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难得严肃，正了正声道

“哥话也不能这样说，毕竟现在咱们还是崇尚平等，也没必要这么贬低海族的人吧。”

沈清嘴角上扬出一丝轻蔑，这就是沈慈的愚蠢，就是因为有他这样优柔寡断的人在，现在贵族每天还要担心被那帮平民审判。

“哥不是那个意思，以后不说了不说了好吧。”

但是表面上沈清还是要哄着沈慈，沈清面上挂着尴尬的小，但是眼里却是一片嘲讽。

沈慈看了看四周

“我想去洗手间，哥先去忙吧我一会过去找你。”

按照原来的故事，沈清应该还有与之同行的一帮人，这帮人来就是为了在镜头面前假装和沈慈私交甚好，这些人的风评不好，所以之后沈慈被报道的时候还会被冠上私生活糜烂的名头。

沈慈躲过沈清，戴上口罩。来交易市场的无非两种人，鲛人都是藏品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外界，而贵族和平民之间有着严格的服装界限，越界即为违法，所以是什么阶层很好区分。沈慈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乔装了一下。

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之后沈慈随便找到了路上一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人。

“今晚我需要你帮我个忙，事成之后酬金保你满意。”

男人没答应下来，看到沈慈面容俊美以为是什么高层子弟领出来的侍从，笑得满脸猥琐。

“哦是吗，那我倒是想知道你有多少钱能给我呢？”

沈慈一双眼睛生的温柔，被口罩遮住脸之后显得气场都柔和了不少，男人以为沈慈是什么好惹的角色，竟想上手轻薄沈慈。

手刚到半空直接被沈慈握住，沈慈常年浸在战场之上，基本出手就是死手，现在收着力道还捏的男人嗷嗷直叫。

“你只有答应和不答应两句话需要说，不行就滚。”

男人低头看到沈慈穿在大衣下面的制服，和代表着军衔的胸章，男人谢了手上的力道，知道沈慈这样的人不是他随便能招惹的起的。

“您您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一会里面有一个林夜的鲛人，帮我买下来，多少钱都行，事成之后来领赏。”

沈慈再次找到沈清的时候已经一个多小时之后了，沈清不耐烦的问道

“怎么走了这么久？”

“这人太多了哥，我找不到路多绕了几分钟找回来。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下去嘛，这里不太干净啊哥哥。”

沈慈说着脸上浮现出鄙夷的神色，像是被什么东西恶心到了一样。

在这样的地下场所里，人性的扭曲和贪婪的欲望都是不屑于隐藏的，肮脏也都摊开在明面上，沈慈看到这些也是真的感觉到了反胃。

沈慈说完之后看了看沈清，换了一个温顺的笑。

“哥哥如果还没忙完的话那不用管我的，我带口罩了，这里的味道我不太喜欢我戴上口罩跟着哥哥就好。”

沈清皱眉看了沈慈的口罩一眼，觉得真是难伺候，但还是表现出不好意思的样子。

“不好意思啊小慈，忘了你可能不太适应，下次再带你去别的地方吧。”

沈清说完带沈慈进了拍卖场找到座位，正片很快就开始了。

鲛人们被装扮成各式各样的，或者是裸着身体，或是穿着各种特制的衣服。而这些人有被偷猎偷回来的，有家里迫于生计卖来换钱的。

鲛人们在神智上看起来比正常人愚笨不少，但他们只是因为成年之前没有机会接受教育，因为没有双腿不能行走，他们只能被迫困在海域里。等到成年之后就又要面对不同的残忍。

说着是愚笨，其实只是没有接受过正统的教育罢了，但是在上层社会严重，就变成了鲛人智力有问题，这更是激起了他们邪恶的征服欲。

被当作拍卖品的鲛人尾部都被刺穿了，钉进了手臂粗的铁链。血液顺着铁链而下有的已经干涸成了锈红色。

成年的鲛人则是带上特质的项圈，沉重的链子让这些鲛人只能被迫跪在地上。

这就是这些人的恶趣味，离开了水源他们本身就行动不便，身体也十分脆弱，人类还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对他们再次羞辱。

拍卖进行的很快，林夜出场了。

仅能容身的玻璃钢里只有勉强够维持他们生命的水，封闭的箱子里就算勉强能活动一下鱼尾，但尾部沉重的链子也时时刻刻牵绊着他们。

林夜的的鱼尾是好看的淡蓝色，远看上去就像蒙着一陇细纱，林夜睁开眼睛看着外边的世界，眼睛里有渴望，但更多的是预见未来灰暗的绝望。

沈慈在拍卖席上遥遥看了一眼，对上了林夜的眼睛，只一霎，沈慈感觉自己快要沉溺进去。

再看身边的沈清，眼神里的欲望几近癫狂般迸射出来，沈慈好像已经能看到这人内些深处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想法。

“这就是今晚的最后一件拍品，底价十万，竞价开始。”

主持人宣布了林夜的结局，下面的人很多都被林夜的美貌所折服，不断有人举牌参与竞拍。

沈慈的目光始终落在刚才自己找来的那个男人身上，男人有了沈慈给的底气，直接把价格叫到一百万。

一百万，足够一个平民在平民界享受最高级别的待遇，且终身吃穿不愁，用来买一只低贱的鲛人，即便是出手阔绰的上流贵族，也觉得不太值得。

沈清太想得到这只病态的美人了，刚想举手竞价，被沈慈拉住了。

“哥哥你知道我不太喜欢把鲛人当作交易的对吧，今晚你既然带我过来了，能不能不和他们竞价了。”

“我知道哥哥一定不忍心看我难过的对吧，而且哥哥和他们也不是一样的人，也不忍心看到这些鲛人受罪的吧，所以这次就放弃嘛好不好。”

沈慈眨巴着眼睛一脸不忍，眼睛里好像包着一汪泪，好像沈清这一抬手他就能哭出来了一样。

沈清即便内心再阴暗，但是在沈慈面前还一直立着他善良好哥哥的人设，现在沈慈都这样说了，沈清也觉得自己再叫价下去，沈慈该对他有看法了。

台上的主持人看到没有更高的价格出现了也宣布了拍卖结束。

沈清摸了摸沈慈的头

“好，哥哥听小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