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靠山屯有个人叫韩冬,听说那人有点邪乎,小时候娘死的早,没有奶吃,就吃狼的奶长大。
因为这个孩子命硬,当时就认了一个老道士做师父。
那老道士说这个孩子三灾五难的需要求一个护身符,有一天竟然带着,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去了乱葬岗。
乱葬岗阴风阵阵,那个叫韩冬的孩子就问“师傅,村东头是一片乱葬岗子,去那里做什么?”
韩冬很是不解,要知道,求护身符不应该是庙里么?
何况,师父增加说过,自己身上阴气比女人还要重。
既然如此,他怎么还要带我去乱葬岗那种地方?韩冬忍不住心里犯嘀咕。
“你只管跟着为师就行,不要多嘴。”
韩冬的师父人头也不回地道出一句,俨然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姿态。
来到乱葬岗之后,中年师父左顾右盼,掐指算了起来。
“今天的机缘来迟了些,你去那座坟后头躲着。”
韩冬的师父随便指了个坟包,冲韩冬吩咐道。
今天是个阴天,韩冬总感觉周围阴森森的。
而且这片乱葬岗子种了不少的槐树,虽然没有达到遮天蔽日的程度,可光线并不好。
何况,这里到处都透着一股子荒凉,死气沉沉的。
那座荒坟一看就是一座无主坟,中年师父随便一指就能指到这种坟,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巧合。
要知道,无主坟也叫断头坟。
这种坟很邪乎,平时见了都得绕着走。
韩冬的师父倒好,直接让韩冬上这种坟后头躲着,这岂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么?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韩冬的师父见韩冬半天都不挪动一下步子,顿时有些怒了。
“哦。”
韩冬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来到断头坟后边躲着
不料刚一躲好,就见师父将一把把金黄色的稻米掷在坟圈里。
他一边洒稻米,一边又唱又跳,活像个跳大神的。
不过他挺有唱跳rap的天赋,这一套下来还挺行云流水的。
正当中年人“做法”的时候,突然,一股子有些骚气的臭味钻进韩冬的鼻子里。
韩冬皱了皱眉,顺着那股子味儿低头看了一眼。
结果只一眼,就发现断头坟的边缘出来了一个洞口。
而那股子骚味,就是从洞口里传出来的。
见状,韩冬心头微微一惊。
按理来说,荒坟破了口子,从里边散发出来的应该是腐烂的味道。
要么就是泥土或者灌木的臭味,怎么会是骚味儿呢?
而且这股子骚味儿,很像是……狐狸身上那味儿,也就是狐臭。
难不成,这是个狐狸洞?
按理来说,断头坟一般都是很凶的,里边埋着都那位,绝对不是好惹的。
偏偏有狐狸敢在断头坟里打个洞,把这里当成窝。
那这狐狸,岂不是成了气候了?
道行怕是不是一般的高!韩冬有点走神
“傻徒弟,你怎么老是走神呢?”突然,韩冬的师父扯着嗓子呵斥的声音传进韩冬耳朵里,吓得韩冬浑身抖了一个激灵。
“我让你躲那后头,不是让你躲着玩的,有东西要出来了!”
韩冬的师父一边喊话,手里还拿着一个澄澈水晶色的铃铛,不停地摇。
一边摇,还一边掐着手印。
“快把你的道门铃铛拿出来,等会那玩意一出来,你就摇它!”
中年人时不时地提醒韩冬:“道门铃铛浩然正气,专治歪门邪道,能摄那东西的魂!”
那东西?
那是啥东西啊?
直觉告诉韩冬,中年人让韩冬抓的应该就是狐狸洞的狐狸。
虽然韩冬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当下只好照做x想着师父是不会害死自己的。
然而,正当韩冬把道门铃铛从腰上解下来时,只感觉眼皮子底下一花。
也就一瞬间的功夫,一大团黄影从洞里钻出来,擦着韩冬的小腿就窜了出去。
哪来的大耗子?
韩冬一瞬间回过神来,这哪里是大耗子,分明是大狐狸!
“你还傻愣着做什么?快点摇铃铛,摇起来啊!”
此刻韩冬的师父已经抓狂了。
此刻道门铃铛还挂在腰上没解下来。
被中年人这么一催,那小娃韩冬也是急眼了。
“摇就摇!”
韩冬一咬牙,直接扭起胯来,一时之间整个人活像个跳扭秧歌的。
“叮铃铃……”
腰上挂着的铃铛顿时发出阵阵清脆响声。
那团大黄影子的速度哪怕再快,可这眨眼的功夫,也就窜出去几米远。
铃铛的声音一响起来,那团大黄影子就跟被定住了似的,瞬间一个急刹,堪堪愣在了原地。
。
“差点儿就让它给跑了。”韩冬的师父气呼呼地冷哼一声,快步朝着韩冬这边走了过来。
他们抓可一只大狐狸!
“傻徒弟,你今天有福气了,这大狐狸成了大气候。”
韩冬的师父来到大狐狸面前,突然蹲下身子,从身上一掏,竟是掏出一根红线来。
只是那红线红的发黑,哪怕隔着几米,都能闻到红线上的血腥气。
韩冬闻的出来,那是黑狗血的味道。
“过来。”
师父冲韩冬招了招手,待韩冬来到他面前,一把将狗血绳头扔了过来。
“接住喽。”
师父吩咐一声,便将令一头往大狐狸的脖子系了过去。
大狐狸此刻虽然像是被施了定身求一般,浑身上下动不了。
可它那双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悠,不仅如此,它的眼神从始至终没有从韩冬身上离开过。
韩冬从它的眼神里看出了怨恨和哀求……
有那么一瞬间,韩冬仿佛读懂了它的心声。
这只大狐狸虽然恨韩冬用道门铃铛摄了它的魂,但是不想与韩冬为敌,希望我能放过他。
“吱!”
很快,中年人就用狗血绳在大狐狸脖子上系了个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