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王虎快不行了。”金宝表情有些惊恐。
“招了吗?”
金宝摇摇头,陈大河扬手一个耳光甩在他的脸上:“废物!”
“师父,所有酷刑都上了,他就是不招。”金宝犹豫道:“师父,他是不是真没偷天珠。”
“那是你偷的?”
金宝打了个哆嗦,连称不是。
“那就把真货找出来。”陈大河阴冷道:“宝贝找不出来,别让王虎死了。”
金宝不敢忤逆,退出师父的房间,下楼来到单独开辟出来的刑房。
王虎进气少出气多,浑身上下血淋淋一片,没一点好肉,这人绝对废了,就算大罗神仙恐怕也难活命了。
“我真没偷,真没有……”他依旧在呢喃。
听到开门声,他没什么反应嘴里依旧嘟囔着这几句话。
金宝低下头来,拍拍他的脸:“师哥,师父不信。你就实话实话了吧,天珠究竟去哪了。”
“我没偷,你信我。”王虎扬着头,流下两汉血泪。
他脸颊被刀豁开,两片肉向外翻着,像是张开的鸡翅膀,很是狰狞。
“我相信你,但师父不信。”
金宝也是服了,虽然之前俩人有矛盾,但王虎绝对是条汉子,让他佩服。
“帮我,帮我……”王虎伸出手,去抓金宝。
十根手指光秃秃血淋淋的,没一片指甲,而娇嫩的肉也被碾压机压扁,指骨碎裂,软塌塌地耷拉着。
“你想想,这些天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王虎摇头,如果他真能想出来,就不用遭这些罪了。
猛地,他一怔:“牧风,是他,一定是他!”
“什么?”金宝不明所以。
“就是视频里的第四个人,他主动将天珠让给了我。一定是他偷走了真天珠,栽赃给我!”王虎语无伦次。
金宝听明白了,但他不信。
牧风,就视频里那个吊儿郎当的青年,他有那个本事?能避开所有兄弟的视线,逃过监控的探查?
根本不可能。
“金宝,相信我!一定是他!”王虎激动起来:“告诉师父,小心牧风,他绝对是个极为可怕的对手!”
“哈?”
金宝想笑,一个无名小子还可怕的对手,王虎真被酷刑吓破了胆子了。
“好了,师哥,栽赃陷害没这么蠢的。”金宝摇头失笑:“这番说词连我都说服不了,何况骗过师父?”
“我说的是真的!”王虎极为激动。
金宝还是不信。
“金宝,我之前是跟你有过节,你折磨我我也不恨你,我是为你们好!真的!”王虎的状态绝对是状若疯狂,瞪大眼睛,声音凄厉。
但在金宝眼里,却像是一个迫切需要长辈承认的孩子。
“我叫你师哥,也是之前的账两清了,我也是诚心帮你。”金宝缓了口气道:“但是,你也不能太扯了。这样吧,师哥你好好休息,想好了再跟我说。”
噗!
王虎眼睛气得溜圆,张嘴喷出一道血箭!
“师哥!”金宝惊叫一声。
金宝也是出于好意,哭笑不得道:“我相信你,相信你的话还不行吗!怎么这么激动啊,你这身体不能激动,好吧,我真信你。”
那表情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本来王虎吐出一口血,清爽了不少,听见金宝的话,顿时眼睛一瞪,这回真的气血攻心,血倒流。
“我……”
王虎猛地精神起来,人也从地上坐了起来,但表情却无语,呆呆地望着穹顶,无语问苍天:“你为什么不信我?贼老天,我为什么这么憋屈!为什么!”
说完这些话,竟然脑袋一歪,晕死过去。
金宝探测鼻息,发现王虎竟然死了。
他,似乎被自己气死了?
金宝揉了揉头发,有些无语。
明明他都心软了,放过王虎一马,谁知道这家伙气性这么大,竟然气死了,还特码挺怨恨他。
这好人当的,挺憋屈。
“看来师哥受那个牧风打击很大,不然不会反应这么激烈。你说我该告诉师父吗?”
后一句话是金宝问王虎,王虎已经死了,没法回答他。
“还是不了,让师父知道你被我气死了,对我印象该差了。”金宝轻声道,像是在安慰王虎。
估计王虎能听到的话,棺材板绝对盖不住了。
金宝把死讯告知陈大河,陈大河却没丝毫关心,只问翡翠天珠的下落。
“师哥死都没说。”
“他是没说,还是你不想告诉我呀?”陈大河阴沉的目光死死盯住金宝。
金宝打了个哆嗦,脸色极为惊恐:“绝对没说!”
“师父,您实在多心了。我是个武学废柴,别说是九眼天珠了,连您都教不了我,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我怎么会贪墨呢?”金宝很机灵,笑说:“何况,我只是好那一口,师父您懂的。”
陈大河略微思索也点点头,确实,金宝不是练武的材料。
可他还是心有不甘,好好的天珠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
本来金宝在那么一瞬间想说王虎死前的话,但被陈大河这么一吓,魂儿都丢了,还敢说什么。
陈大河倏地看向吴修德。
吴修德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这位大河武馆的馆主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儿,猜忌多疑,睚眦必报,像毒蛇一样,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
“你家就一枚天珠?”陈大河脸上很是希冀。
“就,就一枚。”
“真的?”陈大河不高兴了,希冀的表情变得阴沉起来。
吴修德噗通一声软倒在地上,几乎快哭了:“真的。”
嘭!
陈大河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你特码骗我!”
“我没有啊!”吴修德胸口巨疼,但疼和小命比起来,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嗯?”
陈大河凶厉的眼神死死盯着吴修德。
吴浩啊的一声惊叫,裤裆一片水渍,显然是吓尿裤子了。
陈大河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把按住吴浩的肩膀:“孩子,你说,你家是不是还有其他天珠?”
吴浩呲牙咧嘴,陈大河手劲儿极大,肩膀被他抓着极为疼痛。
他艰难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