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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他买凶杀人 (1)

北渊彻眼神霎那间锐利起来:“你的想法很大胆,就不怕……”

未玩欲言又止,带着威胁之意。

司祀子气势全开:“我不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被玩弄至死的少男少女又不找我,我怕什么呢?”

北渊彻缓缓地笑了:“你倒是一个特别的。”

“我就一寻常女子,俗气的跟世间女子一样,并不特别。只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做起来爽快,为什么要去弄少男少女?”司祀子对于强迫少男少女,买卖少男少女,心中有所不齿。

北渊彻重新打量她,越发觉得这只猫儿与众不同,不知道她野心能维持到她什么时候:“一个土堆,长久没有维护,时间久了长满了杂草,你说,是堆土的人想让它长杂草,还是那些杂草死皮赖脸的往它身上长。”

他的意思是说,原来暗猖阁不是这样的,后来变成了强买强卖,大街上明着掳少男少女,一下碰到铁板白家了。

所以他要清理掉,因为没有人知道暗猖阁是他的,他清理起来,不但狠狠的赚了一笔,还赚了名声。

司祀子点了点头:“懂了,爷先请,咱们继续看。”

“好!”北渊彻就此打住话题,带着司祀子接着浏览青楼。

司祀子在他身后走,他的青楼,上三层下三层,总共六层,每一层有每一层的用意,以及收费不同。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经商天才,把进青楼的男人的心掌握的淋漓尽致,对什么样的男人配什么样的女人,尤其是朝廷命官,只要来到青楼,伺候他们的美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你们白日也营业?”司祀子来到了下三层,下三层灯火通明,有衣着暴露的女子,端着酒水,也有穿戴整齐,犹如大家闺秀的女子摇着折扇,风情万种。

北渊彻心走在各色女子的中间,回答她道:“谁会嫌银子扎手?更何况,这下面三层,也不是随便人都能来的。”

司祀子跟随在他的身侧,像极了跟着他一起的小美人,他像极了这里的常客:“您说的事儿,没有人会嫌银子扎手。”

“咦,那是谁呀?”北渊彻眼神突然望着前方,唏嘘了一声。

司祀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诧异了一下,她看见了自己的未婚夫君赫连衍被众多女子围绕。

这些女子穿的甚是清凉,酥胸半露,笑颜如花。

司祀子心微微沉了一下,随即扬起笑脸:“爷眼神不好,不认识他,回头进宫找太医看看,实在不行去颐和堂,让阮大夫好好检查一下。”

北渊彻将她的笑容尽收眼底,心中奇了怪了,她到底是不在乎呢,还是假装不在乎:“本王的眼神没毛病,只不过觉得惊讶而已。”

“我也挺惊讶的。”司祀子望着赫连衍,对北渊彻道:“这下三层价钱一定很高,又叫了那么多的美人,也不知道爷给不给他打个折。”

“打个折?”北渊彻吃了一惊:“你不应该上去质问吗?”

司祀子笑语嫣嫣:“有什么好质问的,只要花的不是我的银子,就算他娶回来,也得敬我一杯茶,叫我一声夫人。”

“更何况现在男未婚,女未嫁,我和他只是定了亲的关系,还不是他的夫人。”

北渊彻有些同情赫连衍,死心塌地的爱着的女子,对他不在乎,甚至就算他把女人带到她的面前,她都不会动容一下。

“就是因为现在不是他夫人反悔还来得及。”北渊彻带着诱惑说道:“毕竟青楼都是销金窟,无底洞。”

司祀子把视线收回来,踮起脚尖和北渊彻平视:“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三次了,你让我放弃他,让我远离他。”

“说句大不敬的话,您要是女子,我倒是可以理解,可你偏偏是一个八尺的男子,别说您爱上了我,你的眼中对我没有情,我能知道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离开他吗?”

“哎哟爷,您来了,快快快里面去。”

一个花枝招展的妈妈,打断了北渊彻要开口说的话。

司祀子挑了挑眉头,这可真是凑巧。

北渊彻摇了摇手指了指身边司祀子。

花枝招展的妈妈眼神一过打量着司祀子,笑嘻嘻的说道:“ 爷,这位姑娘眼生的很,不是我们楼里的,爷来,还带其他楼里的姑娘,我这楼里的姑娘哪点不好,还请爷指点指点。”

“问她。”北渊彻把问题直接丢给司祀子。

花枝招展的妈妈听到这话怔了一下,笑问道:“那敢问姑娘,觉得我的楼里的姑娘,美不美?”

司祀子把手一伸:“要我说话,是要付银子的,妈妈。”

花枝招展的妈妈掩唇一笑:“你可真有趣,妈妈掌管这楼十来年,第一次碰见说话要给银子的。 ”

“不给银子那就不说,没人勉强你。”司祀子说着看向北渊彻:“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也看清楚了,要过去打声招呼吗?”

北渊彻想看她生气,想看她恼,却一样没有看见,现在她又要落落大方的去打招呼,若他不去,倒显得刻意了:“那就过去打招呼吧。”

说着率先往赫连衍所在的酒桌而去。

司祀子紧跟其后要走,花枝招展的妈妈拿着手帕的手一挡:“姑娘不是楼里的人,还是少牵扯到楼里,省得败坏姑娘的名声。”

“妈妈倒是热心肠。”司祀子没想到这满脸胭脂水粉的妈妈,眼光会这么毒,隔着面纱都能看出来,她不是楼里的姑娘:“那我就送给妈妈一个建议,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妈妈不如搞神秘些,弄些假面,给来的人。”

“就算大家都知道是谁,也会心照不宣,避免尴尬,漂亮的姑娘也弄些假面,假面上沾些羽毛,弄一些宝石,搞得神秘些,就物以稀为贵了。”

花枝招展的妈妈听后眼珠子一亮,地下三层来的就是有头有脸的人,每次来的时候都要包间,生怕被别人认了去。

若是弄些假面,遮住容颜,就可以在大厅之中,昏暗不太明亮的灯光之下,不当人了。

“多谢姑娘的提醒,姑娘今日在这里玩的费用,妈妈包了。”花枝招展的妈妈大方的说道。

“多谢妈妈,那我先过去了。”司祀子脑子突然闪过一个主意,觉得可行,和花枝招展的妈妈道别后,迅速的走向北渊彻。

北渊彻已经在酒桌上坐了下来。

司祀子过去正好坐在赫连衍对面,因为戴着面纱,赫连衍又喝得醉眼朦胧的一时之间没有把她认出。

司祀子拿了一个空酒杯,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对着他道:“赫连大公子,我敬你一杯。”

啪哒一下,赫连衍手中的杯子掉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司祀子,半响才道:“你怎么来了?”

司祀子一口把酒抿下,目光清澈毫无波澜转向北渊彻:“爷,我突然间想到了一门好生意,保证稳赚不赔,不知爷有没有兴趣听我去说说?”

“当然有。”北渊彻对于她的生意,都感兴趣,上回她说的颐和堂的事儿,查的人告诉他,是一笔大的进项,再过个三五天就能收网。

司祀子站起身:“我在外面等你。”

说着转身就走,走了一半的路,手被人拉住了。

司祀子把头一转,就看见红着眼眶,醉眼朦胧的赫连衍巴巴地望着他,像一个要被丢弃的狗,可怜兮兮的:“阿招 ,我没有碰她们一下,我只是喝酒。”

司祀子轻轻的把他的手掰离自己的手腕:“我是信你的,继续去喝酒吧。”

“你不信我。”赫连衍可怜巴巴的说道:“你认为我找了姑娘。”

司祀子内心震惊的犹如翻江倒海,从而更加确定了这个人是喝醉了,变成了可怜巴巴的黏人精,她伸手摸在他的头上,有些烫 ,脸色有不正常的红:“你是找了姑娘喝酒,又没跟姑娘做什么,我信你的,乖乖继续去喝酒吧,我跟北公子有几句话说。”

赫连衍眼睛微眯,贪恋着她手中的温度,声音低沉更加可怜巴巴:“酒不喝了,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真的喝醉了。

司祀子倒是希望那几个美人,赶紧把他拖走。

“喝醉了,一起走吧。”北渊彻从后面走上来,径自而过,眼睛余光撇了一下赫连衍,对司祀子道。

司祀子收回手,转身就走。

赫连衍伸手一拉,拉住了她的衣袖,摇摇晃晃地跟在了她的身侧,眼神纯真的不像一个成年人。

北渊彻在楼里有单独的房间,赫连衍冲进去像一个殷勤的孩子,拍着板凳:“阿招,过来坐。”

司祀子头都大了,天差地别的区别。

北渊彻握拳抵着嘴,憋着笑,轻咳的一声,若有所指道:“阿招,今天我才发现我楼里的酒,这么厉害。”

司祀子道:“回头我离开的时候,爷给我备些,我回去尝尝。”说着她走了进去,坐了下来。

“那是一定。”北渊彻想落坐在她的旁边,被赫连衍给挤了。

赫连衍坐在她旁边,紧紧的挨着她,当北渊彻不存在。

北渊彻只好落座于他们对面,闪烁着精明的眼睛道:“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司祀子刚欲开口,赫连衍抓住了她的手,咧嘴冲她傻笑。

司祀子头疼起来,她吃硬不吃软,赫连衍这样醉眼朦胧的对她满心信任,她倒真的说不出一句硬话了,也没有抽回手,直接把自己想到的主意,跟北渊彻说了一遍,而后道:“钱银我出一半,赚的银子二八。”

北渊彻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本王倒是没有想过,京城高门大户,女子夜晚空虚寂寞冷,你给了本王一个好主意,不用你出银子,收入分你一成。”

不用出银子,还能有收入,司祀子就像白捡银子一样:“成交,不过,最好弄一些异族男子,身材高大不讲,主要是在京城无依无靠,高门大户的女子们才会肆无忌惮。”

没错,北渊彻开的楼是做男人的生意,司祀子建议他开一个做女人生意的楼,京城高门大户的女人多,没有受到丈夫宠爱的更多。

女人尝到了甜头,比男人还疯狂。

更何况女人痴情,只要把楼里的男人调教得当,就不愁抓不住高门大户的女人,这样一来,就算是搞什么信息情报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北渊彻思量了一下 ,又和她说了几分细节。

赫连衍抱着司祀子的胳膊,趴在桌子眯着眼睡着了。

司祀子慢慢的把手抽回来,就告辞了,北渊彻也不挽留她,让人送她出去。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赫连衍双眼骤然一睁 ,清明的没有任何醉眼朦胧,锐利如刀:“爷,你故意带她过来,想让她一气之下,退了跟我的婚事?”

北渊彻慵懒惬意的一笑:“可惜她没有,她对你不喜不悲不爱,本王觉得你带女子回去上床,她都可以无视。”

“她对我的无视是我的事,与爷无关。”赫连衍冰冷的说道:“请您下次不要做这种事情,她是我的底线,是我的软肋,是我的命,谁动她,谁让她离开我,不管天皇老子,还是您,我都不会放过。”

北渊彻一改慵懒,沉声道:“你也听到她刚刚的建议了,这样野心勃勃的女人,你喜欢她什么?”

赫连衍露出一抹深情眷恋的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自己没有真心爱的人,就不要揣测别人的真心了,假。”

北渊彻呵然一笑:“你变得倒是彻底,不过容我提醒你一声,你的弟弟赫连决花了银子买凶,你说他要杀谁?”

赫连衍脸上的笑容霎那间消失不见,浑身散发出如寒冬凛冽的风:“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为何不阻止?”

北渊彻把手一摊:“本王为何要阻止?本王查过了,自从她和你弟弟的婚事落在你的头上之后,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心狠手辣锋芒毕露。”

“凭一己之力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硬生生的把自己从庶出弄成了一个嫡出,本王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命成为你的妻子,替你收拾赫连家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