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争吵

待我醒来时,被外面的阳光刺的眯起眼,还愣了愣。

随后才想起来,昨天我把桃树的汁液给明娇娇涂抹过后没多久,便晕了过去,想来是王强道把我带来这间病房的。

我从床上坐起来,昨天我昏迷前,天色已经微暗,现在天色大亮,看来我是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与此同时,一个杯子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正好渴了,顺手接过杯子。

喝完水把杯子递回去,被人接过去,“你醒了?”

我刚开始以为是护士,听到这声音发觉熟悉,抬头看到明娇娇。

我挑眉问她:“你来多久了?”

“也没多久。”明娇娇把杯子放到桌上,一脸高兴的看着我,“师叔说你昨天昏迷是因为太疲惫了,我就没吵你。”

“你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问话时,我也在打量明娇娇,从明娇娇的脸色可以看出,她现在的情况已经大好。

她双颊微红,“我现在差不多已经好完了,这还是多亏了你。”

对这话我不太认同,“你是为了救我受伤的,我把你救醒也是理所应当的。”

接着,明娇娇又问我在寺庙里的事情,“我晕倒之后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简单把事情给明娇娇说了一遍,听的她不住乍舌,“还好我们逃出来了,否则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说起来都怪我,要不是我执意要和你一起去寺庙找佛像,我们也不会遇到这么多危险,还差点连命都丢在那里。”

我没注意到明娇娇眼底深处的一抹羞涩,听了她的话,先是摇头,接着又点头。

“其实这事也不全怪你,毕竟是我主动要去昭潭寺找净空大师的。”

“唯一不该的就是带你一起去。”说到这里,我叹了口气,“若是没有带你,就是最后要逃走,也不会那么狼狈。”

还有句话我没说,明娇娇在发现佛像中的脏东西没有时表现的有些沉不住气了。

明娇娇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气恼道:“我最后不也救了你?”

这点是我没法否认的,其实我说这些也是因为对明娇娇的关心,“你下次别再这么冲动了,这次能够留下一条命是幸运,下次就不一定鬼有这么幸运了。”

我越说明娇娇的脸色越不好,最后明显带上薄怒。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怪我?”

看着明娇娇,我心中只觉得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怪你了?而且我说这些也是在为你好。”

“哼。”明娇娇瞪着我,看着明显不高兴,“我可是救了你,再说那种情况若我没为你挡住,你早就死了。”

她愈说愈生气,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不知怎的,二人就吵了起来。

王强道有事先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先去的明娇娇病房,没在里面看到明娇娇,一猜便猜到明娇娇在哪。

转而去了我所在的病房,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推开半掩的病房门。

彼时我和明娇娇正在互相争执,并没注意王强道。

当王强道身影走近时,我才发现,明娇娇也发现了。

“老瞎子,你怎么回来了?”

王强道随口回答了我的问题,目光在我和明娇娇之前打量,“你们怎么吵架了?”

明娇娇一顿,脑袋往旁边扭去,我也不好意思把吵架的原因告诉王强道,不然显得我太小气了。

王强道若有所思,看向明娇娇,“娇娇,是不是你?”

听到王强道的问题,明娇娇脸蛋上闪过心虚。

我想说些什么,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我和另外两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明娇娇见王强道没再追问,松了口气主动说道:“我去开门。”

说完,明娇娇小跑到门边,“你是?”

年轻人:“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男人?”

明娇娇点了点头,“你找李哥有事吗?”

得到确定答案的孙侨绕过明娇娇,往病房里走去,直奔我的病床。

看着出现在我面前的年轻人,我很快想起来他是谁,他正是昨天在被男鬼附身后被我救下的人。

不等我问他,他就先开口了:“你是不是那个把我送到医院的人。”

“是。”我点头。

“果然是你。”孙侨盯着我,脸色难看。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先是明娇娇莫名的和我争吵,现在又是这个年轻人一副要找事的样子。

感叹了一下,我又问道:“你找我可是有事?”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他握着双拳,表情满是不爽,“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把我打晕弄到医院?”

“你误会了,我没有打晕你。”

孙侨对我的解释无动于衷,“你别想狡辩,我昏迷之前可是看到你了。”

对于孙侨不分青红皂白的言语,我不由无奈,但他到底是被我连累的,我耐心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我是在你晕倒后才把你送到医院的。”

孙侨一副“你以为我傻”的表情,“既然如此,那我问你,我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本来我是不想把男鬼的事情告诉孙侨,现今的情况也只能告诉他,不然这件事没法善了。

“你失去意识是因为被鬼附身了,我把他驱走后又把你送来医院……”

我把男鬼附身他到底所有经过说了出来,然孙侨不信,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孙侨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听了我的话不仅没信,反而觉得我是在骗他,“你以为你随便扯几句慌我就会被你骗了?”

“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孙侨:“现在国家可是正在大力打击封建迷信,我等会就去举报你。”

若非孙侨是被我连累,就冲他这个态度,我都要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

我耐着性子,把事情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纵使这般,孙侨仍然不信,和在看神经病一样。

“不可救药。”

本来我还忍着,此刻也忍不住生气了,我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他却还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