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和接着说到,“外族不如我们国家,根基稳固,国库充裕,他们与我们交战,我们损失惨重,他们又何尝不是呢,我们只要与他们商谈,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此话一出,殿下议论纷纷,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对,最后的决定权还是要交与皇上。
皇上在龙椅上沉思了许久,觉得魏景和的这个办法也未尝不可,而且现在的战况,和解,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最后,皇上大笔一挥写和解书,递往了外族。
敌方战营中,外族的首领正在与几位将士大口喝酒。
这时外头进来一个士兵举着书信到首领面前,“首领!敌方派人送来书信,说是要与我们和解。”
“什么?!”外族首领有些吃惊,他放下手中的羊腿,用桌旁的手巾随意抹了抹手,拿过书信开始翻看。
看完之后,首领哈哈大笑,拿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陛下可是看了什么令人兴奋的消息,说出来也让大家乐乐。”坐在旁边的将军开口。
首领拿起刚刚啃了一半的羊腿继续吃,顺便把那封书信很随意的丢给将军,眼中带着不屑,“小娃娃就是小娃娃,还在吃奶的孩子如何做得了皇帝,他是连他父亲一半的霸气都没继承到啊。”
将军看完也是哈哈大笑,“虽说他们国家比我们大些,可现在还不是得求着我们,想必是看了我国将士的风韵,害怕了吧,那现在陛下打算如何?”
首领嚼了嚼嘴里的肉,“我国现在财力也耗得差不多的,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他们都拉下脸了,我们就给他一个面子。”
“那这样岂不是便宜他们了?”将军说道。
首领想了想,脑中突然有了歪点子,露出邪恶的笑容,“我自有打算。”
所有人的焦点都放在首领和将军谈论的事情上,而在宴席上坐着的一位公主却心不在焉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今日父皇请将士们喝酒吃肉,叱干怡其实是十分不想来的,但是她身为公主,按照礼仪必须得到场。
她十分讨厌这种虚与委蛇的场合,她并不在意战场又发生什么了,她只想在意宴会什么时候结束。
到了晚上,宴会终于结束了,叱干怡也算是熬过去了,正准备回去的时候,首领把她拦了下来。
“怡儿,你先别走,我与你有话说。”
叱干怡有些惊讶,自己与父亲很久都不曾有交集了。
她的母亲的性情软弱,再加上娘家没有什么权势,父亲娶她只是一时兴起。
父亲的嫔妃多如牛毛,她的母亲也不会争宠,所以到了后面父亲就慢慢没了感情,直到最后她母亲生她时难产而死。
一出生发现是个公主,她的父亲就把她丢给下人,再也没来看过她。
她父亲对她没感情,她对她的父亲也没什么感情,所以父亲这时候把她留下,她诧异至极。
首领温和的对叱干怡说:“怡儿,最近的生活过的如何,吃穿用度都还合适吗?”
他接着说,“我看你身上的毛貂还是去年的吧,等会我让下人再给你送个好一些的毛貂。”
叱干怡诧异极了,今日的父亲突然间的是怎么了?
她虽然内心极为震惊,但是表面还是表现出得体大方,“父皇不用麻烦了,女儿现在的吃穿用度都足够。”
首领点了点头,与叱干怡随意聊了两句就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越想越不对劲,始终不明白为何今日父皇突然注意到她了。
不过对于缺失了许久父爱的叱干怡来说,虽然心中感到疑惑,但是突如其来的父爱也让她心头一暖。
之后的几天,首领都派人给叱干怡的房中添置东西,其他的姐妹们都诧异极了,甚至有些羡慕了。
叱干怡只是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在心底,对父皇的好感也加深了不少。
魏景和这里,他的脸色相比起前几日已经好了不少了。
“外族那里已经同意和解了,还要派公主过来和亲”魏景和与陈令言正在吃饭,随口与陈令言提到。
“和亲?可是皇室现在并无皇子啊?怎么和亲?”陈令言夹菜的手顿了顿,有些疑惑。
“皇上尚无婚配。”魏景和没有说的很清楚,只是这样提醒她。
“哐当”手中的筷子落在了地上。
“皇上还是个孩子啊!怎么成亲啊!”陈令言有些激动。
她在先皇手下把还是十皇子的皇上救下,悉心照顾,对那个孩子也是十分怜悯,她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一般。
看着他这样,陈令言也是有些心疼的。
魏景和叹了一口气但是也毫无办法,“外族说要把公主嫁过来促进两国友好交往,皇上也试着拒绝了,但是最后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同意,在皇上成年时,便让两人举行婚礼。”
陈令言的眸子中闪着怜惜的光,“他是个好皇帝,为了百姓竟能这样付出,我朝的百姓,有福了。”
外族那里,一日午后,首领派人来请叱干怡过去。
叱干怡没多想就像往常一样过去了,但是在走到首领门口的时候,细心的她发现,今日父皇房门口好像有些不对劲。
原本的丫鬟全都变成了太监,虽然他们打扮得像普通奴婢,但是从一些细节上,叱干怡还是能感觉出来,他们不是普通的下人。
她眼神示意自己的侍女不要跟来,回去待命,如果有事也好有个人在。
进了房中。
“父皇。”叱干怡给首领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
“怡儿,昨日父皇差人给你送的那一串玛瑙手链怎么样?你可喜欢?”首领坐在上坐,笑意盈盈的开口。
但是这个笑容,却让叱干怡感觉有些不自在。
“回父皇,那手串成色极好,孩儿很喜欢。”叱干怡答到。
“那你觉得父皇近日对你如何。”首领再次开口。
“父皇对孩儿自然是极好的,女儿很感激父皇。”
首领笑渐渐收起笑嘻嘻的脸,“那你呈了父皇那么多恩情,是时候为父王和养育你的这个国家做些事了。”
叱干怡的眸子深了深,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