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马上反应过来,他割破自己手腕,鲜血汩汩的流出,左思凉不由自主的趴在楚墨手臂上吸血。
富含阳气的血流经左思凉身体,那种难受的感觉终于逐渐平息,左思凉眼神重新清明。
“谢谢。”左思凉知道自己这次吸了很多,楚墨比方才脸色更加苍白。
“你没事就好。”楚墨顾不得自己手腕还在流血,查看左思凉的情况。
“我没事了。”左思凉摇摇头,拿过纱布帮楚墨包扎。
帝王血果然不同凡响,左思凉不禁会想,如果楚墨不在身边,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估计会痛苦而死,不对,应该是痛苦的失血而死,估计死状会吓到一大批人。
【宿主,不能放过他。】
那还用说,不管那施法的人是谁,左思凉发誓一定要找到对方,将自己所受的痛苦加倍的反还到对方身上。
等到左思凉帮楚墨包扎好伤口,从地上起身,她才发现浑身都湿透了。
睡在楼上的周慧慧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不过在周家,有人彻夜难眠。
“怎么样?那个女人死了吗?”周蓉蓉急切的问一个年轻男子,对方方才刚刚施法,这会儿有些脱力。
“应该是死了。”男子坐在椅子上长松了一口气。
在他看来左思凉死透透的,根本不可能有转换的余地,而且死的相当痛苦。
周蓉蓉听说左思凉在死前生不如死,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这就好,谁让那个该死的女人敢打她。
痛苦而死是她活该,周蓉蓉去左思凉父母家里取血的时候,对方可是一点都没有拒绝。
连自己家人都不护着的女人,死不足惜,不知道楚墨怎么看上去的左思凉。
一开始周蓉蓉不知道楚墨是谁,离开家之后,她才发现站在左思凉身边的人是楚墨,商业界的精英。
不过左思凉死了,楚墨身边的位置就空了下来,想让对方爱上自己,一点都不难。
周蓉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年轻男子,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不能找他来做。
“谢谢你,李青,我欠你的太多了。”周蓉蓉故意一脸愧疚的看着李青。
“没事,只要你开心就好。”李青望着周蓉蓉那张漂亮的脸,觉得自己就是死也值得了。
“对了,你师傅的术法水平怎么样?”周蓉蓉坐在李青身边,一边给他按摩,一边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比我高,不过我用的术法不能让我师傅知道,他不会放过我。”李青的师傅本来就不让他去学这种禁术。
是他自己偷偷去学的,到现在师傅都不知道,想到师傅他老人家,李青有些愧疚。
左思凉身上的血脉之术已解,但人依然虚弱,楚墨也好不到哪里去。
楚墨索性抱着左思凉躺在床上,左思凉想挣扎,顾忌楚墨身上的伤口,最终还是没有动。
【宿主,你们两个更进一步了啊。】系统兴奋的大叫。
左思凉实在是不想说话,懒得去理会,她躺在楚墨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楚墨眼睛望着怀里的人,方才那一刻他真的害怕会失去左思凉,现在人没事,楚墨心中只有感恩。
第二天早上,左思凉和楚墨不出意外都起的迟了。
“你们两个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周慧慧下楼看到左思凉和楚墨两人在吃早饭,顿时惊住了。
“昨天那人动手了。”左思凉想到昨天晚上血脉要喷薄而出的感觉,依然是心有余悸。
过去左思凉以为自己好歹多活了那么多年,还是浮云宗的大长老,怎么也不可能出问题。
现在发现自己还是太自大了,吃一堑长一智,左思凉记住了这笔账,日后要好好的算个清楚才行。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周慧慧惭愧的低下头,不敢看两人。
能让左思凉和楚墨吃亏,父亲和周蓉蓉背后的人绝对不容小觑,只是周慧慧过去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有这号人。
“不是你的错,我们早晚会遇上。”左思凉昨天晚上想了很多,她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无尘子。
她想知道幕后施法的人是谁,能做到这些禁术的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左思凉和楚墨吃过饭去和无尘子会合。
“师傅,你真的被算计了?”无尘子接到左思凉电话,马上赶了过来,他根本不相信如此厉害的大师级人物会被人算计。
“对方动用血脉之术,我再厉害也要受制于血脉。”左思凉想起这件事就觉得烦躁,左家人到现在还能恶心她,左思凉不介意有时间去敲打敲打他们。
“禁忌之术?这术法已经许多年没有人用过了,还有人懂?”无尘子想不明白。
中了血脉之术的人通常都无法活下去,左思凉虽然面色差,但人没事,无尘子看了一眼左思凉身边的楚墨,一下子明白过来。
师傅好运气啊,不过术士圈子里能用血脉之术施法的人寥寥无几,他知道的一个已经隐世不出多年。
“你想到了什么?”左思凉见无尘子神色不对。
“我曾经听我的师傅说过,在云雾山上曾经有过一个出色的术士,对方懂不少禁术,有人想学,他从来不教。之后很多人去云雾山,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如果不是左思凉被人用禁忌之术算计,无尘子倒是忘了这件事。
“你怀疑是他?”左思凉知道无尘子说的师傅,应该是他真正的师傅,玄门之术很难自学,当然会有一个师傅。
“我所听说的只有这么一个,只是这样的人估计不会为周家所用。”相比楚家,周家不够看,如果对方真的想找个依靠,那也是去找楚家才对。
更何况楚墨还是帝王之相,周家有什么?除了钱之外什么都没有,所以无尘子觉得可能性不大。
“我要去云雾山看看,顺便拜访一下对方。”左思凉想的是,就算是对方不是施法者,恐怕也知道谁才是那个幕后人。
无尘子想阻止,他听说那人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现在去人可能已经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