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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托梦

梁莉莉忙搀扶他爸进了屋,梁瘸子仍旧骂骂咧咧地指着大姑:“过去我就判定你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果然如数应验!”

“爸,你就少说几句吧!你这脾气太倔了,有些事儿不能意气用事的!”

梁莉莉从小卖铺内拿出一箱子人民币,里面有数不清的硬币和碎纸钱。一并递交到我手中的还有一串做工精美,璀璨夺目的项链,几颗珍珠点缀在其中,金光四射,一定是纯金打造。

“这串项链是我在若影遗留下来的那只鞋里面找到的,鞋我已经仍了,就剩项链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堂姐留下了这件价值不菲的饰品,所以梁莉莉故意绝口不提,想要隐匿这串项链。大姑将计就计故意挨打,这样便可以逼问出更多的细节。虽说能够达到目的,不过这市井无赖的手段可真是让我看不惯。做人清清白白不好么,偏要用这等损人不利己的手段。

“算他们识相,今儿个没有找到若影虽说很遗憾,但收获同样不少,你说是不是,小博。”

我俩刚回到家里,望着大姑便数着钞票双腿发软的贪婪样儿,这种市侩嘴脸让我真是看不惯,我忙“嗯”了一声。

大姑从刚才一进家门儿就在卧室里笑个不停:“6000块钱可不少,在咱们镇,一户人家一年3万块还算高收入呢!社会上碰瓷的那么多,我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

我冷哼了一声,大姑你的行为和新闻上那些报道的碰瓷老人又有什么区别?我很是厌恶,只好拿起项链并打开吊坠,发现里面隐藏有一张黑白照片。

我看到这个女人的容貌后惊讶得长大了嘴巴,竟然傻傻地说不出话来:“居然会是她,这不是活脱脱见了鬼么!”

我仔细地看着吊坠内的照片,这不是王何伟前妻吗?她的吊坠怎么会在堂姐遗失的鞋子里?莫非是她把堂姐给拐走的?

这没有理由啊,堂姐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拐走堂姐呢?

手里握着那个吊坠,我心中的复杂程度简直如万马奔腾,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一个简单的失踪事件,最后却引出一件如此怪异的灵异事件,我在炕上翻来覆去,想也想不明白。

不知不觉间,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疲惫了一天,我连晚饭都没时间去吃,便一头扎在炕上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之间,便觉得好像有一只手在拍打着我的面颊。我睡得极不踏实,头疼欲裂地回挥了挥手,将这只不懂事儿的手臂拍打回去。

哪知道这只手臂却更加肆无忌惮地拍打着我,力道随着动作的加剧逐渐加重。

“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敢往太岁头上动土!”我欲起身,却发现全身都动态不得分毫,这莫非就是……?我小时候曾经经历过一次。本来人都睡醒了,可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分毫,那感觉就像是被一个大活人用尽全身的力气跪坐在自己身上似得,连同一股肉体腐烂的味道一并钻入我的鼻腔内,令我作呕。

想要挣脱束缚,我猛然间眨着慵懒的眼睑,起初眼睛只能眯成一丝缝隙,所看到的尽是朦朦胧胧的一片,等待前方图像逐渐清晰后,我瞳孔不由自主地以最大程度扩散。

只见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女人在距离我不到20厘米的位置凝视着我,她浑身都湿透了,我甚至分辨不清这些究竟是汗水还是雨水,亦或什么其他的液体,顺着她攥成一节节的发丝滴到我的面颊,这种湿漉漉的感觉外加深入骨髓的恐惧感瞬间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无法挥动四肢的痛苦实非笔墨所能够形容。

我深吸一口气,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恐惧感,当眼睛完全聚焦在那个女人的脸上时,我终于看清楚她的面部轮廓!

“堂......堂姐,你怎么会......沦落成现在.......现在......。”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堂姐,她此刻眼神空洞,眼睛白多黑少,似鬼胜过似人。就这样面无表情地望着我,嘴唇艰难地抖动了几下:“救我,小博,求求你救救我......”

我使劲浑身解数,终于冲破“恶魔“的束缚,“哇”地叫出声来:“堂姐,你怎么弄出成这幅模样!”

我的叫喊声十分尖锐,环绕在整个客房内,连我自己也被这袅袅的回音声吓了一大跳。窗外明月当空,一缕月光倾斜地照射进来,将客房的摆设映照得清清楚楚,这里哪有什么浑身湿水的堂姐!原来不过是一场梦境而已。

我稍微舒展了一下胳膊,四肢已经能够活动自如。不对啊,明明看到堂姐就在面前对我诉说着自己万分不幸的命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来这两天怪事儿一个接着一个,难道我二十周岁的大限之日真如算命所言如期将至?

“呸呸!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都是农村的迷信思想作祟,我在县城工作过,又受到过普高教育,怎么老是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我大半夜起床,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现在夜深人静又点不了外卖。只好从橱柜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包方便面,生怕吵醒了大姑。

将开水浸泡在面饼内,稍作等待过后,当我刚吃下第一口泡面的时候,就听到大姑震耳欲聋的呼喊声:“若影,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样狠心,一句话都不说就离我而去啊!”

她就像一阵风般迅速冲入客房,望着我哭丧着脸:“小博,若影刚刚给我托梦了,她说她现在生活在一个非常冰冷的环境之中,四周全都是水,水压压得她都快要窒息了!我觉得......若影怕是已经遇害了!”

大姑的情绪异常激动,就像是一只没头苍蝇般在房内来回踱步,我连忙制止住她:“大姑,你何必呢,不过就是场梦而已......”

“就是托梦才证明事情有蹊跷!你爸妈咋死的!不就是不信邪么!”她气鼓鼓地叉着腰,“若影生前那么乖巧懂事,到底是谁害得她这样,要被我抓住,我一定将他挫骨扬灰!”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大姑转移话题,还搬出我死去的爸妈,我气得我是七窍生烟。可生气归生气,杨家现在只有三口人相依为命,不团结哪行?

我只好如实相告:“大姑,我刚才也梦到了堂姐,确实如您所言,她浑身湿水,整个人都像是浸泡在水中那样。”

“你咋不早说,你咋不早说呢!”大姑狠狠地扇了我一嘴巴,扇得我七荤八素,愣在当场。

“咋还狡辩说若影没事儿!咱俩做了相同的梦咋解释,赶紧去找吴婶,她肯定有办法!”

我凭空挨了一个耳光倒不打紧,主要是大姑根本就是病急乱投医,丢失女儿整个人就跟丢了魂儿似得。我不得不跟大姑挨到了天亮。

天刚刚亮我俩就来到吴婶家,与其说明了来意,她便让我们进屋了。

她家的屋子很老旧,阴沉沉地看不到一丝光亮。

即便是在农村,又有谁家的屋子会故意设计得这么阴暗?我有些奇怪,便对大姑小声地嘟囔了几句:“这家人家的屋子咋这么暗呢?连太阳光都照射不进来。”

“咱们求人办事,巴结人家都来不及,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大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这才停止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