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吓死我了。侯爷突然过来我都不晓得如何是好,还差点就被侯爷发现玢公子了,玢公子······”巧翠已经吓得腿软了,靠着大门呼呼喘着气,才察觉着问题所在马上往着后院跑去。可是房间里里外外没有见着那抹身影,琼羽阁能藏人的地方就那么点,他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找什么?”秦青叫着在屋子里头四处翻找的巧翠。
“玢公子啊,方才我还让他在屋子里待着的,怎么不见了。”
“我在这里。”一个帅气的身影从院墙外翻身进来,稳稳落地。
“玢公子好身手。”巧翠可是看呆了。“你是如何出去的?”
“你的衣衫破了。”秦青瞧着玢岩的衣衫的一处有些破损。
“小姐,你买了什么回来了,时辰不早了巧翠去给你们备置饭食。”巧翠算准了时机拿了秦青带回来的一篮子的吃的往厨房奔去,不给秦青半点使唤的机会。
“你随我进去,脱下衣衫我给你补补。”秦青见着溜走得飞快的丫头,只觉着好笑,平时怎么不见这丫头这般快的动作。走到玢岩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往房间里头走去。
“多谢。”玢岩闻着鼻尖传来的淡淡的竹香,慢慢的跟着而去,耳边传来温柔的提示的声音,带着到屋子里头,房门被人关上,虚掩着并未落锁。
“你换上这件衣衫看看合不合适。”秦青去拿针线,从衣柜里头拿出压在箱底的一件衣衫递了过去。衣衫的颜色是他向来都喜欢的浅青色。只是款式不是他平日穿的劲装,但是秦青也是对衣衫作了修改,知晓他平日喜欢动作便特意收拢了大的袖袍,该为简单的款式。这件衣衫是她五年前做的,原本是要送给他的。这件衣袍一直都跟着她走南闯北的,到了沐月轩才算安定下来。
“这······”玢岩指尖触碰到放在手中的衣衫,手中的布料算作上乘的,还能碰到点点的针线勾花,针法密集,每一针的距离都是相同的。
“公子可是嫌弃?”
“不、不、怎么会。”
“原本这是我做来送人的,不想他走了好几年没有音讯。你没有换洗的衣衫,你可将就穿着,待你的衣衫干了再换回来。”
“谢谢。”玢岩也不拖延了,脱下外袍只着里衣,身上触感,手间一个袖口的碰触。知晓对方在帮他传衣衫,身子顿了顿,便张开双臂让她帮着穿着了。
“这边好像有些大。”秦青伸了手在玢岩的肩上比了一下。玢岩现在比五年前瘦了也壮了许多。抬头竟望着眼前的人望了许久。
“无妨。”
“方才我去问郎中给你取了换洗的药,等过些日子你就可以看得见了。”
秦青坐了下来,拿了针引了线在那处破损的地方以同色系的线勾绣出一株兰花,在兰花的旁边勾了只青色飞舞的蝴蝶。对着光下,也察觉不出这个地方有个破损的。满意的收回手中的线,看着旁边等了许久困乏的人,一只手拖着额,头微微往她这边看着。听着声音,呼吸平静是睡了的。
这样的一般的场景,让秦青想起了他们还在秦府的时候,她在刺绣,而玢岩在旁侧陪着。也是这番的等的困乏了不做声,就这么的歪着头脸朝着她的方向闭目。
“嘶~”
“怎么了?”男子片刻便醒了,询问道。
“没事。”秦青将出了血的手指放到口中允吸着,吐了。方才她看着分了心在收针的时候不小心才扎了手。
“梦瑶姑娘是何处人氏?听口音像是南边的。”
“我是锦安人氏,因家乡闹洪灾,才到的安城。”
“姑娘所说的这件衣衫的主人?”
“他,也在那场洪灾中走散了。”
“是玢岩失礼了。”
“小姐,玢公子的药熬好了······”巧翠端着药进了屋子看着屋子内的场景,有些想把脚往后退去。她好像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端进来吧。”秦青适时的声音阻止了巧翠的后退。
“是,玢公子身上的衣衫不是小姐一直宝贝不让我碰的衣衫吗?”
“巧翠,玢公子的衣衫脏了,你去帮他洗一下。”秦青微笑的将巧翠拉到一边,将手中的衣衫塞到他的怀中,往房门外推去,然后合上房门。
“我给你换药。”秦青回过身来才觉得将巧翠赶出去是不对的。平日里的换药她都是在他昏睡的时候才在旁照顾的,玢岩醒了可都是让巧翠帮忙换药的。她怕被玢岩给认出来,不过今日说这么多玢岩却也没有把她认出来,只怕是已经将她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吧。便硬着头皮上前将玢岩头上包扎着的纱布拆开,用药水把眼睛上的药草霏洗净。玢岩的眼睛还是红肿一片,不过相较之前已经恢复了许多了。
秦青用丝巾沾了药水轻轻的点在玢岩的眼睛上,让药水能进得玢岩的眼睛里头。玢岩的眼睛睁开,眼睛里遍布血丝比中了病疫的红眼人还要恐怖。秦青再从罐子里头用竹棒取了热唐的药草泥放在纱布上。
“你忍者。”
玢岩配合着抬起头,好让秦青将药全部上在他的眼睛上,最后秦青将纱布左后一圈围绕捆了一个结。
“是不是很疼?”秦青询问道。她特意有问过郎中,郎中说着药泥里头掺杂了药草是有刺激的作用的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还可以受得住。”玢岩此时已经疼出了一身的汗水。双手紧握拳,听着秦青焦急的询问,肩部这对方的人,却也朝着秦青的位置微微一笑,让她安心。
“这样吹一吹会不会好一点。”秦青朝着玢岩蒙着的眼睛轻轻呼着气。
“啊~”却是脚踩了地上的纱布,秦青上身原本是往前倾去的,这一下的滑到让她整个人全往前倾去,倒在玢岩的怀中,鼻尖对着眼前人的唇。玢岩也适时的将秦青抱着,让她跌坐在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