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同意。便继续往前走。陈丞澄走在小哥和林恒中间，让胖子断后，吴邪在前面，这样才安全。

“你是幼羊啊。”胖子笑着对陈丞澄说。

“什么幼羊？”陈丞澄转头，笑眯眯看着他说，现在她觉得每一个队员都亲切极了，因为都是她的卫士，都有用。

“羊群在前进的时候，会把幼羊圈在中间，保护这没有战斗力的成员。”胖子笑道。

“哦，我当然是幼羊了。”陈丞澄笑道，心想其实她算母羊，只是觉得这样说有些羞涩，好像说自己是母鸡似的。

“你说，当扈那种神鸟，怎么会出现在这臭烘烘冷飕飕的墓室里？”胖子对吴邪说。

“按照《山海经》的描述，当扈所在的紫禁之巅，并没有明确的说明。”吴邪说，“那个时候也没有紫禁城，也没有一座叫紫禁的山。所以这是个很模糊的说法。而且《山海经》里对鬼和神没有明确的界限，其实按照我的理解，根本没有界限。”

“这个我知道。”胖子笑道，“从前我的手机老会自动关机蓝屏，用杀毒软件杀了之后也没用。后来我把杀毒软件卸载掉了，就没事了。可见杀毒软件就是病毒。”

大家就狂笑。

吴邪便说：“所以呢，我觉得所谓的紫禁之巅，根本不在上面，而在下面！根本就不是什么高入云端之类的高大上的地方，而是深埋地下的墓室、地洞之类的地方！那么所谓的神鸟，就是鬼鸟，就是大蝙蝠，靠着吸食死人血脉而生存，活在棺材里，就很好理解了。”

“就像吸血伯爵德古拉！”陈丞澄大喊一声，她看过《吸血惊情四百年》。

大家哈哈大笑，部分是因为被陈丞澄吓了一跳，部分是被她笑着的脸美到，部分是因为她的声音清纯酥脆，好像炸爆米花，好像小孩子大叫，感到好玩。

一群人走了一会儿，当扈恢复了身影，正在刚才的那口棺材里。它慢慢得打开棺材，重新站了出来。

“我的子民们，复活吧！”当扈张开双翅，仰天大呼，然后开始念诵咒语，“普利无边，诸神护卫，各遵法旨，不得稽延，元始天尊急急如律令！”

“呼啦！”当扈念罢，大翅膀往下一挥，双手向前一推，一地的死蝙蝠就恢复生机，断裂的肢体快速汇合修复，然后“呼啦啦！”得腾空而起，发出“吱吱吱！”的声音，好像几十个小老鼠。

当扈又是一挥翅膀，黑暗的坑道里出现好多个小眼睛，然后是千百个翅膀同时扇动的声音，千百个嘴巴发出“吱吱吱”叫唤的声音，接着当扈挥舞翅膀，向前一指，千百个蝙蝠就飞向吴邪等人。

这速度快得惊人，很快吴邪等人就被漫天落下的蝙蝠笼罩住了。胖子的肩头被咬了好几口，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丧尸阵，疯狂挥舞洛阳铲，可是大不了几只，眼看着好几处伤口又产生了，只能大喊：“林恒快召唤神龙！”

林恒也是这么想滴，立刻召唤真龙。真龙从丹田涌起，迅速翻腾出来，笼罩住众人，但凡碰到真龙的蝙蝠都化为飞灰。

真龙腾空而起，身体所过之处，蝙蝠都化为飞灰。

等所有的蝙蝠都消失了，当扈已经来到了跟前。

只见当扈发出“嗷！”得大叫，念诵咒语道：“普利无边，诸神护卫……”

数十个当扈出现在众人面前，然后齐齐向真龙飞来！

真龙也是大吼一声，直接飞翔过去，和当扈们斗作一团。结局自然很明了，当扈都化为飞灰。真龙飞回去，洞穴恢复宁静。

陈丞澄大张着的嘴巴恢复正常，拍拍林恒的肩膀，笑道：“我的亲，你给我们呈现了一个多么美多壮观的场景啊！”

“嗯，赶得上好莱坞大片了。”胖子笑道，“会不会你一打响指，这个世界就灰飞烟灭了？”

“嗯，不是没有可能哦。”林恒顺水推舟，撅撅下巴笑道。

众人笑起来，吴邪笑道：“看来我们的存留，全在林大神的一念之间呢。忽然感到好幻灭。”

大家都附和，林恒只好耸肩一笑，催促大家继续前进。

走着，胖子对吴邪说：“咱们怎么这么倒霉，下来碰到这么些怪兽？”

“我查过风水，这段地方是一条古龙脉。”吴邪笑道，“风水讲上行八卦，下行九卦，乾兑离艮之间，必有大龙脉。华夏之地的所有生机，都从龙脉而生，所以自古以来帝王将相都很重视这个，比如选择皇陵乃至皇都，就最好安在龙脉上。但是华夏的龙脉高深莫测，有过很多次变动，这里是最早的一条。”

“龙脉怎么还会变动？难道真是一条活龙？”陈丞澄笑道，感觉不可思议，觉得小三爷还是在胡扯。

“你别以为我是在一本正经得胡说八道。”吴邪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笑着说，“风水之说，本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对于完全不信的人来说，跟醉话鬼话疯话没有区别的。但是如果你愿意去理解，还是能得其一二的。”

“好吧，您尽管说，我听就是了，发正这黑乎乎的地方也没什么娱乐，怪无聊的。”陈丞澄笑道。

大家跟着笑，吴邪就接着说：“龙脉也没人研究得太深，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一条活龙，好像古代传说的那样，有四只神龟在海里背着大陆。但是黄河也经常变动河道，那么它是活的吗？”

“黄河是活的呀，是活水嘛！但它肯定没有生命，不会听不会看不会想。它所谓的活，是活的最低境界，就是能动而已。”陈丞澄笑道。

“这话说得好。活动活动嘛！活，就是动。至于境界这一说，我不认同的。”吴邪笑道，“哪里有什么高低贵贱。”

大家就随便聊着，这时候来到一处落差比较大的地方。地下河水变成小瀑布，倾泻而下，发出“哗啦啦膨隆隆！”的声音，溅起不少水花，被灯光一照，也白花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