换做以前,让它出手的资格都会没有。
砰!
砰砰!
接二连三的爆裂声响起,就像是捏碎一个个黄豆,富有节奏感。
所有的抬棺鬼,都被长乐侯的鬼气,全部瞬杀。
鬼气席卷,化作一只触手,逮住这个鬼差,当即身体一抖,面露惊恐的神色。
这个鬼物的实力,为何会如此之强?
即使是身为鬼差,有冥府的气息庇护,在其面前,也脆弱的不堪一击,如果没有冥府的气息,只怕,它会更加不堪。
见此,我感到非常满意。
用打游戏的话来说,这个长乐侯,怎么也算是一个前期小boss级别的,如果不是有白色鬼气附身,那个时候,我早就被长乐侯虐杀了。
“我……我可是冥府的鬼差,你这是再和冥府作对。”
鬼差刚了一眼长乐侯,又看了一眼我,强壮镇定道。
尽管,它不知道,这么强大的一尊鬼物,为何会一个实力弱于它的我,卑躬屈膝,但也知道,拿冥府来威胁我。
我冷冷一笑道:“呵呵……只怕,你干的这些勾当,是背着冥府的,如果让冥府知道了,你猜,你会面临什么惩罚?”
这个鬼差吓得身体一抖。
它当然再清楚不过了。
但受抽皮扒筋,千刀万剐之刑!
身为鬼物,它没有血肉之躯,可是在冥府中,有一个叫洗阴台的地方,可让鬼物短暂的长出血肉之躯,和活人无异。
让鬼物,以血肉之躯,感受这种刑法的恐怖。
“你,你想要干什么?”这个鬼差服软了。
“告诉我,你干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幕后指使又是谁?”我冷冽道。
“不,我不能说。”
这个鬼差,疯狂摇头,鬼眼中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仿佛,说出来和要了它的命一样。
“哦?看来,你是不怕死了。”我揶揄道,给长乐侯一个颜色。
站在一旁,一语不发,身穿王袍的长乐侯,被人酷酷地感觉,鬼狠话不多。
直接五指一张,冒出长长的指甲,刺进鬼差的天灵盖,一股黑色的鬼气,灌顶而入。
当即,这个鬼差身子发抖,气息萎靡了下来,吓得惊恐大叫:“我说,我说……”
如此恐怖的手段,这个鬼物,即使不是鬼王,那也距离鬼王不远矣。
鬼差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这一切,都是阴大人让我们做的,是它,让我们将这个县城,所有的有钱之人,全部变成厉鬼,将之豢养啊。”
是眉头一皱:“如此大的动静,此地的土地,他不会知道?”
鬼差:“这个县城的土地,它是被阴大人提拔的。”
我的脑子,轰然一震。
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这居然是官官相护,勾结在了一起,危害一方!
这让我意识到了,似乎,冥府的风气,并不怎么的好。
“可恶!你们居然能这种事,这么这些人渣,呸,鬼渣!怎么不早点死?”
赵倩君气的牙痒痒,身体颤抖个不停,她虽然听不懂鬼话,但从我的话中,也得知了个大概。
“这里面,还有谁勾结在其中。”我问道。
以冥府的一部分力量,想要做到这一切,诚然很是容易,可毕竟这里是阳间,阴间的鬼,想要在完成这些,必定要依靠阳间的力量。
“我不知道具体是谁,我只知道,是马家,对,是马家的人……”
鬼差的话,让我瞪大了眼睛。
又是马家!
这个马家,到底有何来头?
很快,我从鬼差之口,得知了消息。
这个马家,表面上,是一个省城的家族,家财百亿,涉及到了省城的各个行业,实际上,是一个传承了五百年的风水世家。
其祖上,更是为阴间的判官做过事。
家族不少族人,死后进入地府,担任要职。
因其百年以来,为冥府办事,冥府念其功劳,让马家族人享受阴德庇护,鬼魅阴邪难伤。
更是代表了冥府,在阳间行事,成为了走阴家族。
可以通阴阳、鬼神!
简单点说,就是可以在阴阳两界走动,和阴间说得上话的鬼有通话的权利。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气,后背也跟着冒寒气,我居然得罪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家族。
只怕,日后怕是少不了麻烦了。
“可恶!”
一旁的赵倩君,已经气得直跺脚:“你们身为地府的鬼差,不应该是维护阴阳秩序,不是和阳间的人同流合污,危害一方。”
在她看来,地府的鬼差,就和他们公安局一样。
打击邪恶,维护秩序,保佑一方安宁!
“张良,我们一定要,像这些家伙绳之以法!”赵倩君咬牙切齿道。
“人家是阴间的鬼,我们阳间的法律,压根管不了它们。”我摊手说道。
“而且,接下来的事,以你的能力,也无法解决,说不定还会拖累我。”
我如实的说道。
好在,赵倩君是一名合格的警察,并不是无脑的花瓶,虽然满是气愤,眼里充满了不甘,还是非常冷静:“那么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你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给我们说一声,我们一定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