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这个是?”

“我在那盒子上放了东西,这虫子能帮我找到它。”见着苏泠有些不解便解释道。

“恩。”低低的鼻音,算是了然,那晚他便发现那盒子在何处了吧。宫卿九对宝物的嗅觉力还真够敏锐的。

“快跟上。”

两人闪避着丞相府中的巡视的队伍,最近府中似乎加强了戒备,走了许久也没有见着那个假封堇玥,正在苏泠想着的空档,宫卿九拍了她的肩膀示意她往前方不远处的一处屋子走去,只见着金黄色的小虫煽动着翅膀在狭小的窗子上停下,沿着窗口的缝隙爬了进去。此时屋内灯光通明,两人借着窗子看着屋内,却没有一个人的影子,见着房间内有许多书还有许多的名贵字画,这里便是赵薛的书房了吧。听着房内的动静,一面书柜从旁侧移开,里面出来了一位红衣女子,苏泠认得她,她是赵云府中的红袖。见着她出来,身后的密道也一并关上了。将房中烛火吹灭走出屋子。

“进去看看。”苏泠对着宫卿九说道。推门进入,也不点灯,房中人已经出去必定会让府中人严密监视,点了灯必定会让人有所怀疑,刚才透过窗子瞧了房中的大概知晓房中的位置,而宫卿九自来适应在暗中动作,这到也不会阻拦他们。

两人径直走到刚才红袖出来的位置,搜索着机关的地方,却是没有半丝的痕迹。苏泠看着那小虫子从窗子那边飞过来,最后停在这个书柜上,沿着缝隙爬了进去。看来那青冥琉璃镜就在这里头了。

“我来。”宫卿九嘴角一勾走上前在那机关上点弄了几下,那机关便移开了,一个光束从暗道里闪现出来。

“还以为会有些新鲜的。”宫卿九轻笑,先了一步进了密室。苏泠紧随其后。才进去那密室的门便合上了。

两人跟着小虫往前走着,密室两侧点了火把,亮如白日。四面的墙却是用一米长宽的石头堆砌而成,密室内寂静得可怕,只听得他们走路的声音和小虫噗通煽动翅膀的声音。走了许久只觉越走越寒凉,周围的墙面都起了层层白霜,周身清寒异常连同着吐出来的汽都成了白雾。那小虫飞了一段,终是抵不住凉意,翅膀还是开着的就从半空垂直而下落在了地上。这里实在是太冷了,苏泠对着双手呵着气,想暖和一些,却是口中的气也没有一点用。现在她没有内功护体冻也能将她冻死了,肩上一个触碰一股热气传入自己的体内,缓解了一些的不适。

“多谢。”身上的暖意传来,已经舒适了许多。

“原以为你是假装的,不想你真没有半丝功夫。”瞧着眼前的人渐渐好转下来,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嗯。”

“他居然将它冰冻在冰里。”

随着宫卿九的话苏泠才将视线移到一块似白玉的长石面前停下,石头冒着阵阵寒烟,越是靠近也越是寒凉,在那玉石的中央有一个暗黑色的盒子。青冥琉璃镜就被冰冻在这大块冰内了。宫卿九拿手触碰只觉得寒气直入骨,这室内的寒凉都从这冰内传出,用内力震碎这块冰就怕会将冰冻在冰内的青冥琉璃镜给伤着了,到时候琉璃镜没有换着还将丞相府中的众多侍卫给引来,到侍候就得不偿失了。

“不可碰它。”苏泠想触碰冰块被宫卿九给拦了下来。“你没有内力护体,小心被它伤着。”

“你有法子将它取出来吗?”

“怕是没有。”宫卿九摇头。

“用内力将它镇碎呢?”

“这是块罕见的千年古冰,不晓得丞相是从哪儿挖来的。内力只怕打碎了这冰,那青冥琉璃镜也会留不住。”

“小苏泠是想拿刀将这冰给一点点的削开不成?”见着苏泠从白色靴子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匕首还发这思思黑光。见着苏泠这一举动到也觉着有趣。

“听说这到什么东西都能切开,我只是想试试。”苏泠将匕首从刀哨上取出,刀锋上阵阵寒光比那冰石更加的寒凉。

“我看还是回去想想其他的法子吧,不然就用内力劈开这块石头好了。”

“小苏泠······”就在宫卿九说话的间隙,见着眼前诡异的一幕时也是一惊。眼瞧着苏泠将匕首划开了这块寒冰,将白皙的手伸了进去将那个暗黑色的盒子给取了出来。原本白皙的手已经冻得发紫,如果不是宫卿九眼疾手快,那她手中的盒子就掉到地上了。在切口合上的间隙,宫卿九将自己带来的盒子也扔了进去,那冰马上凝固。

“你还要不要你的手了。”宫卿九看着那只冻得发紫的手掌。

“不想,这刀这么锋利,当真削铁如泥。”而某人却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关心。手掌被冻得发紫发抖,貌似没有其他的不适。

“是真的青冥琉璃镜。”宫卿九打开手中的盒子。

“恩。”

“你的手可还有事?”用内力缓解苏泠的冻伤,过了些时辰,握着苏泠的手看着,这哪里还有冻伤的痕迹,纤细嫩白,不由的捏了捏,却是很舒适。

“捏够了没有。”低沉的声音,宫卿九才反应过来,将手给放开。

“我带你回去。”

“小姐,夜已深了,快些歇息吧。”

“今日精神的很,还不想歇息。”女子趴在窗台看着天上的星星。

“夜深露寒,小姐可披件衣衫。”

“嗯。”

苏泠听着这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远远的只瞧着位白衣女子,脸上蒙着白纱瞧不得她的样子。只是这眉眼却有些的熟悉,未瞧得再多她人就被宫卿九抱着出了丞相府,在苏府的院子停了下来。

“你的手当真无事?”宫卿九还有些担心。

“没事啊。”苏泠将双手在身前前后翻转示意,没有半点的不妥。

“那我先走了。”

“嗯。”只是个简单的鼻音,瞧着宫卿九消失在眼前,舒开的眉头微微皱在一起,举起了刚才被冻得发紫的手掌,她也在疑惑。为何现在她什么事也没有?按照刚才的冻伤,她这只手只怕是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