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沈裕还敢这么直接冲过来,冯明远心中正是得意。
且看他如何把沈裕掀翻在地。
可下一秒,沈裕的右手以着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和角度从旁边钻出,一把就攥住了冯明远的手腕,猛然一折。
直将冯明远的手腕折断。
“啊!!”
听着冯明远仰天哀嚎一声,沈裕冷笑,攥着他的手腕,直将冯明远带毒的手指塞进了他嘴里。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沈裕抬脚直接将冯明远踹倒在比武台上,看他毒素发作,周身颤抖不已,面上一点同情都没有。
冯明远的卑鄙行径,在高高看台上的黑斗篷老者早已经尽收眼底。
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个冯明远到底是辜负了他之前的一番教导。
黑斗篷老者走到比武台上,将手中一枚解毒丹药塞到冯明远嘴里头去。
“冯明远,比试大赛一直都有规定,不可使用毒药!不可耍阴招!完全凭借各人本事,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
冯明远解了毒,这才周身痛苦地翻了个身,艰难地看向了黑斗篷老者,咬着牙,不肯吭声。
但很明显他是记得这个规定的。
周围弟子更是一片寂静。
沈裕站在比武台上,并没有为冯明远说情,他竟然是为了立威来的,一切自然要公事公办,如此才可彰显他少尊的地位。
“如今你已毁了规矩,念在你过往对圣心殿还算有不少功劳的份儿上,我便不废去你的修为了,你且自己离开吧,我已经给足你脸面。”
黑斗篷老者如今到底已经上了年岁,有时候还是会心软。
这若是搁在他年轻的时候,只怕会直接把冯明远给千刀万剐,然后丢出去喂狗。
沈裕挑了挑眉头,也并没有当众驳了自己师父的面子。
只是这冯明远心眼儿小地当场连饶了自己一命的黑斗篷那老者都给记恨上了,他狼狈地一步步踉跄着离开,最后回过头来恨恨地将在场之人都瞪了一眼。
仿佛从此要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脸。
“今日的耻辱,我冯明远记下了!日后你们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则我定然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冯明远这样的神情,沈裕不止为何,忽然心头一跳。
“我总感觉不好。”
颠峰使者心中轻蔑,“不过是个小人而已,少尊不必担忧,过几日我便去杀了他。”
沈裕暗叹,正是因为是小人,所以才更招人忌惮。
君子有不为之事,而这小人行事起来,那可就是无所顾忌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沈裕就收到了颠峰使者黑着脸报过来的消息。
“那冯明远竟然偷了我圣心殿的大半资源私逃了!”
这近百年来,圣心殿本就已经有些青黄不接。
不然黑斗篷老者也不至于忽然从外界找来一人,教授三年,就能这么直接将少尊的位置给了沈裕。
一来或许是沈裕的确有这个能力,二来也是圣心殿内如今的确很难找到合适之人。
后继无力本就是圣心殿如今最大的隐患。
现在仅剩的资源也被冯明远全部盗走,这摆明了是要圣心殿置于死路之上。
黑斗篷老者被气得直接吐出一口鲜血来。
旁边的颠峰使者这才急忙惊呼,“老尊者!!!”
这黑斗篷老者,也就是沈裕的师父,其实正是这圣心殿的老尊者,如今圣心殿的主人。
老尊者摆摆手,面上满是暗淡愧疚。
“此事都是我的错,若是昨天我直接杀了他,也就不会有这么许多事情,你可查到现在那些东西如何了?”
巅峰使者脸色更差,“如今已经被别的教派势力全部瓜分完了,那冯明远根本就是故意而为之,他早就和其他教派有所联系,只怕多年前就已是叛徒。”
老尊者被气得呼吸都更重了几分。
倒是沈裕还算是镇静,“如今事情都已经发生,就算是再后悔也没有用了,现下更应该好好想想解决之法。”
“只是这还能如何解决?”颠峰使者神情颓败。
沈裕顿了一下,“先带我去看看现在还剩下的东西吧。”
没那么容易被冯明远带走的,大多数都是圣心殿保存多年的各种古籍了,但现在也被翻得七零八落。
只怕整理起来都还有些困难。
不少古籍直接从书架上掉了下来,散落一地。
沈裕低头看着地上的书籍,缓步走着,“先找人把这些都收拾了吧,该存得都存好,别再被破坏……欸?这个东西看起来倒是有些眼熟。”
沈裕低头看着一本摊开的书页上的一面画册。
那正画着一棵小树,不过这小树并不高大,看起来就是平常的书桌上摆的绿萝的高度。
“这树,我倒是看着眼熟。”
但这小树却是以金银为枝干,以玉石为枝叶,以珊瑚玛瑙为果,还有一些见所未见、叫不出名字的果实……
而在这本书册上,正对这小树做了详细的描述。
此树名唤五行菩提树,有包治百病、激增修为的神奇功效。
旁边老尊者听到沈裕的低声,一惊,“你在何处见过?若能有此神树在手,必然能帮助我圣心殿度过此次危机。”
沈裕仔细辨别,最后确认,“就在圣心秘境。”
因为这五行菩提树的模样实在少见,而且极为金贵,月光照射之下还似是镀了层荧光轻纱一样,彼时沈裕在穿越圣心秘境的时候,还在这五行菩提树旁睡过一夜。
是以对它有着极深的印象。
沈裕确认了那树正是五行菩提树无疑之后,立马就又转身进了圣心秘境。
“沈裕!小心!这秘境之中不可久待,对人体没有好处!”老尊者急忙呼喊。
“放心,师父,我定然不会对圣心殿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