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特码不傻，知道老子的能耐！”雷声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他肆无忌惮地扫视一圈，特意瞅了陈航一眼，暗骂一声软蛋，这种事就得靠拳头，别的根本没用。

“现在！”

雷声眸子一沉，掷地有声：“你给我跪下！”

他吼的是牧风，他要让这个胆敢让他跪下的人付出代价！

可是，他没注意到，牧风眯着的眼睛里射出寒光，他还沉浸在嚣张牛逼的氛围里。

“你让谁跪下？”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冷喝。

紧接着，一道魁梧的中年人大步流星般走了进来，不怒自威。

雷声看见他，如同耗子见着猫。

嚣张的表情顿时如同小学生般立正低头。

但是，这个中年人在看见牧风后，完全不顾形象地小跑过来，像个小学生般立正行礼：“牧爷！”

轰！

此言一出，全场狂震。

这位是谁？冰城十强的震云集团的老大，杨震云啊！

他竟然给牧风行礼，还叫牧爷！

那个牧风一个电话就让杨震云取消了和陈航约定订单，大家都认为他和牧风是朋友。

谁曾想，他对牧风竟恭敬如斯！

怎么会这样？

牧风嗤笑出声，这个杨震云倒是会给他“长脸”，这是巴结他呢？可似乎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他要的是低调，而不是装逼。

“把他处理掉，滚吧。”牧风没好气。

杨震云却把头埋得更低，身躯颤抖，那表情像是遇见了极为恐怖的事情一般。

全场再次狂震，杨震云怎么这么害怕牧风？

牧风目光一沉：“你耳朵聋了吗？”

杨震云才打个激灵，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拽着如丧考妣的雷声灰溜溜滚蛋了。

其实，杨震云不来，牧风一拳打爆雷声。

可杨震云这么一来，他的身份可能暴露，这对他的退隐计划很不利。

所以他不高兴。

江雪晴和三大家族也重新审视牧风。

这人究竟什么身份，能让杨震云俯首称臣，不，更像个奴才。

陈航暗叫对牧风错误评估，必须收集牧风的资料，挖出他的真实身份，在做评价。

江雪晴却异彩连连，杨震云如此听命于牧风，对她而言可是一个好消息。如果能利用外力化解三大家族，未尝不是件妙事。只可惜三大家族也知道了牧风的关系，不能当做暗棋来用了。

“陈总，我们的赌注也应该继续吧？”牧风轻笑，打断了所有人的若有所思。

“什么赌注？”陈航纳闷。

“我敬你一杯茶。”

陈航恍然，不就一杯茶吗，有什么不能喝的，他爽快地答应了，因为心事重重，所以想的比较少。

如果他注意到牧风嘴角的邪笑，打死他也不会承认。

牧风走到办公区，问员工：“谁有大号的透明玻璃杯，借我一用。”

有人拿出一只约有五百毫升的玻璃杯，大概能装一斤水。

“从现在开始，每个人往里面吐一口口水，最好是痰！当然了，不限次数，吐得越多越好，越埋汰越好！”

牧风话音方落，陈航从椅子上掉下来了。

这特码是什么节奏？

让我喝痰茶？

员工们心领神会，每个人拼命似的收集痰。

要说员工们最恨谁，绝对是直属领导，县官不如现管，尤其是那种为富不仁、穿小鞋的领导，很不幸，陈航中招了。

现在员工有了报复他的机会，能放过吗！

其中有个女胖子，使劲一咳，咳出一团花花绿绿，黏糊糊超级恶心的痰，不知道在她嗓子眼里寄居了多少年，一吐出来臭味似乎在办公区弥漫。

最恶心的不是她，是个男员工。

看着白白净净的，结果按着一只鼻孔，用力鼓另一只，一团黄色的带血的大鼻涕喷进了玻璃杯里，如果就一点也就算了，关键他的一条连着一条，拽不完了。

他俩合在一起，几乎占据了半个玻璃杯。

噗！

光看就要吐了。

还有一个员工弄了半天，没有特别特别埋汰的，反倒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陈总，我可能有艾滋，你就凑合着喝吧。”

就这一句话，陈航直接晕了！

十分钟后，满满一大杯。

花花绿绿，黏糊糊的，要多埋汰有多埋汰，里面还有不少沉淀物，不知道在鼻腔口腔存留了多久，这些都是老存货啊。

牧风觉得杯子拿小了，还有几个看门的老头没弄过瘾。

他端到陈航的面前，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江雪晴看第一个人吐痰就恶心跑了，后面根本不想看。但三大家族的人还在啊，此刻都退出老远，一个个捏着鼻子，像是刺激到他们了似的。

“陈总，请满饮此杯！”牧风慷慨激昂。

但是陈航要吐啊，这玩意能喝？

埋汰不说，有个员工说他有艾滋，喝了不也得传上啊？

牧风又往前凑了凑：“陈总，请满饮此杯！”

“牧副部长，要不再商量商量……”

“陈总，不用商量了，满饮此杯！这是全体企划部员工的殷切希望！”牧风认真地说。

殷切个屁希望啊，陈航看着员工们，欲哭无泪。

我到底怎么你们了，你们就这么恨我，非要让我喝这么恶心的东西！

“陈总，喝了吧，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牧风又往前凑了凑。

这回都快凑到他嘴边了。

扑面而来的腥臭味，陈航快被薰吐了。

这玩意……能喝？

“如果陈总说输不起……”牧风停顿一下，陈航以为牧风会说那就算了，谁想牧风话锋一转：“我就捏住你的嘴，灌进去！然后，再来一杯！”

噗！

陈航真的吐血了！

这一杯都要了我的命了，还再来一杯！

他咬了咬牙，看着花花绿绿，散发着恶臭的“痰茶”，他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然后闭上了眼睛，抓过了杯子，屏住了呼吸，狠狠地灌进了嘴里！

哦~

整个办公区域发出了雷鸣般的尖叫声。

这跟遇见明星的反应不一样，这是一种恭喜勇士贺喜勇士的尖叫声，不，还有点不一样，那是一种嘲笑的尖叫声，对，就是嘲笑，起哄，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