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传统的丧葬礼仪起灵前要出殃。
若不躲开,被殃打上,则有性命之忧。
这是西北方的民俗,家家户户都遵循着这个准则
在一个名叫黄山村的村子,这儿的村民们大都是靠种地为生的
其中种大豆和棉花的居多
这村子里有个大户,名叫王平,家里有几百亩的地,
每次到了秋收完之后,卖粮食的时候,王平家就是村子里的人最羡慕的。
不过啊,虽然这王平有好手艺,但是家里的人却是一点都不让他省心。
先是自己的儿子,半夜闹发烧,怎么也不退烧。
王平没办法,深秋这么凉渗的天。
就背着自己儿子去了趟镇子上的门诊,输了点液,这才退烧。
紧接着,自己的老爹老娘就又开始闹毛病了。
老爹老娘本来年轻的时候就是干重活干累活。
留下了一身病,现在又有风湿啥的。
所以已经半个身子都在黄土里了。
现在两个老人咳嗽的不行,吃什么药都没啥大用。
好在现在深秋,地里已经没有啥事了。
所以王平能一整天都伺候着老爹老娘。
村子里的人都说这王平是真的孝顺。
确实,因为王平自打记事起,自己想要的啥东西。
老爹老娘能整到了,都必须给王平买来。
王平这前半生也没干过啥太重的累活。
可以说这些都是老爹老娘给自己打拼下来的。
所以王平对老爹老娘的心里感情很浓很厚重。
每天王平都去镇子上买老爹老娘喜欢吃的东西,让老两口过的舒心。
但是,不论怎么样,人总是要有一死的。
就算王平每天都尽心尽力的伺候老爹老娘。
但是在一个早上,王平做完饭端饭到窑洞里的时候。
老爹老娘的身子已经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反正王平很伤心很难过。
王平给老爹老娘置办了最好的红木棺材,然后大办了葬礼。
在葬礼上哭的不行,村子里的人都说,这王平真是个好孩子。
出完殡之后,王平一个人坐在老爹老娘的土炕上。
开始回想以前的事情,越发的想他们。
王平的婆姨看着王平一脸颓废的样子,就说让他赶紧动起来。
忙起来,忘了这件事就好了。
让他赶紧在家门口插上纸制白旗。
晚上在大门洞子挂起白纸灯笼,好让人们望而避之。
对着“出殃”的方向若有人家,就要告知他们防避。
在院子里挂一块红布或一张面箩就可以安然无事。
为啥要这样的。
因为这人死后会去地狱受苦。
他们在下地狱之前,有回家的可能。
因而,“殃”就是鬼,谁碰上谁就要“遭殃”。
不过啊,这殃要是让家里亲近的人碰上,倒是没啥大事。
但是要是让家里不咋亲近的人碰见,恐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也就是说。
王平碰上殃倒是没啥事,但是这要是让王平的婆姨和儿子碰上就危险了。
因为平日里,王平的婆姨觉得自己的公公婆婆太晦气。
自己和儿子都不往他们的窑洞去。
所以压根谈不上有什么亲情可言。
听了婆姨的话,王平连连答应,但是却没去做,因为他太累了,倒在炕上睡着了。
老爹老娘死了七天之后,王平家里就开始有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凌晨,王平的婆姨猛的坐起来,只见她眼皮往上翻,面部抽搐,动作僵硬的下炕。
然后缓缓的走出了门,来到水井前,身子往前探。
紧接着,随着门吱嘎一声,王平的儿子也出来了。
看他的样子也是神情恍惚,好像身子不受自己控制一样。
眼看母子两人齐刷刷的都要往井里坠下去。
好在此时的大公鸡喔喔喔的打鸣了,让王平的婆姨瞬间清醒过来。
然后一把抓住了儿子,不然这后果可不堪设想。
两人都觉得身子沉的不行,好像有啥东西在拖着自己。
王平的婆姨和王平说了这事。
看着自家婆姨紧张兮兮的样子,王平说你们就是太累了梦游了。
可能是吧。
两口子没在多说这个事。
可谁承想,到了晚上,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子夜过后,有一群黑漆漆的乌鸦落在了窑洞上。
发出嘎嘎嘎渗人的声音。
紧接着,王平的婆姨一脸惊恐的走出了窑洞。
来到了老爹老娘的窑洞,开始不停的磕头。
很快,就满地的血,然后就不动了。
整个人头朝地的静止在那儿了。
又过了不一会儿,窑洞里突然窜出来了一只巨大的耗子。
开始不停的吃王平婆姨的头发。
而王平的婆姨还是一动不动。
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越来越大,把王平给吵醒了。
王平看着自家婆姨没在炕上。
还纳闷这是干啥去了。
顺着声音来到老娘窑洞这屋。
看见了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自家婆姨的脑袋已经让耗子给咬的血肉模糊了。
王平拿着大铲子追着耗子打,然后也不知道该咋办。
半夜就去请了村长。
这村长啊,是村子里的仙家,已经出马了。
谁家有啥邪乎事都找他。
大半夜被吵醒的村长骂骂咧咧,但是看见王平的样子,就憋了回去。
因为王平整个人脸色惨白,像是被啥东西给吓着了一样。
等到村长来到王平家的时候,王平的儿子也被耗子给咬了。
娘俩是一个状态,跪在老娘的窑洞里。
头朝地,但是脑袋已经被耗子给磕了。
村长拿着一个罗盘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说王平他们家这是被殃给打上了。
所以才会出现这个状况。
王平问咋办。
村长看着王平婆姨和儿子的样子,应该是死了很长时间了。
大概是没救了。
村长让王平赶紧在家门口插上纸制白旗,在大门洞子挂起白纸灯笼。
这样别人就知道王平家里有死人。
望而却之,好保护外人。
然后至于这王平的婆姨和儿子,就厚葬了吧。
王平一连着失去了自己的至亲之人。
甭说这王平有多难受了。
但是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了。
只能说这是王平该着了。
后来啊,王平卖了地,不再在村子里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