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北上

然而,让陆凌霄想不到的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户部侍郎程峰的眼中哪还有一丝一毫的醉态,只是为了让人看起来更像,还哼起了歌,这样的程峰在别人的眼中自然是一种醉态。

但陆凌霄也还是很不相信程峰,于是在潇湘楼的雅间看向窗外的景色也看着那走的摇摇晃晃的人。

直到程峰的身影消失在陆凌霄的视线范围之内,陆凌霄才堪堪的收回目光,随意的往桌上一坐,执起桌子上的茶道:“云祀,你说程峰能完成我交代给他的任务吗?”

被陆凌霄称作云祀的人是他的贴身侍卫,并且还是从小到大都与他生活在一起,所以云祀现在是陆凌霄身边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也是他唯一亲近的人。

在陆凌霄的眼中,云祀不单单是他的侍卫更是他的友人甚至是亲人,故陆凌霄在云祀的面前才能够真正的放松下来,面对真实的自己。

陆凌霄等了片刻,便听到了云祀那如清泉石上流的悦耳之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属下觉得一程峰在朝臣中如鱼得水之势,应该是能过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的。”云祀也不敢把话说得太过绝对,毕竟这路上的情况也不是他们能够预料到的,所以也只能等候程峰的佳音了。

“我不是让你私下不要自称属下吗?你怎么又忘记了?”说着,陆凌霄竟觉得有一份委屈。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又或者是今日的心情不爽,竟让陆凌霄生出几分脆弱来。

看着这样的陆凌霄,云祀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拉起陆凌霄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而云祀一只手抓着陆凌霄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的搂住陆凌霄的腰肢,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

云祀看着已经有些不省人事的陆凌霄,他三下五除二将陆凌霄塞进马车里,于是他便赶车快速朝着还为下钥的宫门走去。

不过他们还真是幸运,等到刚进宫门没多久,宫门就下了钥。

云祀也没有时间想太多,只能先把陆凌霄送回寝宫。

次日一早,镇北将军便带着亲兵和户部侍郎踏上了北上的路,等到陆凌霄得知这个小时之后,心中的烦躁就快要填满整个胸膛。

陆凌霄生气的是,自己当时怎么没有好好想想,竟然还喝成了这副德行,那自己想要再交代的话别的事情也不可能了。

云祀看着陆凌霄生气的样子,上前耐心的哄着他道:“公子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属下……哦,不,我可以找时机把您想要传达的消息告诉程铮的。”

“嗯,能解决最好。”陆凌霄简单的回了一次,那清冷矜贵的样子一直在云祀的心中萦绕。

时间一眨眼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时间,由于有镇北将军的护送,一路上还算是安全,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在程峰和镇国将军到达北寒的前三天,陆凌天得到了他们前来的消息。

“王爷,京城派来的人已经到了北寒边境,可能再有三天的时间,他们就会到达王府。”谢鸿飞去了陆凌天的书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陆凌天。

陆凌天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仿佛这些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谢鸿飞没有得到陆凌天的态度便站在原地等着,就在他一位陆凌天不会说什么的事情,陆凌天便让他继续盯着那些人。

得到命令的谢鸿飞潇洒利索的转身离开了陆凌天的书房。

陆凌天在呈递奏折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陆凌霄会从中作梗,但他陆凌天岂会任人宰割。

正是考虑到了这种情况,所以陆凌天在奏折中写道:在五年后,他会让皇上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北寒,并且承诺会永远都守在北寒这个地方,永不回京。

正是有了这个承诺,皇上对难民的事情才有所犹豫,再加上刘忠的谏言,皇上这才允了陆凌天所求之事。

陆凌天刚想要去找楚清歌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却在他准备动手的那一刻在自己的书房门口看到了刚好走进来的楚清歌。

在看到楚清歌的那一刹那,陆凌天的脸上才展现出了他真实的情绪。

陆凌天对楚清歌招招手道:“清歌,你来,我有件好事要对你说。”

“什么呀?”楚清歌一脸无辜的看着陆凌天,虽然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期待,但相对于陆凌天来说那反应却是有些过于平淡了。

但这丝毫不妨碍陆凌天和楚清歌分享这个好消息。

“是这样的,方才谢鸿飞来书房找我,说是皇上派人带了赈灾的银子帮助难民渡过难关。”说着,陆凌天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愉悦。

楚清歌闻言,瞬间目瞪口呆,她简直要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了,她不自觉的紧抓着陆凌天的衣襟道:“这是真的吗?”

“是啊,现在他们已经到达北寒边境了,再过几天就应该到了,这样我们的手头就宽裕了。”陆凌天伸手覆上攥着自己衣襟的手,眼神温柔的都要让楚清歌沉溺其中了。

楚清歌没想到陆凌天会给她带来一个这么大的好消息。

在现阶段正是建造房屋的关键时期,同时也是花钱如流水的时期。

虽然王府里的资产能够这这些房屋顺利建造,但这对于王府来说相当于把全部的家底都拿出来了,更何况她还要每天保管工人的饭食和工钱以及王府正常的开销,所有的这些都加起来的话,在后期肯定会出现资金的问题。

现在好了,有了皇上的资助,这资金也就不成问题了。

一说到钱,楚清歌立马来了精神,她双目炯炯有神的对上路林天的眼睛道:“那你知不知道皇上给拨了多少钱啊?”

陆凌天看着楚清歌那双目放光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谢鸿飞没有与我具体详说,估计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