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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斩鬼

我们俩一直在这个小房间窝了一个半月之久,在这期间,康叔扔给我一本周易,让我半个月先看完。

可上面的符文卦象什么的对我来说就像火星文,我对康叔说,“我看不懂。”

康叔说,“就算看不懂,你从头到尾给我看完。”

于是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坐在桌子前看周易。

康叔一天吊儿郎当、游游荡荡的,我甚至一度怀疑他是一个大骗子。

那本周易我花了半个月看完,康叔又扔给我一本《梅花易算》,这些书都是观星占卜的,也是用来寻龙定穴的利器,不过当时我当然不懂。

平时没事的时候,康叔就会开着一辆破车带我到处溜达,去的都是一些荒郊野岭。

康叔告诉我,“北京有潘家园,西安的文物街就是大唐西市。”

康叔第一次带我去大唐西市,有几家店老板认识康叔,简直把康叔当祖宗一样对待,恭恭敬敬,热情似火,将我们两拉进店中,好茶好烟供上,只为和康叔说上两句话。

我那会儿才意识到康叔可能真的不同寻常。

从古玩店出来,我们俩并肩而行,康叔说,“大唐西市大多数古玩都是赝品,这里有一些收购古董的小贩,大多数的盗墓贼,属于利益链的最下层,挖出来的东西,直接就卖给各种小老板了,接触不到上层的销售,俗话说,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在道上,墓里搞出来的宝贝,在黑市交易,行话里单位都会缩小。譬如一分呢,就是一百,一毛呢,就是代表一千,一块呢,就是一万,譬如这个宝贝出口五毛,就是五千块的意思。”

我竭力地吸取着这些知识。

后来真正的有一件事,让我对康叔的本事再也没有了怀疑。

我们两正在小屋吃火锅,突然有人上门,见到康叔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咣咣咣的不住的磕头。

来人三十来岁,骨瘦如柴,脸上纹着一只蟹子,一看就是走偏道的人。其脸上缠绕着一股黑气。

“高先生,我是河南周口陈氏家的人,叫陈晓华平时跟着师傅学一些风水活,学艺不精,染上了坏东西,我已经七天七夜没有睡觉了,求高先生救命。”

“二十万。”康叔淡淡的说道。

“高先生的规矩我知道。”那人急忙将背后的背包拿下来,拉开口袋,“这里面是二十二个,多出来的也是孝敬高先生的。”

“我有我的规矩,你的两万你拿走。”

“多的两万也是后面还想请先生帮一个忙,比较折腾,算是一点心意。当然不管先生帮不帮都行。”

“后面的事儿一会儿再说。”康叔道。

那人从包里面将两万拿了出来,放在自己旁边的地上,跪着向前挪动将包抵向康叔。

康叔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上前也是将包接了过来。

随机康叔动作很快,从他平常睡的那张床底下拉出来一个纸箱子,箱子里面有很多画轴。

康叔从中挑取了一个,接着往空中一抛,抛的同时,右手指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路径,只见那画轴竟然是展了开来,画卷是空白的。

“何方鬼魅,快滚出来。”康叔爆喝一声,右手直指陈晓华。

陈晓华头顶猛然升起一缕白烟,接着他的体内冒出了一声非常凄厉痛苦的女人的叫声。

随即只见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像一闪出现在了原来空白的画卷上。

女人的双眸还流出了黑色的液体,顺着纸张往下滑。看起来非常的恐怖邪门。

康叔眼睛中露出一抹凶光,将自己的中指指尖咬破,手指往前一甩,一滴血落在那画卷最下方,画卷猛然烧了起来。

可以看到画卷上那个女人的像在痛苦的不停的蠕动,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最后只有一堆灰烬落在地上。

只见此时陈晓华此刻脸上已经没有那个黑气了,整个人看起来也一下子放松了,舒畅了,不再像此前那样一直处于痛苦之中。

陈晓华恭恭敬敬的给康叔磕了三个响头,这救命之恩,陈晓华就算磕上三天三夜的响头都是愿意的。”

“你起来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用跪我。说吧,还有什么事儿。”康叔看着陈晓华。

陈晓华道,“说来这事儿,也是和我身上的这鬼物有关联,我们之前在周口遇上一个大墓,我师傅请了当地认识的几乎所有的风水师都搞不定,我身上的东西也是那会染上的,所以想请高先生移驾到河南一趟。作为报酬,我陈家的缘圤镜是高先生的。”

在康叔这个段位,一般是不缺钱的,而好的风水宝器对一个风水师的价值更大,陈晓华也是深知这一点,所以也是忍痛将这般法宝作为报酬,而这样东西一定也很珍贵,他不敢给康叔一般的东西。

“我不要缘圤镜,你们陈家的那玩意儿我用不上。”康叔道,“一百万现金。”

陈晓华愣了一下,接着立马点头答应,“好的。”

康叔回过头来看着我,“我出去一趟,而且不会回这里了,我给你个地址,半个月后,你去那里找我。”说着康叔找了一张纸,用笔开始写地址,“二十万你帮我存到银行卡里面,你可以拿出来五千,是你的花销。”

康叔将那张纸和一个银行卡递给了我。说着便和陈晓华离开了。

我看了看纸条,“上面是咸市姚店镇某村某户。”

说着康叔点起一根烟,穿了件风衣,转身出了门,那背影,很帅。

什么时候我才能有康叔这地位,我想。什么时候才能为我爸妈报仇。

半个月后,我坐大巴车到咸市找康叔。具体位置在姚店镇尽头的一处农院里。

我千辛万苦找到之后,敲了敲门口的黑漆木门。

“谁?”门内传来一个年轻小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