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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索命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大致说了一下是我爷爷的朋友教了我一些皮毛。

我在旁边守着过了5分钟,朱杰就彻底安静了下来,而且我感觉到病房里的气息也变得正常了,应该是纠缠他的杨昆离开了。

我虽然看不到杨昆,但我确定他刚才就在病房当中。

我叮嘱了朱杰的父母几句,如果朱杰有异常的举动,让他们随时联系我,然后我便先离开了医院。

我骑着电动车回去的路上,雨已经彻底停了,空气当中充满了灰尘和尾气的味道。

城市雨后的空气就是如此,并没有让人感觉神清气爽,反而会融入一些不好的思绪。

正如此时我满脑子都在想着人鬼殊途4个字,曾经的我们那么要好,情同手足,可现在杨昆却变成了索命的厉鬼。

我放在朱杰胸口的那块火石,是用石灰岩打磨成的六边形小石块,经过了法力的加持,便有了很强的驱魔作用。

这是术士最主要的武器之一,不过竹四爷提醒我火石不可以滥用,否则不仅达不到驱魔的效果,反而还会让我遭到反噬,正所谓物极必反。

星期天竹四爷给我放了个假,我却突然不知道该去哪了。

上一次放假大家聚了一下,竟然变成了跟杨昆的永别,这个阴影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我坐在房间里刷着朋友圈,看到昨天晚上9点多蒋纯彦发的一条朋友圈。

“要不要这么倒霉?上个厕所都能给我挂彩。”

下面附了一张他额头上贴着纱布的照片。

我心一惊,马上给蒋纯彦打过去电话,但过了许久他都没接,我连续打了两个,依然如此。

什么情况?一些很不好的猜测在我心里浮现出来。

焦虑不安的等了一个多小时,蒋纯彦回电话了。

我连忙抓起手机,“你没事吧?”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你看到我朋友圈发的了?”

“是的,我马上就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我就急了,你现在在哪?咱们出来喝个东西吧!”

要是在往常,蒋纯彦一定会满口答应,他现在也在准备考研,时间挺自由的。

可他却支支吾吾的表现得很犹豫,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要见到他。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他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我出来见面。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在平常去的奶茶店见面了。

看着他头上贴着的厚厚纱布,我心急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伤的这么重?”

他摇摇头,自嘲的说道,“昨天晚上玩着游戏呢,去撒尿可能没注意到脚下,加上地板有点湿,就摔了一跤,额头磕在了浴缸边沿上,没事,都怪我大意了。”

“你这几天有没有在梦见杨昆?”

“怎么,你又联想到他身上去了吗?但真的跟他无关。”蒋纯彦微微皱眉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质疑。

这跟他之前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青云,咱们好歹是兄弟,这些天虽然我们发生了一些事情貌似跟他有关联,但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凶手,你别忘了咱们是唯物主义者,你也学过心理学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每天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一紧张就会出问题,然后就自动把他代入了进去,但真的不是他害了我们。”

我垂下头去,我不想去辩解,也没有意义去辩解,我们就这样彼此沉默着。

过了好半天,我抬起头打破了僵局,“咱们等会儿去医院看看他们俩吧,这些天一直都没去过,我心里不踏实。”

蒋纯彦毫不犹豫的摇头。

“为什么?”我狐疑的问道。

“我昨天才给他们的父母打过电话,我不想再过去打扰他们,你也别去了。”

这个说法我竟无法反驳,貌似也有道理。

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喝完了一杯奶茶。

接下来看来也无事可做了,我们只能各自回去。

我们站在路边准备分别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他脖子里挂着的玉石吊坠上面居然布满了裂痕,我惊讶的叫道,“你的玉坠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肩膀一抖,连忙双手将玉坠子拉了起来,“裂了,什么情况?是不是我摔下去的时候不小心磕碰到的,哎呀,这玉坠子可是我的护身符啊,而且还是我奶奶给我的。”

蒋纯彦把玉坠子摘下来捧在手里,一脸歉疚。

玉坠子上面的裂痕很奇怪,我觉得不像是他摔倒磕碰出来后所产生的物理现象,而是一种超自然的现象。

“玉坠子变成这样了,你就不要再戴在身上了,不太好。”

我这话一出,蒋纯彦立刻阴沉着脸,“你不用这样疑神疑鬼的吧,这可是我奶奶给我的,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当然没有在质疑这条玉坠子,我只是觉得突然之间出现这些裂纹不太好……”

“你别说了。”蒋纯彦打断了我,眉宇间出现了一丝愠色,“你总是说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讲真的我心里已经开始烦躁了,你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林青云你变了。”

我的心被扎了一下,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兄弟永远是好兄弟,他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我先走了。”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僵在原地,像是挨了一记无形的耳光,他居然开始不信任我了,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在这件事情上信任过我,之前他只是假装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我在街头漫无目的的绕了一圈,实在无聊,就坐公交回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竹四爷走进来嘲讽道,“你小子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要在外面吃晚饭吗?不会是被人放了鸽子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今天朋友有事,所以我就回来了。”

竹四爷冷哼一声,满脸的鄙夷。

第2天晚上病人们走得早,才9点不到我们就开始打扫卫生了。

我一边扫地一边想着昨天蒋纯彦的表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