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底下空空荡荡,什么东西也没有!
我喘了一口粗气,重重的躺在床上。刚躺下来,昨天晚上所经历的各种画面却又满脑子都幻想了出来!我现在只要想起来关于黑妹的画面,脑子就疼的受不了,索性又从床上坐起来,什么也不再去想。
这时候,我想起来了李二狗。
我晕了那么长时间,关于黑妹的事情,不知道鲁大师和包围圈是怎么和他说的!我猜测,鲁大师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应该不会在没有见到黑妹尸体的时候,对李二狗宣告黑妹已经死了的事情的。
所以,我决定还是等包围圈他们回来,再商量一下!
我现在腿上打了一层石膏,很是麻烦。下床下不得,出去逛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这招待所的房间很小,并且范围有限,我活动的范围也有限。向房间里又张望了一眼,确定没再看见什么古怪的东西的时候,我就冲门外大喊,“小兰,你在哪……”
一分钟之后,小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只是这个时候,却看见她居然推了一个轮椅过来。
她站在门口冲我笑了笑,“想出去看热闹吗?”
我点点头,“当然!”
不过又觉得不妥,我熏死我们出来是来找黑妹的,又不是来旅游的,这样感觉,一点也不像是来寻人的。不过那鲁大师既然去了秦家,肯定是去找关于那女尸的线索了,我现在身上有伤,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想早日见到黑妹,可是现在这个样子……
小兰推着我走在一处公园的湖边,冷风吹来,我缩了缩脖子。现在公园边的柳树已经很萧条了,一眼望去,一片死气沉沉,黑色的土壤里落满了枯黄的叶子,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在广场上打着太极,孩子们欢声笑语,朝气蓬勃,路过的情侣恩恩爱爱,无限甜蜜……
“腿还疼吗?”小兰问我。
“没感觉。”我说,“可能是腿上上了麻药了吧!”
我闷继续往前走,走的很缓慢,在百无聊赖的谈论了一会儿有的没的之后,小兰忽然沉默下来,过了很久才对我说道,“他回来找我了。”
“谁?”我咦了一下!
“他,我前男友。”小兰把声音压的很低,似乎又不想让我听到。
“你前男友?”我说,“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小兰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调说,“我们三年前分的手。他说他要回去北京和一个青梅竹马的女人结婚。然后,我们就断了。”
‘你是说,他劈腿了?
不。他人不错。我们自然分手!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兰,轻轻的敲了敲裹在腿上的石膏,随即发出来砰砰的声响……
“心疼了吧?”
“没有!”
“怎么可能昵?”我说,“别人看不出来你的痛苦,你自己却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疼,只有你自己知道,并且,只有你自己忍受。你若是不疼的话,怎么会跟我说出来这些话!”
沉默,良久的沉默。
我们停在一处桥头,站在桥头上看波光粼粼的湖面,午后的日头在水里投了倩影,光已经不那么斑驳了,但是却还是让我们迷住了双眼,我的眼睛被湖中日头的倒影刺激的看不清楚物体了,我于是把视线转移到了小兰的脸上。
她哭了。
两行清泪,在白洁清澈的脸上缓缓流下来!
“兰姐,你怎么了?”
“没事。”
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对我说道,“他老婆死了?早就死了,三年前的时候就死了?”
我听了之后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兰摇了摇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三年前,我们正恩爱的时候,他忽然间告诉我说,他要回去和一个女人结婚。然后就和我分了手。现在居然突然间回来了,他告诉我说,他的那个老婆,早在三年前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还说,当初他回去结婚的那个女人本来就是死了的!他之所以回去,是因为他和那个女人从小就订了娃娃亲,不过他从来没告诉我。后来那个女人车祸死了。按照他们当地的习俗,他是要一定回去和那个女孩造成冥婚的,要不然,他必定家门不幸,必有血光之灾。所以,他没有选择,毅然决然的回去了。现在他突然间回来,我真的有点接受不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扭过头,又看向远处山巅上的蓝天白云。
“他不是个好男人!你知道的,有许多男人很会甜言蜜语的。男人本来就是一个不忠诚的动物。而更悲惨的是,女人却又是一个喜欢甜言蜜语的动物。这两种人一旦在一块,倒霉的就是女人了。这世上没几个男人绝对忠诚的,特别是对女人。你别看某些男人多么多么体贴,背地里指不定多么花心昵。所以我劝你,尽量别让自己重蹈覆辙。”
小兰问我,“为什么昵?”
我说,“每一个复合的情侣,当初是怎么分开的,最后也一定会是同样的方式分开!他已经让你很痛苦了,你不应该再痛苦下去。”
“可是,我还是忘不了他。”
“唉……”我叹息了一口气,“我还小,体会不到那种痛苦……”
我们站在桥上足有半个小时之后,小兰就推着我往回走!
我知道,她的心终将波澜不定!
回到招待所门口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了鲁大师和包围圈他们几个站在门口神情焦急,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做什么?等我们靠近了门口之后,赵小云指着我的鼻子说,“姑奶奶呀,你这是去哪了?也不打个招呼?可把我们都给吓死了!我们还以为你失踪了昵?”我们都回到屋里,其他人都也都挤了进来。刚进屋,赵小云和杜壮壮就问我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被狗咬的昵?”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恍然觉悟,原来鲁二甲和包围圈并没有对他们说些什么?再说了,我们昨天晚上半夜去的,这么隐秘的事情,鲁二甲自然是不会说的。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说自己昨天晚上梦游出去了,被野狗给咬了。多亏了鲁二甲和包围圈救我,要不然,估计我早就完蛋了。
包围圈听后哈哈大笑,但是也没说什么?
鲁二甲却坐在床头,不住的点头摇头,他这个人本来就奇怪,现在看起来更奇怪了。我问鲁二甲说,“听说你们出去看热闹去了,去秦家吗?”我特意把秦家两个字说的很重。
鲁二甲抬头看着我,“我们还没去。”
“没去?”我说,“我听小兰说,你们不都是去秦家了吗?怎么去了那么大会儿,怎么没去昵!”章丘树解释说,“这个呀,说来真是邪门。那秦家公子哥结婚就是不一样!人家结婚都是白天,黄道吉日,他昵,非要等到晚上结婚?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章丘树说完,杜壮壮却说,“这有啥?那秦家不是发通告了吗?今天晚上谁去祝贺都可以。再说了,免费吃一顿好的,谁不愿意去,不去白不去,还能省一顿钱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