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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掉进坑里

听他这样诋毁中伤自己的助手,无时无刻不在维护照顾自己的无疾,叶虹虞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她想,你把无疾形容得如此丑陋不堪、恶劣至极,那不等于在打我的脸,等于在骂我用人不察糊涂透顶,甚至还与他朋比为奸,你这是在骂人家么,你不敢当着面骂我,挑柿子拿软的捏,却拿人家出气,这么明显的事情,你却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一顿乱棍,你想干什么!

叶虹虞脸色阴沉得可怕,冷哼一声怒斥道:“住嘴!我都跟你说过了,你不了解情况,凭什么这样说人家,无疾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我们问心无愧,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我也懒得去想,懒得跟你争辩,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些都是假的,是有人陷害我们。”

听到叶虹虞这么维护褚无疾,为了他竟敢违逆自己,跟自己叫板,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这还得了,刚才我还不敢肯定,现在我看你们之间的事肯定是板上钉钉——没跑了,哼,早就有言在先,你却置若罔闻,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好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干脆就挑明了。

傅未虢一拍桌子,低吼一声:“放肆!我又不是睁眼瞎,我看不出来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袒护他,包庇他,我看你是被他迷了心窍,中了他的美男计,我问你,他那欧米茄、苹果手机还有身上的行头,哪一件不是你给他置办的,就凭他,能办到么?”

“哈,你居然在暗中调查他,你什么意思?”叶虹虞惊愕的睁大着眼睛问。

“我这都是为你好,你年轻,涉世未深,不晓得世道险恶,陷入桃色陷阱而不自知,你是个聪明人,静下心来仔细想想,那个褚无疾本来都被公司解聘了,不是靠着你,他能咸鱼翻身重见天日么?这下好了,他不思报恩,得陇望蜀,居然打起了你的主意,他们这种人都是这样,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一旦有了机会,便会像苍蝇一样,整天围着你转,赶都赶不走!”

“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人家无疾有本事,有见识,上次我遇到困难,还是他出谋划策,提醒我趁机兼并天然集团的,一个处心积虑只想上位的人有这样的谋略和远见麽?他兢兢业业的工作,为集团做了好多有益的事,你这样出言无状,含血喷人实在太不应该,这些话出自于你的口中真的让我很吃惊,我都觉得突然不认识你了。”

“唉,”傅未虢仰天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如此苦口婆心,你还是这样执迷不悟,中毒致深,我跟你说,这就是那小子的厉害之处,也是他危害最大的地方,他略施小计,就让你着了他的道儿,让你以为他是个什么经世之才,还跟你‘纵论天下之经纬,畅谈旷世之抱负’,还不是欺负你年轻单纯,容易上钩,他怎么不来我面前谈这些啊,尽说些假大空的东西,除了哄哄你,还能骗得了谁?别的不谈,要是他离开你,离开中昊,你能做什么,狐假虎威而已。”

叶虹虞觉得这傅未虢此刻简直不可理喻,怎么如此固执己见独行其是,他与无疾相处过吗,他又了解无疾多少?仅凭十几张来历不明的照片,他就把一个朝气蓬勃才识过人的年轻人盖棺论定了,简直就是独断专行,叶虹虞不服气,更为无疾抱不平,情急之下张口说道:“你凭什么这样说别人,凭什么这样侮辱我的助理,褚无疾不仅忠心耿耿,更是有勇用谋有真才实学,离开了我离开了中昊,他只会发展得更好,没有了条条框框的禁锢,他会飞得更高更远,你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不是无疾依靠我,是他精明能干心思缜密,是我在工作中越来越离不开他,而不是相反。”

“呵呵,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太偏袒你的这个助理,你受他蛊惑太深,不可自拔了。”

“那就让无疾自己出去闯天下,看看他到底是你说的苍蝇,还是有青云之志的雄鹰?”

“好啊,就按照你说的,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独具慧眼,还是我焚琴煮鹤。是骡子还是千里马,拉出去遛遛就知道了。”

傅未虢话音刚落,叶虹虞就后悔了,她心里明白,对面这个男人老奸巨猾,故意激怒自己,自己情急之下说出那些言不由衷的话,上了他的大当,可是覆水难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已经被他死死捏住了话头,收是收不回来了,只怪自己太激动,口不择言,正合了他的意,要不,没有堂堂正正的理由,就算他是集团的董事长,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随意解聘自己的助理,末了末了,竟然是自己主动递刀子给他,让无疾任由他宰割,真是糊涂透顶,不过叶虹虞自忖才薄智浅,仅靠自己是斗不过这个老谋深算谲诈多端的男人,想着事情已经不可挽回,还是赶紧离开他为好,不然预计不到他还有什么样儿的诡计和阴谋等着自己。于是“嚯”地站起身,三下五除二归拢桌子上的那些照片,恨声说道:“我一定要查出这是谁搞的鬼,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然后逃也是的匆匆离开了这间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大房间。

叶虹虞驾驶着自己的跑车漫无目的的疾驰在公路上,此刻的她感觉到好窝囊好无助,又好不服气,自己怎么这样蠢这样傻,怎么轻易的就上来那人的大当,居然自己把自己的助理没头没脑就给开了,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我可怎么给无疾说呀,还有那么多的事,千头万绪的,都需要他,都离不开他,自己怎么就昏头昏脑的掉下了他挖好的大坑,把无疾给活生生埋了,难道他给自己下了蛊?

但是叶虹虞心里知道他并没有给自己下蛊,是自己本领不济,把控不住自己的情绪,以至于被他牵着鼻子走,太可恶了,这个老奸巨猾的坏蛋,枉自我对他这么好,什么事都为他着想,他居然这样算计我,让我自己开了无疾,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给我好好记着,这一箭之仇,我一定要报!

当到这儿,气汹汹怒冲冲的叶虹虞猛的一打方向盘,把车挺到了路边,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子隐的电话,怒不可遏道:“哥,那个老狐狸欺负我,他算计我,给我挖坑,让我把无疾给辞退了,我不管,现在只有靠你了,你要帮我给无疾讨公道。”

“唉,我早就跟你说过的,早就让你跟他了结清楚,可你偏不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听到电话里妹妹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子隐又赶紧安慰道:“好了好了,先不说了,你在哪儿呢?”

“不知道,我气糊涂了,不知道开到哪儿来了。”

“好了好了,你在原地别动了哈,别心不在焉的出点事。发个定位给我,我马上来找你。”

“嗯,那你快点,我好不自在,我好烦!”

“好的,好的,我的小姑奶奶,放心吧,哥一定帮你帮无疾,好好的哈,千万别动,等着我,我马上到哈,煜煜儿。”

就像小时候那样,一旦自己不开心,受人欺负,哥哥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无条件维护自己的那个人,现在除了哥哥,又多了个无疾,可是自己却那么蠢,稀里糊涂上了当,弃他如敝履,想想真是无语!

叶虹虞又气又恼又委屈,却又无可奈何,自怨自艾,不由得俯在方向盘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在哥哥那儿宣泄情绪,发泄不满愤懑,述说委屈、哭得梨花带雨都很平常,因为哥哥从小就宠爱自己,是自己情绪的收纳桶,可是这事怎么跟无疾说呢,他如此的冤屈、无辜,而且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被一个看似不相干一年见不上两三面的人决定了,最最无语的是叶虹虞自己竟然是帮凶,不论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是她落入了人家的圈套,自己脱口而出,人家马上就认可了,都不要说君子一言了,对方可是董事长,想反悔绝无可能,不要说一个小小的营运总裁助理,就算是叶虹虞本人,堂堂的集团公司总裁,一人之下,千人之上,不也逃脱不了他的掌控而被他左右吗?

做人真是太难了,而且常常是那样的百般无奈又无助,让人如鲠在喉,哑口无语。

子隐宽慰着妹妹,平复着她的情绪,还陪她去美高梅夜总会的酒吧喝了好多酒,送她回家后,子隐跟妹妹说:“要不这事我跟无疾说吧,照他现在的修为,他一定可以理解的。”

叶虹虞没有马上回答,沉吟了一会儿,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唉,怎么会搞成这样,现在我都觉得还在梦里一样,我觉得自己好蠢,那么轻易就中了那老狐狸的道儿。无疾好无辜,而且为了这么件捕风捉影的事情太不值了,还是我来说吧,我要好好想想,怎么跟他说,才不打击他,才能让他接受我的建议。”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煜煜儿,是你自己心事重,把这事看得重了。其实对无疾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别看无疾不声不吭,只会埋头做事,他那是不露锋芒,大巧若拙,你应该放他单飞,给他机会,不能觉得自己离不开他,就把他死死栓住,过去没有他,你不照样长这么大了嘛,傻煜煜,你放不下这事,看不破这事,那是你只缘身在此山中,当局者迷罢了,以后无疾离开了你,自己出去闯荡,慢慢的你就会明白,也会习惯的。”

“嗯,哥,我累了,头好疼,什么都不想再想了,我要好好睡一觉,所有的事都等到明天吧,现在我只想睡觉。”

“好吧,煜煜儿,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我送你回去,看着你睡着了再走哈,放心吧,一觉醒来是早晨,明天会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你会想通的,换个角度看问题,你会觉得这事很奇妙,便不会伤心,也不会觉得堵得慌了。

“但愿吧,哥,希望这次你说得也对。”

第二天一切如常,无疾跑完步来到叶虹虞家为她做了顿可口的早餐,两人吃完后无疾开车一起去公司,这段时间生意顺风顺水,大家都很轻松,无疾自然也开心,一路上说了好些笑话,逗的叶虹虞笑个不停。但她没怎么说话,用心经验着这让人愉快的快乐时光。

到了办公室,叶虹虞没吩咐无疾做任何事,只是看着他忙忙碌碌的完成自己手里的工作,叶虹虞早就不给他安排工作了,他知道每天该做些什么,随时随地还要提醒叶虹虞每天的时间安排,以后要是没有无疾,叶虹虞有些绝望的想,我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叶虹虞静不下心来做事,萦绕在心里的都是无疾的事,那个老狐狸太可恶了,凭什么要硬生生分开我们俩。

无精打采的叶虹虞看着地产公司一份合作协议,平常几分钟就审查完毕的事,此刻却什么都看不进去,文件上的那些文字跳动着,和她捉迷藏似的,叶虹虞觉得自己视觉的焦距都调整不准,文字和数据一会儿显得清新一会儿又显得模糊,看得她头都晕了,还直犯恶心。

无疾都察觉到了,关切的问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用不用休息一会儿,还贴心的为她沏了一杯滚烫的红茶,每次叶虹虞的胃不舒服,无疾总会及时的为她端来红茶,都不用她说,刚开始她觉得好奇怪,转念一想,人家无疾跟着叶大师修行呢,可以未卜先知,这点事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不值一提的。正因为如此,叶虹虞早就习惯无疾那无微不至的体贴和照拂,如果突然间没有了他,叶虹虞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工作和生活,这就好像一个人走路时,本依仗着一根坚固的拐杖,突然有一天,拐杖不见了,于是她连路都不会走了。叶虹虞觉得,自己都被无疾宠坏了,平日里感觉不到,可这陡然间没有了他,叶虹虞感觉到一阵阵的绝望和悲凉,似乎今后的日子因为他的离去而变得黯淡无光了。

中午的时间,叶虹虞破天荒没有午休,神神秘秘的一个人出去了一个多小时,上班以后才回来。

下午,无疾没有给叶虹虞煮咖啡,而给了她泡一杯滚烫的罗汉果茶,叶虹虞这才察觉到自己嗓子不舒服,又干又痒,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却又咳不出来,昨天和子隐喝了好多酒,又痛哭了几场,回去的时候吹了风受了寒,想是自己的咽炎又犯了,可是自己还没察觉,无疾早知道了,看来他比自己还了解自己,这又引得叶虹虞一阵阵的心酸。

好不容易熬到可以回家了,叶虹虞这才发现,自己一天几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干,无疾体贴自己,他全都拿过去自己干了,干完以后,只让自己该签字的签字,该盖章的盖章,要走的时候,懵懵懂懂的叶虹虞这才发现,外面天都黑下来了。

坐到车上,叶虹虞温柔的看了无疾一眼,轻柔说道:“这会儿我不想回家,要不去兰亭会所吧,要个包间,你陪我安安静静的吃点东西喝点酒好不好?”

叶虹虞一整天兴致都不高,无疾正挖空心思想着怎么让她开心起来,听她如此说,马上答应道:“好啊,你最喜欢他们那儿的梅子酒,甜津津的不醉人,今天我舍命陪君子,陪你喝多少都可以,回去时候我们叫代驾。”好不容易叶虹虞有兴致喝酒,无疾怎么可能扫她的兴,高兴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