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汉南军早有准备,先是弓箭手精准射击,把安越军抬大树的军士射杀,然后泼火油,用木头砸……
总之安越军折腾了一上午,都是白费劲,人倒是又死伤了几百人。
他们倒是也做了不少攻城梯,不过做工很粗略。而且一旦靠上城墙,立刻被一瓢火油浇下来,燃烧的热油把所有和攻城梯有接触的人都烧的大呼小叫。
而人一旦离开梯子,火油就把攻城梯整个烧了起来。
很快就化为一段段的木炭。
慢慢的,安越军就被折腾的没了力气和士气。
陆凡一直在城墙上观察,只见这些安越野蛮的军士,虽然勇猛,但是智力好像确实不怎么样,很多情况下可以免死免伤,他们也一股脑的涌上来送死。
而汉南军在自己的发明和先进战法的指挥下,就打的聪明的多。
在损失近千人之后,阮吉再次暂时退兵。
陆凡这边的汉南军,因为大家经验比昨天丰富了,只不过伤了五六人而已,并没有人战死。
阮吉开始挠头起来,他本以为仗着自己人多,汉人就算吓也该吓死了。
这小小的县城应该轻而易举就拿下的,没想到汉南军战法很多,军士也很勇敢,自己一方损失有点大。
当然这一两千人他还损失的起。
陆凡!汉南军!等我杀进城去,看你们还有什么可拿来抵挡的,我要你们一个个都死!
城墙上,陆凡叹息一声,这些低智高勇的安越蛮人,其实就是最好的战士,而且,就算死了也不必伤心,要是能把这些人都为我所用该有多好。
转头问张辽道,“文远!援军何时可到?信鸽可有回信?”
“军师!西路援军今晚可到,东路援军明早可到,虽然人数不多,各自只有五千人,但是相信反败为胜是没问题的。”
“再次飞鸽传信,让他们到了先不要出现,按我的命令,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遵命!”
张辽听了陆凡的计策,眼中闪出钦佩的神色,“可是军师…...此计虽妙,你可是比较危险啊。”
“无妨,我正是要以我为饵,来一场大胜!”
安静了一个时辰,对面安越军休息之后,再次发起了进攻。
这次安越军玩了汉南花样,先是几千名弓箭手,在刀盾兵的掩护下,进出到很近的距离,对着城楼上发了几个轮次的箭矢。
这些南蛮军士箭术还是不错,因为平常生活的需要,他们为了谋生,不用训练就都是一手精妙的射术。
这几轮箭雨过来,汉南军虽然防守严密,可还是死伤了十几个军士。
之后,就是大队的安越军士抬着攻城树和攻城梯,冲了上来。
张辽立刻也开始忙着指挥起来。
但是这次安越军冲上来的人数太多了,只怕有一万多人。
把个小小的合浦城,整个一面的城墙完全包围了。
那景象看着都是触目惊心。
而在安越军冲上城楼之前,那些弓箭手不断的开始轮射,箭矢陆续射上城头,不断有汉南军中箭死伤。
而汉南军士一旦死伤,他所负责的那一面的城墙就出现了很大的漏洞。
已经有安越军士开始攀上了城墙。
好在,汉南军幸运的是,一旦安越军士冲上了城墙,后面支援的箭雨就停了下来。
安越军担心自己的箭矢射杀自己方好不容易攻上城墙的勇士。
可是城楼上毕竟还是汉南军士多,而且这些汉南军士训练非常好,单兵杀敌的本事,可不比任何人差。
所以不出片刻,勉强杀上城楼的安越军,就被屠戮了个干净。
这是些张辽安排的长矛手,每个城垛中间都站着个长矛手。
一旦发现有敌军抢上城头,二话不说,立刻一矛刺去,势大力沉,中者立刻当场死去。
城外,阮吉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
他本来以为这次肯定能够占领城头的,可是一轮下来,还是个惨败。
前后损失了近三千人人马了,却还是不能攻占这座小小的城池。
不过,忽然一个汉南的发现,再次使得阮吉生起了希望。
他发现,对于汉南的攻城梯,汉南军不再泼火油了,也不再丢石头了,只是偶尔还有几段木头砸下来,不过分量也都轻了好多。
“他们要撑不住了,没有东西往下砸了,勇士们,继续冲啊!”
这一句也是及时给了安越军一个极大的鼓励。
其实安越军士们也已经发现了这个现象。
于是乎,蛮军们的攻势,也再一次加强。
“军师!滚木礌石热油,都不多了……”
其实,陆凡一直在城楼上,这个情节如何不知道呢。
他默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脸色却更加暗淡了。
“文远将军,你去城门下,带一千军士,摆开鸳鸯阵,如果一旦城门告破,必须要以鸳鸯阵法挡住敌军。这层楼上,我来防!”
“是!”张辽答应一声,立刻领兵去了。
为了造成场面上的优势。阮吉把主力都放在了这一面,也无暇去其他三面城墙围攻,所以城里的军士勉强还算够用。
陆凡命令张辽带一千人去城门处守护,又留着一千人休息,做预备队,自己就带着领一千人,死守城头这块。
守城石头木头的用尽,直接影响了战局,攻城树已经不能兼顾到了。
军士们只能不断与不停冲上城头的南蛮军殊死战斗。
而下面,无数安越军扛着一颗颗大树,不断撞击着城门。
张辽调来三百盾牌手在前,七百军士在后,一千军士组成鸳鸯大阵,牢牢守住了城门口。
“军师!现在情况不好,不如你先去下去骑上马,一旦撑破,我和张辽将军保你出城……”
邢道荣话还没说完,陆凡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厉声喝道,“退后!”
邢道荣脸上变色,却也只好一声不吭的退了下去。
陆凡看在眼里,心中不忍,却也说不出道歉的话。
这一幕,是谁也不愿发生的,但却又是必然要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