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吉更加懊恼。
现在的情况,无论比军士数量,装备,武器,战马,甚至后勤保障,安越完全被汉南军碾压,他思来想去,唯一可能扳回败局的,可能就是将挑阵斩了。
如果自己手下有一两名武力值超群的大将军,在两军阵前阵斩几员汉南名将,双方士气和实力倒转,那就算有救了。
但是,仓促之间,去哪里寻找这样的勇将。
就两国的实力来说,看来安越是没机会了。
不过,刀剑临头,挣扎一下是必须的,何况……
阮吉倔强的扬起头颅,这些年来,老子的运气一直不算差,万一这次运气依然好呢。
他双眼中爆出一缕不甘的光芒,无论如何,我也要再拼上一拼!
龙编城北,三十里,平尔河畔。
魏延亲自拉马饮水。
这是一匹玉花骢,是不久前军师亲自送给他的。
军师陆凡曾经说过,好武将必须要有一匹好马,好马可能是武将的第二条命,魏延深以为然。
作为名将,他叱咤十几年来,始终缺少一匹好马,直到遇到了军师陆凡。
他魏延需要的,想要得到的,几乎都得到了满足。
他成了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他有了属于自己的豪宅,有了漂亮娇媚的妻子和乖巧听话的子女。
现在,他也有了被誉为第二条命的宝马良驹。
如果有可能,他缺的就是功成名就了。
就连这个机会,军师也给了他。
如今,击破安越就在眼前。
作为前锋军的先锋大将,破安越第一人,这个使命,他即将完成!
“哨探的消息可回来了?” 魏延将马缰递给亲兵,问小跑过来的斥候将。
“来了!龙编城是个小城,人口不过三万,城墙高不过三丈,不过里面的安越军倒还不少,因为他们的主帅阮吉就在这里。据说城内有五千左右的人马。”
魏延点了点头,结果斥候将递过来的军用地图。
这是军师陆凡的发明,地图的精确度是十万分之一,图上有各种标点,符号,代表各种地形地貌。
和绝大多数将军一样,魏延开始并不能接受这种新东西的训练,不过真学会了也就习惯了,并且能从中发现确实的好处。
“可惜了!”他发现这座城因为地貌的关系,并不能绕到后面去,起码现在不能,因为现在就出发,等绕过那座山,到达龙编城的侧后,至少要三天以后了。
“那就不绕了,直接攻!大不了他跑了,跑到下一座城再抓!”
魏延胸有成竹。
大军出发前,军师陆凡专门给他们这些将军们演示了攻城炮的效果。
这种看着并不太起眼的铁疙瘩,惊到了所有现场观看的将军们,也印证了军师的那句话,“从此后,在我们汉南军面前,就没有攻不下的城池!”
“准备出发!命人把攻城炮维护好了,等会肯定要用的。”
魏延潇洒的挥了挥手。
一刻钟之后,先锋营全军出发。
虽然只有三千人,但是看起来声势很浩大,不单是全是骑兵的原因,而是陆凡整个改良了军制。
现在汉南军的军队,对比之前的汉军军制,有了相当大的不同。
就以魏延的先锋军来说,陆凡把先锋军也划分为好几个部分。
这次是三千人的编制,那么斥候队一百人,都是轻装快马,是侦查,通讯的作用,轻易不许交战。
斥候队之外还有个一百人的开路队,随身携带利斧绳索和特制的组合木器。作用就是逢山开路,遇水叠桥,是个工兵建筑队的作用。
再就是五百人的先锋队了,领军的是刚刚从合浦郡调过来的新晋将军邢道荣。
邢道荣武力很强,资格也不算低,无论他本人还是陆凡,都觉得长期干校尉有些屈才。
刚好前几天有了个游击将军的空衔,陆凡就给了他,把他直接调到先锋军,做魏延的副将。
无论武力还是资历,智谋还是韬略,魏延都能够碾压他,也是汉南军少数的能够镇住邢道荣的人物,所以陆凡很放心。
这先锋队就是先锋军中的先锋,非常适合邢道荣的武力和性格。
再然后,就是魏延亲自率领的两千正式先锋军了,全都是兵强马壮的人尖子。是魏延自己亲自从全体汉南军中挑选出来的。
战力爆棚,一个顶得上三五个普通军士。
之后,就是二百人的后勤队。这后勤队可不只是后勤,不但要保障三千人的吃喝拉撒,还有个一百人的炮队。
炮队有三门最新造出来的攻城炮,都是三寸口径的炮筒。
虽然口径不大,但在这个年代,攻城拔寨是足够了,毕竟这个年代没有水泥混凝土。
就算有石墙,但是用来粘合石墙的填充物,都是攻城炮能够对付得了的。
陆凡曾经做过很多次试验,即使是有很厚石墙的城墙,经过多发三寸攻城炮炮轰之后,石头间的粘合物被震碎,石头也就自行脱落了。
这火炮非常娇贵,需要经过特殊培训的专业人员,进行专业的维修,保养,才能保持功能。
所以即使被偷走,被缴获,甚至炮手也被抓,还是不能保证就能拿去用。
因为炮弹都被陆凡掌握着,而制造炮弹的方法和材料,也只有陆凡知道。
事实上,三寸炮也是无奈之举,现时代的冶炼技术,使得炸药只能在这个口径才能自由应用。
口径再大就会炸裂,炸膛。
当然,这个小口径也有好处,就是重量不算大,可以在现有条件下进行运输。
这攻城炮,为了保密和便于运输,陆凡特别命令,每次出兵,每门炮的炮弹携带量,不能超过十发。
三门炮三十发炮弹,足以轰开大多数城池的城门了,如果有特殊的大城,陆凡会根据情报线的情报来多配火炮和炮弹。
两个时辰后,中午时分,先锋军来到了安越龙编城的城外。
不出意外,龙编城城门紧闭,安越军一如既往的没有派兵在城外应战。
而是高挂免战牌,只是有些人在城墙上偷偷观察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