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要离开安城的。”迟东流想着自己要与玢岩这个冷冰块要共处一室,想也没想的开口拒绝。
“你可以试试。”冷声从牙缝里轻哼出来。依旧被苏泠扶着慢慢往后院走去。
“······”这一声来,迟东流算是认怂。苏泠在旁不动声色的对着迟东流张牙舞爪的让对方想办法,这可是秦姐姐的要求,万不能这样草草收尾。原想着还要个十天半个月玢岩才能下床的,可以给他们两人一个好的相处时光,没准这条红绳就系上了。
“迟东流那边是接到颜姑娘的密令。东流是吧!”
“是啊。”得到苏泠的暗示迟东流应和道。
“密令,我怎么没有听你提醒过?”
“事出突然来不及,原本想同你见了小玥后再与你说的。”
“我那里你待着又太引人耳目了。最近城中的瘟疫才过有些不太平,两名女子单独住在这里也是不安全,如果昨晚不是有你在,你想后果是多么的严重啊。更何况姐姐她不是外人,她在知晓你受伤了就带你回这里,尽心的照顾你。你是不是也应该出于江湖侠义在城中的局势稳定前在她们身边保护着?一来对你的伤势恢复也有好处,这处院子隐秘赵相爷不会找到这儿来,你说是吧。”说完苏泠暗中轻呼一口气。
“······”玢岩不语,只是皱着个眉头,紧锁不放。
很快不远的距离几人已经来到后院,鼻息间可以闻到可口的饭菜,不难看出下厨之人是花了些心思的。他们走来便见着秦青坐在饭桌前,脸色不是很好,巧翠定然是将玢岩要离开的消息告知了。秦青见着他们到来到没摆什么脸色,只是起身拿了饭碗盛了碗玢岩以前最爱吃的红薯白米粥放在玢岩的面前。不多说话,示意屋子里的人落坐。然后端起碗一口一口吃起来。
“······”玢岩吃了口碗中的粥,一口熟悉的感觉直上心头,可是片刻便已经将这个想法从脑中摒弃掉了。可能只是相似,寻常人家的饭肴罢了。她早已嫁与人妻,现在只怕是孩子的娘了。想到此心中泛起苦涩,对比着口中的甘甜是多么的分明。
“小姐,他都要走了。”巧翠到是性子急躁了些,才吃了一口便看不下去了。
“不得无礼。 ”秦青只是说着几个字。
“梦瑶姑娘,玢岩在此先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
“公子可是嫌弃我是烟花女子。”到底还是忍不住了,秦青看着对面的男子问道。在玢岩问她的名字的时候她用了梦瑶的名字。在见着玢岩的第一面的时候秦青不止一次的问着自己,他醒了,万一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秦府的小姐了而变成风尘女子,他会如何认为。一方面希望玢岩能够认出自己,一方面又希望他不会记得自己。这几天在玢岩醒了之后便与他保持着距离,尽量不让他认出自己。
看着对面的男子在喝到她亲手煮的粥时却是没有半丝的反应,便也知晓对方已经将他忘记了。嘴角一勾笑着看着对面的男子,笑容就如初升的朝阳,灿烂无比。这也许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了。
“玢岩在此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玢岩双手合十作揖。“姑娘误会了,玢岩怎么会这般的想法。只是······”
“只是我大哥怕打扰了姐姐,我都说姐姐是心地最好的姑娘了,怎么会觉得大哥是种负担是吧。”生怕玢岩再说出其他的话来,苏泠连忙插话。说完苏泠便后悔了,看着一旁渐渐冷下来的气氛。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梦瑶姑娘,伤好之前就多多打扰了。”玢岩说完却是心中舒了一口气,无比的顺畅,只是声音冷的有些距离,有些的刻意的保持。
“公子可安心住在这里养伤。”房中的气氛有些的微恙。
秦青找了由头便离桌而去,玢岩拉着迟东流整理院落前苏泠以身子有伤的理由也是带着顾子夏离去了,如此事情都告一段落了可算是安定了。迟东流看着开溜的女子倒也没有识破,这才是面具下女子的真实的模样了。去掉了伪装,只凭真心。
“你有话要问我?”苏泠看着一直不语的顾子夏。从见着迟东流开始便心事重重的模样。方才吃的太多便牵着马儿走了一路了,火耳算是见着它家主子便不理她了,真可谓是傲娇的可以。
“郡主方才见的人可是西城楼的玢岩和迟东流?”顾子夏到也不是询问了。他对西城楼的事情也是略知晓一二的。
“是。”
“那郡主你是?”
“你可听说过亡魂超度者?”说完苏泠翻身上马,手一扬马鞭落在马身上,马儿得令跑得如风一般。
“封堇玥。”方才在心中只是个猜想,并不敢往这方面来想。可是眼前的事实在此,早就知晓郡主不是一般的女子,却不想她居然就是封堇玥。封堇玥不是个男人吗?想到郡主的容颜便是知晓了。所有的疑问都一一解开,也翻身上马背,双脚拍马肚往苏泠的方向追去。
“救命啊。”一声呼救声传来,引得苏泠望去。林中的大树上绑着个女子。苏泠停了下来看着扯着嗓子心不在焉的叫着救命的女子。觉着奇怪便让马停了下来,看着那边。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与车队会和吧。这里怪冷清的,万一引来个坏人就不好了。”旁边的树丛里藏着的丫头伸出个脑袋来,小声提醒道。
“闭嘴,快躲回去。”
“是。”丫头只得听话的将身子藏在树丛里头,小丫头身子不胖躲在这个茂林里头却是看不见半点。
“小姐,是属下失职。”不远处的男子轻功而下,他们是听着呼叫声而来的。
“你们还楞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松绑。”
“是。”两人忙上前给这位女子松绑,不容有半分的耽搁。
“你——小姐······”谁知才走近女子,两人皆倒了下去。女子身上的绳索是个活叩所以她的身子微微往前倾绳索便松开了,哪里还有方才的狼狈的模样。
“让你们象块膏药一般的黏着我。”女子用脚轻轻踢着倒在地上的男子,完全昏睡过去了,没有半点的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