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上面~”青云栈屋外烈军身穿金色盔甲,手持长枪从山下冲了上来将这屋子给团团围住,排成两列迎接主将的到来。
苏泠看着屋子外面,再看了眼椅子上已经昏睡过去的人,将地上的白纱面巾重新戴在脸上,呼唤旭风,跳上虎背往屋外跑去,手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抛物线一般的往后一丢,那团白色的东西直直的落在漠承的尸身上。
“有老虎~”众将士见着屋内突然出现的白色吓得有些逃窜。但因着主将却生生的不敢后退,手持长枪应战,见着白虎由他们的头顶轻轻越过,落地。它无意逗留。
白虎如疾风一般的冲了过去。苏泠坐着白虎下山正好碰到骑马奔来的男子,两人擦肩而过。夏晟轩,宁王怎么来了。
“不必去追了。”夏晟轩看着虎背上的女子,回头间最后的眸光,有些许的熟悉的感觉。只片刻已不见了那女子······
“王爷。”先行一步进屋查看的人过来禀告。
“恩。”冷冷的一声,翻身下马,快步走入屋子,见着屋子内的景物不免眉头紧皱。这若大的屋子被破坏的已经不见本来面目,四周洒落着被破损得木屑、瓷瓶。这分明是与人对决而造成的。屋内一片冷寂,夏晟轩走近,见着尸体上的白色一物,顿时心生冷意。白色的彼岸花生生的插在那人的胸口处,血滋养着这花,花瓣沾了些猩红,宛如烈狱中的幽冥。
“封堇玥。”到底还是让赵丞相早先一步了!夏晟轩起身往椅子上昏睡的那人走去,用手探视了他的鼻息,尚有一丝气息,顿时松了一口气。
“来人,将他带回去医治。”
“是。”
“将这里烧了。”翻身上马,回头看着昔日风光不在的青云栈说道。早闻丞相府中的动静,便入宫请了圣旨带兵过来围剿青云栈。可终是晚了一步,让封堇玥伤了云霆。
“是。”
小谷中的一处小木屋内,女子昏睡在茅草床上,女子脸上微红,有些发烧,让她的容颜却格外的迷人,额间的桃花妆被汗水晕染得花了些,桃花开得正盛。闭着的眸子微微转动,有醒来的征兆······
“啊~~~”女子惊叫的坐了起来,大喘着粗气。看着陌生的房间内,四周空荡荡的,只有简单的生活所需之物,方形的长桌,只有两张椅子。在靠门窗的位置上有一张长的椅榻,上面放着一件米白色的长袍,随意的铺放在那椅榻上。女子吸吸鼻子,鼻子塞住了,微微一吸想着能有所改善,可终是什么味道也没闻到。手碰着自己滚烫的脸颊,终是知晓是为何故了。
夏洛浔见着不远处长桌上的水壶,顿时咽了口口水,口干的嘴巴没有味道啊,想着便下了床。双脚落下却没有见着自己的鞋子,便赤着一双脚跑去了。
手拿着桌上的壶,长长的衣袖让她有些活动不开,长袖、长、袖,对了,她的衣服呢?可去了何处?
此时她才觉着自己的异常,自己身上的衣服分明是件男装。她又是在何处?她不是掉下山了吗?难道她被人给抓住了?想着便探着身子跑到门口想找机会逃走。
在门口什么也没有见着,但只见着屋外围着这屋子簇拥而生的满地的花,惊得她忘却了刚才的意图,眼睛盯着前方的美景,慢慢的走出了屋子。白皙的双脚踩在青绿的草地上,引得脚板微微发痒,但也顾不得许多走到那片花海中去蹲下,这里居然有如此的美景。
“你醒了?”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夏洛浔回头看着,顿时也看呆了。那人青墨色的浓眉,如黑色晶石般的双眼下力挺的鼻子,珊瑚色的薄唇微勾,竟然还有比他二哥生得还好看的人。那人白色的长发没有半丝的杂质,冷得高傲。
“你是?”夏洛浔看着那男子顿时失了神。
“过来,把药喝了。”男子冷冷说着便反身进了那屋子。
“喔。”此时夏洛浔才见着他端平的手上是一个碗,于是跟着他的后头进了这屋子。往日顽皮的人此时格外的听话。
进得屋子接过碗,轻触一小口,嘴巴却没有料想中的苦味,也没闻着其他的味道,便仰着头将那浓浓的汤药一饮而尽。她最怕喝药,此时却也因着生病嗅觉何味觉暂缺不用理会那苦味了。放下碗后,手腕间微微一凉,一只白皙的手在自己的手上。此时她能看得很清楚他的样子,就连他脸上白白的绒毛也看得一清二楚。
“你落了水,身子要想调理好就在这里多留几日。”声音淡淡的没有半点起伏,说毕拿了桌子上的空碗往外头走去。
“你再在那里坐下去,可没有人再照料你。”
“······”听着,夏洛浔才跑到床榻上去,理了理身下躺着的布,侧身躺下。刚才的一幕恍然如梦,她刚才好像忘记了自己要问什么了。
侧身躺下,脑袋沉得厉害,看着窗外的天,双眼渐渐沉了下去,便又睡了过去。
一路昏昏沉沉,她唯一记得的便是有人用凉毛巾为她擦拭额头,每隔了许久便将她叫醒给她喝药。
明月山中的林中一处小屋——
烟雾缭绕的温泉置于一间竹屋内,一只白皙的手臂依靠在温泉的岩壁上,后背上垫了白色的毛巾所以不是很搁人。苏泠舒适的躺在这温泉内,好不舒服。手臂上的那一处伤早已恢复了,就如那日高烧昏迷一般,身上的伤早已不见,地上散落的白袍沾着点点的猩红,证明着刚才的伤。她知晓她的身子一向有异与常人,但是身上的伤有如此恢复之快的只是最近。
白虎横躺在温泉竹屋的门外,屁股对着大门,白白的尾巴一下一下的甩打在门上,刚才它是被赶出来的。心情不是很美丽啊。
泡足舒适的人,打开了门见着门口的模样顿时觉着好笑。轻笑出来。那白虎见着身后的人出来了,只是头微微一抬,回看,然后又躺下了······
“怎么,还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