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辽打扫寺院,干脆熟练,身影兜转又洁净寺院一片。时正逢晨钟,又听到紧急集合钟声大响,慌忙走向大雄宝殿。宝殿前,师兄弟们齐聚,宝殿阶梯下陈列5具尸体。慧尧大师走上殿前,环视一圈,道:“昨夜主持圆寂,却不想庙内混入黑猫,横遭尸变。智通急汇报与我时,已有五人惨遭毒手,我与主持搏斗不一刻,被他逃了去。”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慧尧大师示意众平息,叹气道:“本不欲使寺内恐慌,但已有先例,特此告知,望入夜紧锁门窗,勿要出门!”
解散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许辽也是回到刚才扫地的寺院。一路走在他前面的师兄对那5人评头论足,全让许辽听了去:“那几个不是胡说,胡造,胡非,胡为,胡讲五位兄弟吗,我记得前段时间还看见他们下山去逛窑子,还有偷花酒喝,好像经常就是他们几个;出家子弟六根不净,也算是罪有应得。”
许辽不理会他们,只做扫地。扫到一处荒废许久的寺院时,汗毛乍起!他向寺内看去,隐约间感觉门后飘过一道虚影!他刚要去探知一二,慧尧大师便走来叫住他说:“慧辽,你近日将年满十八,无有学识,本应该放你在寺内深造。但念你身份特殊,故此询问还俗之考验。”
慧辽,许辽的名号,与慧尧同辈。许辽静默片刻,道:“寺内有妖邪之物,不除之不能还俗。”
慧尧叹气,只当是他给自己一个下台阶,不再追问,寒暄两句便匆匆离去。许辽想踏入荒院,忽而驻足:不打无胜算之仗。又看一眼荒院后,转身离去。
是夜,许辽卧在榻上,师兄弟皆沉眠,他仍睡不着。月上正中,忽起疾风,吹来乌云将月遮蔽。许辽起身,走到角落里拿出一个包裹,翻滚寻找物件。
时正00:00。院门口打开,一和尚站立门前,吸吮月之邪气。这和尚青眼獠牙长一尺,指甲黑长达半尺,面色枯瘦,身披袈裟。仰天咆哮,疾风乍起引乌云蔽月!清心寺内敲木鱼念经超度亡魂的大师感觉到妖气,停下朗诵。此大师名号慧贞,慧尧的师兄。慧尧本意是暂避锋芒引蛇入瓮。但慧贞意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执意在清心殿念经,超度5位弟子的亡魂。
乌云蔽月,阴风阵阵,狼嚎从远方传来,面容枯瘦的主持一声嚎叫!清心殿内的5具尸体缓缓爬起来,个个是獠牙长一指,指甲乌黑锋利!慧贞大惊,急念金刚经,5尸体抱头哭嚎!
主持一跃三丈!卧房的慧尧突然乍醒,急忙起身环顾四周,却不见一人!寒风刺骨,门口躺着一具干尸,原来竟是有人那喜欢半夜偷吃的毛病犯了,正中此类!慧尧惊觉身后有异,一掌挥出!中!慧尧一记不得利便急速后退!身后之物,正是主持!慧尧身着睡袍,无佛珠在身,奈何不得主持,往门外缓缓退去。忽而被干尸抱腿,仰面摔在地上!主持急向慧尧扑去!
一人声音在慧尧身旁忽而乍响!说的是::“乾坤借法,天地无常!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许辽一脚踹开扑向慧尧的主持,桃木剑插入干尸体内令其冒出白烟阵阵,哀嚎刺耳!主持见不得利,急忙跳走!许辽视察慧尧伤情,见无大碍,将佛珠递给他之后急忙向清心殿走去!
清心殿内蜡烛尽灭,大门忽而被狂风吹开!慧贞回头看去:门外站着主持,双眼幽绿,双手伸直,指甲乌黑,獠牙竟长至一尺半!
慧贞急将项上佛珠取下,大颂金刚经,手持佛珠向主持冲去!未行两步便摔倒在地,竟是那干尸抱着慧贞的腿!干尸一口咬在慧贞大腿,慧贞惨叫一声,几欲踹开!又来一干尸抱住慧贞腿,獠牙插入小腿,慧贞惨叫连连!主持扑下,利爪插入慧贞后背,将其活活撕裂!许辽赶至,主持正举着慧贞半边尸体品饮其血!
许辽头皮发麻,背脊发凉,汗毛乍起。手扶在身后的八卦镜上,蓄势待发。主持将獠牙插入慧贞残尸,撕裂其肉!月出已偏西,丑末寅初时。
主持吸吮月精,回过身看许辽。此时主持獠牙滴着血,双眼乌黑,比之前又更加干瘪!
5具干尸伏地爬出门,向许辽爬来,许辽眉头一皱,缓缓后退。主持一跃而起急奔向许辽!正待此时!许辽即刻掏出八卦镜直射主持门面!主持吃痛空中翻滚,倒地哀嚎!机不可失,许辽转身疾驰向大雄宝殿!一路奔驰,不时翻滚避开主持扑袭,将八卦镜直射面门,又向大雄宝殿疾驰!推开殿门,许辽一个翻滚至正中,大口喘息。
主持率干尸冲破殿门,一阵疾风袭来竟吹灭宝殿烛火!主持扑向许辽,许辽堪堪避开,翻滚至月光下!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八卦镜,口中大喝道:“乾坤借法,天地无常!”
许辽以八卦镜引月光映射如来佛祖像,主持又欲扑袭,时正佛祖金光大作!6尸哀嚎一片,扭曲颤抖不断抽搐!时正深夜,6尸却如日光直射般,体冒层层白烟!
待慧尧大师赶至,许辽正单膝跪地,手持八卦镜将月光映射在佛祖头上,听闻6尸哀嚎,慧尧心生悲悯,盘膝而坐,念诵往生咒,盘转佛珠。
至五时,6尸早已无声息,大雄宝殿外众僧盘坐,手皆合于胸前念诵往生咒。
待到日出,慧尧命众僧寻至角落,将昨夜冤死之人全部找出。三刻后,惨死干尸共17具全部弃至大雄宝殿前。皆是七窍流血,指甲乌黑,獠牙半指。太阳映射下,干尸身体冒出丝丝白烟,许辽引众僧拉荔枝树枝的车来,将荔枝树枝全数丢在众僧周围,以八卦镜映射三刻,聚焦点火。
焚烧中,不时传来噼啪声,期间或有阵阵哀嚎惨叫,刺耳难听。慧尧率众僧盘地而坐,诵大悲咒,由朝至昏。
次日,许辽清扫荒院,见一堆倒地巨石似是像,告知慧尧。慧尧率人扶起,大叹道:“传闻观音像为窃贼所盗,竟不知是在此!今后此地改为观音殿。”
众僧走后,许辽引慧尧至一处。墙壁看似平常,许辽一阵摸索,竟有轰鸣声自旁侧传来!
许辽与慧尧同入,内中竟别有洞:此时正午,阳光透过天花上圆洞照映三尊像,中置原尊,左置灵尊,右置道尊,三尊像坐于阴阳鱼中,阴阳之外是八卦。
次日,主持慧尧率几位大师为许辽送行,许辽已做俗人装扮,持着行李。与几位大师互相辞别后,许辽踏上下山路。
了定乾坤寒山寺,少年侠道初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