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经典牛肉面

这还是慎王第一次吃到这样的面。昌黎国曾为了拓展疆土而往北方迁都,所以他们其实算得上是中原以南的人。口味上偏向江浙和古代楚地,这会还不知道辣是什么味呢。

北方的面食是怎么发展起来的朱清儿不知道,只知道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特色,但共同点都是好吃还管饱。

朱清儿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店里一份量的影响,自己做也弄了个大碗,装了满满一碗的汤和面。

面上放着半个切开的鸡蛋,也是朱清儿特地及时煮的流心蛋。牛骨牛腱子一起炖汤,顿号的牛腱子拿出来放凉切片放在面上,厚厚满满的两层盖了半碗。旁边点缀上三颗小油菜,一小把翠绿翠绿的葱花。

另外还整了些炝拌干豆腐,凉拌木耳,爽口莴笋这些小菜,有面馆内味儿了。

慎王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吃法。

完全以一碗面填饱肚子,小菜都是拌凉菜,味道清淡,不是用来配米饭吃的。

等了许多天,等的却是这样简单的一桌菜。慎王不禁好奇,这面到底难在哪,连他什么都会做的王妃都废了好几天的功夫。

“尝一口,老香了。”

朱清儿可馋坏了,这一口面她想了好多天了,总算能吃上了。

慎王依照他的个人习惯,先舀了一勺汤尝尝。

汤中浓郁的肉香顿时包裹住整个舌头,调料的味道丝毫不会喧宾夺主。这样的汤慎王也不是没喝过,只是以往御厨都会弄成很精致的样子,用这样精致的汤底泡上精心制作的菜,却从没有过泡面这样简单粗暴的吃法。

汤底微微辣,刺激着舌尖,让这一口咽下去之后还想喝,还想喝!

朱清儿问他要不要来点醋。

“醋?”慎王很少吃东西会蘸醋,除了饺子。

朱清儿在自己碗里倒了好多,看得慎王都傻了。

“你要是怕不好吃,就拿个小碗试试。”朱清儿说。

慎王照做。胡青把面和汤都盛出来一小碗,慎王少少倒了几滴醋进去,发现朱清儿又往自己碗里放了一大勺辣椒油。

辣椒油已经是王府常备食物,朱清儿特炸的,味道极香。

“这样吃不会味道太重吗?”慎王担忧。

“我喜欢味道重的。”朱清儿说。

慎王看着她那一晚飘着一层红油的面,嘴巴已经先疼起来了。他还不是那么吃得惯辣味。

尝了一口自己加了醋的面,多了些酸味,味道层次因此丰富了起来。

朱清儿吃的贼香,大口大口的吸面,吐噜吐噜的一点没有一个女子该有的教养。可是这副随意的样子,却让慎王食欲大增。他也加了点辣椒油。

多了辣味和油香,味道又不同了。

“再来口蒜。”朱清儿把自己扒好的蒜瓣递给慎王一瓣。

“这东西生吃?”慎王越发迷惑,怎么吃个面这么多讲究?

“尝尝。”朱清儿往他面前推了推,自己一口面一口蒜嘎嘣脆。

朱清儿确实没给他弄过什么可怕的吃法,慎王想来应该也不会差。只是生吃蒜……慎王心里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他直接咬了一小口,蒜的辣味在舌尖散开,他立刻呸了出去。

“你学我,先吃面再吃蒜,就不那么辣了。”朱清儿说。

蒜味太冲,迷昏了慎王的头,他就这么信了。然后吃了一小口面,咬了一小口蒜。

果然如朱清儿所说,辣是不那么辣了,还多了蒜香味。

“为什么不把蒜切好拌在面里?”慎王不解。

“切开味道就散了,这么吃才能吃出原味。”朱清儿说。

慎王还是把蒜放到一边,不太能接受这种奇怪的吃法。但面的味道着实不错。这种汤面是让面吸收了骨汤的精华,滑溜又不失嚼劲,面本身有一股发酵后的微酸和甜味,甚至比牛肉还好吃。

一大碗慎王没吃完,他没有那么大的饭量。但还是尽自己所能吃得很饱。

“下次你进宫,也给父皇和母后尝尝。”慎王说。

这句就等于是对这碗牛肉面的肯定了。

“那必须的。”朱清儿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张亭晚也带了些煲好的牛肉汤和生面条回去,打算给宁王尝尝自己的手艺。这面条是她亲手拉的,虽说拉出来的粗细不一,碎了不少,还有些疙瘩块。

但差一点的外观并不影响味道。

结果回到家,阿多和宁王都不在,也没人知道他们去哪了。

张亭晚一份好心落空,只好自己把面煮了吃。

结果忘了问煮法,按照平日里阳春面的方法煮了同样的时间,面里还有一圈厚厚的白心。

惨痛的翻车经历。

亏得她还学了这么多天,朱清儿就这手艺?

好在张亭晚不知道宁王是去和颜思婵幽会了,不然她得直接气晕过去。

上次西南王来骂了宁王一顿,是在听了宁王诉说爱而不得之后才骂的。骂他一个老爷们如此没担当,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追不到。既然喜欢,就不要考虑那么多,只要彼此都活着,就可以为在一起而努力。

所以后来宁王才会有些许改变,趁着这几天张亭晚总是出门不在,宁王便也出门去找他老相好了。

过年这段时间颜思婵一直在家憋着也憋坏了,以前她是不常出门,现在她是连门都不敢出。她从正牌大小姐变成了私生女,就连颜方卓出门上朝,都能听见别人在背后议论他这个风流事。

憋了才一个月,恍如隔年。

然后同样憋坏了的宁王来悄悄找她了。两人同病相怜小别新欢,整天黏在一起不远分开。

张亭晚过了这段和朱清儿学和面的时间便没有再去慎王府,宁王每日出门的事也就被她知道了。张亭晚派人跟踪,发现了他竟然跟颜思婵鬼混去了。不过张亭晚并没有声张,而是就此观察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