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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诡异的老太太

“大姑,怎么了?我这几天烦心事儿特别多,有什么事儿晚点说不行么?”

“不行,绝对不行。你长没长心啊,从小到大是谁把你给拉扯大的,都是我和你堂姐啊!可是你堂姐小影……若影她失......失踪了……”

“好吧,等我这边忙完了就回去好不好?“我尽量保持理智,并拉低了声音,“你报警就可以了……”

“若影是被王浩文家的大儿子给糟蹋了!受到如此打击后,她疯疯癫癫地四处乱跑,这才突然没了踪影。都怪我当初太虚荣,贪图那区区三十万块钱……”电话那边的大姑痛哭流涕起来。

听闻这句话,我的脑际嗡地一声作响,震惊的程度之巨,甚至连手机自手中滑落到地面上都没有察觉到。

我只好拾起手机,对着屏幕这样回答:“等我这边忙完了,下午马上回去!”

下个月就是我二十周岁生日了。

“看来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回老家木王镇孤独终老看来才是我的归宿!不过,那道生死劫难我又能否熬得过呢?”

正思忖间,不知不觉窗外夜色笼罩,寒气自纱窗透入,我稍微收拾了一下行李,起身离开宿舍。

夜晚的七点,外面的街道车水马龙,可天大地大,又哪里有我的容身之所?

从公司的正门穿过前方的马路就会到达对面的步行街。我刚大步迈过人行道,突然前方有一辆货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所在的方位猛冲了过来,眼看我就要被其碾压在马路上。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弄得惊诧不已,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只能“啊”地一声惊呼,

一股无形的神秘力量将我从侧面横推了过去,与这辆大货车堪堪避过。

我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坐在人行道路上,回味着刚才惊险万分的时刻。

“小伙子,你父母估计是积了大德,要不你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之下顺利生还的。”

一个素未谋面的老大妈望着我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好像被谁给推了一下。我……我父母已经去世了。”

显然是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老大妈砸了咂嘴,连连挥手:“对不起,小伙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冒犯你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很感谢您的问候。”

这位老大妈将我扶了起来,我们在步行街告别。

我挥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开门进入车内,沉声说了三个字——“木王镇。”

司机应了一声,出租车飞速向前方行驶。连日的疲劳令我眼皮下垂,在车内沉沉睡去,恍惚之中,我整个身体逐渐缩小成好几圈,依稀回到那个冷清而又月明星稀的夜晚。

我看到我爸正在牵着我的小手拿着猎枪打野兔,那只兔子窜入到前方的枯树那边,单从外形上看,这株老树遮天蔽日,最起码也有十几米高。

我的小脚丫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面上,“哇”地失声痛哭了起来,一直都在叫叫嚷着爸爸,但是过了好久我爸都没有像往常那样将我扶起来。

我只好不再任性,伸展着颤巍巍的小腿,从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站起身来,望着满身的污泥,我眼角噙满了泪水。在我向那株千年老树望过去的一刹那间,我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一幕,我爸整个人竟然被树藤交缠在一起,全身都扭曲变形。

在树藤的背后有一个模糊的黑色阴影正在阴恻恻地朝着我冷笑道:“再有十五年,你的魂魄便会成为我得道成仙的食粮,我再让你多活几年!哈哈哈……”

“爸爸!”我从噩梦之中猛然醒来,眼角留下了伤心的泪水,过往的记忆伤痕令我难以忘却,最近我经常会重复地回想起双亲离世时的惨痛经历。

“兄弟,你咋哭了呢?可惜我不是你爸爸,我要是你爸逢年过节还要给你红包,那可太不划算了!”司机插科打诨地说着话,“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那地方挺偏僻的,听说那里有一株老树,存活了上千年之久,所以全镇以这株老树命名。我不是那儿的人,自然不清楚这谣言到底是真还是假。”

这司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我的记忆中,自己的爸爸就死在那株老树的树藤之下。我气不打一处来,鼻孔中“哼”了一声,始终不发一言。

“木王镇虽然偏远,但是咱们全县的首富却出自那里,王浩文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王家可是我们全家的死敌!我堂姐就是被王家的大儿子给糟蹋了,到现在还下落不明!

我不愿意继续再和这个没头没脑的愣头青闲聊下去,只好侧着身子望向窗外,借此种表现想让这个司机知难而退,终止目前并不愉快的聊天话题。

“这里没有修高速公路,这路太泥泞了,手机定位也搜索不到。”司机不住地抱怨道。

过于年轻的年纪,以致于他说话做事也非常幼稚,不懂得体谅他人感受。我不愿意再搭理这个负能量满满的司机。

“这是哪儿来的扁毛畜生。”死机惊诧地嘶吼着。

出租车从高速公路拐到了下面通往城镇的道路时,刹那间天空中出现了无数只漫天飞舞的乌鸦,他们铺天盖地地飞了过来,出租车的玻璃被这些乌鸦给冲得粉碎。

“啊,别过来,别过来。”司机不住地按着喇叭,车灯嗡嗡作响,妄图通过制造大量的噪音来让这群失控的乌鸦远离自己。

但是事与愿违,铺天盖地的乌鸦冲破玻璃,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内它们那尖锐的喙嘴便将司机啄得面目全非。幸好我具有先见之明,赶忙用双臂护住头部,所以并未遭受太多波及,乌鸦只啄了手臂部位,令我稍微受了些轻伤。

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凭空响起,乌鸦像是听到号令般向远方的天际飞舞过去。

“你醒醒,快醒醒!”无论我如何推动司机的身体,他都不做任何回应,想必一定是疼得整个人都晕厥了过去。

我并不会开车,只能身处于副驾驶座位席上手忙脚乱地操纵着方向盘,殷虹的鲜血浸染了我的胳膊,致使我双手直打滑,任我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控制住车辆的运行方向。

前方的树林就在我眼前不到三十米的距离处。

“啊。不要!”我失声惊呼,不出所料,出租车撞上了前方的树木。整个人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之下分辨不清方向,就这样彻底地晕厥过去。

待我醒来,我的头还在隐隐作痛,灯光昏暗的小木屋内,装修甚为简陋,一个瘦削的老太婆正在烧着热水,满脸的皱纹堆积在一起,容貌枯槁,如此苍老,应该能有七十多岁的年纪。屋内一股袅袅的炊烟令我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机灵。

“你醒来了?“这位老婆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这是在哪儿啊?“我迷茫地询问道。

“当然是在我家里啊,你不是杨百万过世后留下的独生子么,过去我还曾经在你刚出生的时候抱过你呢,你那时候太小,所以记不清也属正常。”

这个老太婆容貌说不出来的苍老,单看外貌应该能有70多岁,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妖异气质,令人一望而心有余悸。

我心脏砰砰直跳,有种难以名状的悸动困扰着我,自上而下浇灌到头顶的浑浊感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令我本就昏沉的头脑更有种异乎寻常的沉重感。

“老人家,请问您是哪位?“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道。

“和自己的救命恩人讲话还这样理直气壮?”老太婆似笑非笑地嗔怪道。

“老人家,您在这里多久了,怎么我从来没有在镇里见过您?“我只好硬着头皮连声称谢。

老太婆冷冷地望着我:“简朴的日子过惯了,就算得到金山银山又有什么意义?你爸爸在世的时候,我日子过得可是真心苦闷呢,幸好当时有我老伴陪伴我,才稍微活出点滋味儿。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我老伴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陪伴我这个老婆子了!”

这句话答非所问,说得十分不客气,大有咄咄逼人的气势,而且话中有话,仿佛是在质问我,幸好你那该死的老爸断气了,要不人家永无安生日子过。

我听到这句话后颇为不悦,不过人家既然救了自己一命,我恶语相向又不是个事儿,就寻思了一会儿,由于我手头并不宽裕,就从身旁的背包取出300块钱。

“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还望您笑纳。”

我将钞票硬塞进她手中。

老太婆开始推托了几次,后来才勉勉强强地收下了这笔钱。

“老人家,请问您贵姓?“我有些惶恐地问道。

“我姓黑,叫我黑太奶就行。”老太婆和颜悦色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