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小白蛇

少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若不是心口还有一丝起伏,都以为她是个死人了。

床前坐着一个四十多的妇人,抓着少女的手,一直哭。

“我可怜的妍儿……”

男人站在她身后,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我已经托关系找了天尘子大师。”

“你说妍儿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得了离魂之症?”妇人捂着嘴,伤心大哭,还怕声音大扰了女儿,憋得脸都红了。

男人皱眉,内心叹息一声。

这都是报应,是他强求了。

床上躺的少女叫陈妍,刚大学毕业进入医院当护士,本来工作轻松,家庭条件优渥,再找个对象,一辈子无忧无虑平安顺遂。

偏偏,前天她碰上了邪物,自下班回家后,昏迷不醒。

陈家运请了家庭医生,给陈妍做了全身检查,没发现任何问题,急的陈妍她妈张秀一直哭,哭晕了两次。

最后陈家运托关系找了天尘子,天尘子来了一趟,说是离魂之症,他治不了,要找他师傅才行。

陈家运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皱皱眉。

这都十点了,怎么还不来?

张秀肿着眼,在一旁小声啜泣,看着娇养长大的女儿毫无生气地躺在那,她这心跟针扎一样,难受的紧。

这时门铃响起,陈家运起身去开门。

“大师!”陈家运一见是天尘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着楚墨喊了声:“楚家主。”

楚墨点点头:“陈总你好。”

“楚家主好。”陈家运疑惑道:“楚家主怎么来了?”

楚墨道:“天尘子说陈总家有事,所以就一起过来了。”

天尘子急忙介绍:“陈总,这位是我师傅左思凉左大师,这位楚家主呢,是我师公,你也认识。”

左思凉一听天尘子喊楚墨师公,整个人尴尬的像只红透的虾子,抬头狠狠瞪了天尘子一眼。

楚墨笑着打哈哈:“师公,嗯,我是他师公。”

左思凉气的要死,又狠狠瞪了一眼楚墨。

楚墨抿下唇,急忙道:“陈总的女儿还等着咱们呢,咱们先去看看?”

“是啊师傅,师公说的对。”天尘子道。

左思凉抿唇,咬牙切齿,刚想发火,就听楚墨道:“看病要紧,其它的以后再说。”

陈家运道:“几位请跟我来吧。”

几人一起被领到了卧室,张秀见来了人,急忙起身,偷偷擦擦眼角的泪,朝着陈家运喊了声:“老公。”

“这位是天尘子大师,旁边那位是天尘子大师的师傅左大师,这位你也认识,楚家主。”陈家运一一做了介绍。

张秀朝几人鞠躬:“求几位救救我女儿。”

“陈夫人请起,令嫒,我们一定会尽力相救。”左思凉伸手轻扶张秀。

“多谢。”张秀道谢后,让出位置,自己与老公并排站在一起。

“师傅,你快看看她。”天尘子道。

左思凉上前,见床上少女了无生气,她伸手把脉,脉搏软弱无力,似有似无,一看就是大限将至的节奏。

少女心口闪着金光,左思凉仔细一看,竟是巴掌大的鳞片。

少女体内早没了魂魄,若不是有这鳞片护着,怕早就凉透了。

左思凉皱眉,想着要不要再请五岳府尊帮忙查看下陈妍的魂魄去没去地府,转念一想,昨夜府尊偷偷逃跑的样子,怕是嫌她麻烦。

“师傅,怎么样,很难办吗?”天尘子小声询问。

左思凉暗想,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她双指并拢,在眉心一点,开了天眼。

她缓缓闭上眼,用天眼观察屋内有无魂魄。

张秀看了眼陈家运,轻声喊了句老公,眼里又盈满泪水。

陈家运搂过张秀,轻轻拍拍她后背:“别伤心,大师一定会将研儿救回来的。”

张秀啜泣一声,点点头。

天尘子在一旁很是焦急,他虽然相信他师傅的本事,但,怕他师傅突然漏风搞砸了。

楚墨没吱声,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生怕左思凉出意外。

师公,嗯,他很喜欢这个称呼。

左思凉看到一道电光闪过,她猛然扭头,看到陈家运左键上趴着一条小白蛇。

难怪她没看到陈妍的魂魄,原来陈妍的魂魄是这条小白蛇。

小白蛇似乎对她充满恶意,朝她吐着芯子。

张秀道:“大师,为何一直盯着我老公看,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左思凉抿下唇,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家运:“有件事我需要单独问问你,可以吗?”

“好。”陈家运转身往外走。

张秀拽着他的胳膊,很是担忧。

“放心,我没事。”陈家运使劲攥了下老婆的手,笑笑。

俩人说话的功夫,左思凉已经去了客厅。

陈家运放开老婆的手,嘱咐道:“你在这看着妍儿,我去去就来。”

张秀回头看了眼女儿,朝老公点点头。

陈家运走过去,坐下,对左思凉道:“大师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说。”

“妍儿是我跟我老婆最疼爱的女儿,不管多少钱,你开个数。”

左思凉一直盯着陈家运,轻轻勾了下唇角。

男人,呵,还真是自以为是。

“我怕是救不了陈妍。”

说完,左思凉起身,转身就要走。

此时,她脑海里叮咚一下【触发新的任务,宿主解决能增加两天寿命!】

左思凉迈出去的腿钉在地上,心里恶狠狠地想:“这个狗系统,为何不早一点说,哪怕早一分钟呢,如今倒好,她如果再告诉陈家运她能救陈妍,岂不是自打脸。”

陈家运听她拒绝,急忙上前拽住她胳膊。

“大师,我是真心诚意求您的,请您一定要帮忙救救妍儿,她还那么年轻,人生才刚开始。”

说着,陈家运跪在地上,一直磕头,额头都磕红了。

左思凉一想,她此时接下来,算不算打脸。

她咳嗽一下,掩饰尴尬。

“也不是不能救,只是你自己做的孽,要你来偿还才行。”

“大师说怎么做,我怎么做就是。”陈家运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左思凉看了眼他的左肩,那条小白蛇的眉心有一条若有若无的红线系在陈家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