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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大战将至

桃木枝打在她身上,她很痛苦地叫了几声,后退了七八步,在地面上划拉出了一条又深又长的线条。

她站定之后冲着我呲牙吼道,“林青云你这个负心汉,我好不容易获得借尸还魂的机会,但是你却不懂珍惜,害我再死一次,你对得起我吗?”

“我早就已经跟你说过我们注定有缘无份,而且所谓的缘分也特别的短暂,仅仅限于我们是同窗,所以之后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你的执念太深,所以把你给害了……”

“闭嘴!我现在来就是要带你一起走的,这样到了黄泉路上我们还可以做一对鸳鸯,将来我们一起等待机会转世投胎,继续做恋人,生生世世我都不会再让你跟我分开。”

说完,她伸长手臂朝我抓了过来。

我从腰间拔出桃木短剑,跟她打在了一起。

打了不到三个回合我就发现了端倪,她的动作特别僵硬,但是迅猛有力,桃木剑戳在她的身上,她会发出疼痛的呻吟,但是她身上并不会出现“伤口”,也就是出现窟窿,然后从里面冒出气体,这股气体便是灵体所特有的。

而她现在所呈现的一种状态就是很奇怪的刀枪不入,难道她现在并不是灵体,而是被人控制的傀儡,现在所使用的便是她的肉身?

如果是的话,那就证明对方是道行很高的法师,连她的灵魂都已经被对方彻底控制掉了,甚至说已经灭掉,为对方所用。

那对方岂止是恶毒!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我从口袋里取出一根五彩线,然后又掏出了一个装着蜥蜴血液的小罐子,将五彩线条塞进罐子当中沾了蜥蜴的血液。

这个过程我一直都在躲避着胡一冰的进攻,她就是想要将我的喉咙直接掐断,其实她现在是有这个能耐的,她的两只爪子就像是机器人一样特别的锋利有劲。

我将五彩线迅速结成了一个绳套,在跟她打斗的过程当中,将绳套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啊——”她惨叫一声,双手紧紧的抓着绳套。

我取出掏出一把糯米朝着她胸口撒了过去,“砰——”的一声,她的身体炸裂开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五彩线的另一端牵引着一个模糊的人形,果然是有人在牵引着她做傀儡。

我一脚踩住五彩线的那一端,将一颗火石扔了出去,“滋滋滋”几声,五彩线的末端就像是触电的电线一样带起了火花,那个模糊的人形不见了。

我这么做伤到了对方,对方利用强大的法术护盾逃跑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碎裂一地的尸体,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现在连魂魄都已经被对方收走了,对方应该是在大量的搜集灵魂,去完成一个很邪恶的阵法,这应该就是鬼门的常规套路。

而且这终极一战,鬼门所要下的是一盘大棋。

地上留下的只是胡一冰的尸体碎片,我现在就地将她火化掉是最好的。

于是我便从旁边弄了一些干枯的树叶和杂草过来,然后配合雄黄和朱砂点燃将其彻底焚烧掉了,至此我就算是跟蔡静彻底永别了。

这场梦做到这里,终于到了梦醒时分。

收拾完残局之后,我抬头看着头顶的月亮,突然发现不对劲。

此时的月亮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形态,我掐指一算,在9天之后将会出现60年来最大的月圆之日,那一天将是各种妖魔鬼怪趁机为非作歹的时日,我估计那一天会是终极一战。

我火速赶回纸扎店开始做战斗的安排,我需要纸扎一些猛兽和武士来帮助我,毕竟我没有三头六臂,到那一天就只能依靠他们的帮助了,对方肯定不是单枪匹马而来。

第2天一早我到了岳母家,告诉顾允儿和岳母这几天就先不要开店了,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让她们这几天都不要出门,等到战斗的那一天,我还要再度叮嘱她们连窗户都不可以开。

顾允儿和岳母都非常的善解人意,她们没有问我为什么,只是提醒我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很感谢她们的理解和支持,没办法,摊上我这样一个不正常的家人,她们只能被迫这么做。

这几日我加班加点的赶着做这些猛兽和武士,猛兽总共9头,武士8位,17这个数字并不是我乱凑的,而是有讲究,在最大的月圆之夜能够跟当时的天干地支完全相应,这样对我的法术是有很大帮助的。

马上就到了月圆之夜的这一天,准确的说还有几个小时,那些纸扎的猛兽和武士都已经完工了,全都立在了纸扎店后面的院子里,一个个栩栩如生,威风凛凛。

我看了一下时间,快要11点了。

我拿着毛笔走到院子里一一的给它们点上了眼睛,然后用朱笔在眉心点了一下,另外这些猛兽和武士的脖子上都套着一根五彩线结成的绳套,我分别剪下末端,然后结成一条拴在了我的手腕上。

到时候战斗一触即发,我点燃我手腕上的这根五彩线,它们就活了。

我刚把这一切做完回到店铺准备关门,前方传来了一阵唢呐的声音,吹奏的是出殡队伍所使用的哀乐,这些年已经很少听到了。

此时四周一片寂静,听起来特别瘆人且刺耳。

他们来了!

我继续有条不紊的收拾东西,不到半分钟,一支出殡队伍便已经到达了距离纸扎店不到5米远的地方。

此时隔壁的小卖部什么的都已经关门了,在之前我就叮嘱过周围的铺面主人今天晚上一定要在9点之前打烊。

我看了一眼,这支出殡的队伍男男女女全都穿着灰白色的丧服,一个个面无表情,大约20多人,整个队伍看上去浩浩荡荡。

“咣——”的一声闷响,他们把棺材往地上一放,然后为首的一个男人走到了柜台前面。

此人40多岁,面无表情,他伪装的很好,他身上那些阴森的气息,我现在居然感应不到。

我微微一笑,“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