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东北诡事-嫁狐仙>第一章 二十岁大限

东北诡事-嫁狐仙

2023-04-03 19:02203363
本书由中意小说网进行电子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第一章 二十岁大限

我叫杨晨博,今年才刚20岁,在农村20岁的年纪孩子都应该挺大了,但是我现在却连个对象都没有,不是我不想谈,而是我根本就没有条件去谈。

我出身不好,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双双去世。我老家在东北,或许在大家的印象当中东北人是出了名的热情好客。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东北的农村可是关系户的天堂,穷苦人的地狱!

20年前,我那时候刚出生,家里图个喜庆,就办了一场满月酒席,我爸杨百万是老家那边儿最有钱的土豪,十里八乡的街坊邻里都赶过来凑凑热闹。可这时候却出现了一位很不识趣儿的主儿,那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脏兮兮的面庞一脸穷酸相,将他社会底层的身份表露无遗。

他恬不知耻地倚老卖老:“你们家的小童子今天务必被他爸当场掐死,要是让他继续活下去,你们家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

在人家举办的酒宴上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只要是个人就会怒火中烧,我爸彻底急眼,带着几个下人冲出去就给这老头子一顿胖揍。

那老头子估计仍是没长记性,不但不知道求饶,反而变本加厉地诅咒我爸:“你儿子肯定活不过20周岁,要是将我打死你也要断子绝孙才能收场!”

我爸正在气头上,根本不信邪,好悬没将他打死,直到那老头在再也说不出任何恶毒的话来。弄出这档事来,他和他媳妇黑老婆子就在全体村民异样的眼光下被排挤出村,不多久我爸就听闻那老头子因为伤势过重而不治身亡。我爸心怀愧疚,有些于心不忍,就让大姑给黑老婆子送去五千块钱,在九十年代,而且还是农村,五千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谁知那该死的黑老婆子却阴恻恻地说道:“我家老头子好心好意给你弟弟指出一条明路,谁知他不识好人心。反正因果已经铸成,你们家大祸临头尚不自知,等着瞧好吧!哈哈哈……”

大姑不愿意过多纠缠,将钱放在她家床头上扭头就走,对身后传来的放肆笑声也不闻不问。

以上这些事儿都是我大姑告诉我的,我当时才5岁,什么都不懂,可是后来家里却发生了一件惊天的大事儿,这让我们全家也不得不信这个邪。

1999年,我爸去后山打猎,两天两夜找不到人,村民成群结队地在后山搜索,他被人发现时,已经死在了那颗千年老树旁边,死状要多惨有多惨,就好像是一具被人随意捏造的橡皮泥一般,全身各个部位几乎扭曲在了一起,头颅都被压扁了。从遗容上看,他的眼珠子凸了出来,满脸的惊诧与不甘。那情形像是在诉说着满肚子的委屈,并为自己突然遭遇的死亡而鸣不平。

村里谣言四起,纷纷谣传说这是我爸不懂得尊老爱幼仗势欺人的下场。我爸一死,可便宜村里的另一户村霸王浩文了,过去那些在我家阿谀奉承的村民见无利可图,都纷纷跑去王家拍马屁借以谋求好处。

我妈和大姑特意找镇里最有名的出马仙吴婶算命,人家说那个被我爸打死的老头子可是灰大仙儿的门人,门下的弟子被打死了,他们要来讨这份血债,死一个根本不够,人家的最终目的是要我全家死光死绝。

一个五岁的孩童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在农村,什么山精野怪的传说却都晓得。那些藏身于深山老林里每天吸收日月精华的畜生,修炼得道后就可以幻化成人形,不但会说人话,还可以蛊惑人心。他们当中有些心术不正的畜生最懂得报复那些招惹到自己的本分人家,不搅得人家家破人亡誓不罢休。

世上只有妈妈好,母爱的伟大在这个紧要关头表露无遗。眼看自己不见得能活下去,我妈赶忙询问化解的方法。出马仙掐指一算,说必须要给我结冥婚,否则根本活不过二十周岁!

我妈紧锣密鼓地为我操办冥婚的各项事宜。那时候我还小,正和大我两岁的堂姐在玩过家家,哪知道什么是冥婚。可往后发生的事情就如同噩梦一般,一直困扰我到现在。

记得那天天色未亮,我还在睡梦之中,家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吵闹声,我搓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小屋走到大厅一探究竟。不瞧倒还好,一瞧吓一跳,只见我妈正拿着一把镰刀满屋子追着王浩文的老婆跑,毫不客气地挥手就砍,一刀接着一刀,任凭我怎么拦都拦不住。最后王浩文老婆倒在了血泊之中不治身亡。我妈看到死尸后大喊大叫地满屯子疯跑,谁都拉不住,街坊邻里都以为她彻底疯了。

当天晚上,我刚刚从镇上的小学放学回家,就听村民说我妈在后山用一只绳子悬挂在树枝上自杀身亡了。她尸体抬回来后,由于先前背负着一条人命,再加上死得并不光彩,大姑就简简单单地将我妈安葬在了后山的坟地里,甚至连棺材都没有买。

我们杨家和王家的梁子也彻底地结下了,我父母双亡,人家财雄势大,哪能斗得过人家!父母相继在极短的时间内暴毙而亡,又受王家暗中指示,那帮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的村民都站在我家门口指手画脚地大声评论,说我爸为富不仁又作恶多端,所以才遭受到如此严重的报应,并且灰老太爷怒气未消,还会将愤怒迁移到全镇,吓得全镇没有一个小朋友愿意和我玩。

王家的大儿子王何伟更是每天都带着一群熊孩子对我又打又骂,令我饱受校园暴力的侵蚀。我害怕和外界接触,便将自己的内心彻底封闭。我的童年就是在这样孤独无助的岁月中度过的。好在大姑对我视如己出,堂姐又对我呵护备至,令我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这才好不容易从现实的压抑中恢复过来。

大姑家里本来就不宽裕,却还是将我送到县城读初中,她对我说:“什么冥婚啥的,这些你信则有不信则无,只要你逃离了木王镇,我就不信你活不过二十周岁!”

我只好独自一人孤身漂泊到本市的开安县去讨生活。

时光飞逝,下个月就是我二十岁生日,到底能不能过得去这个关口我心里根本没底,老是犯着嘀咕。最近又时常精神恍惚,总是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人在暗中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以至于我整天精神萎靡,惶惶不可终日,连老板交待下来的任务也无法按时完成......

在这家规模并不算大的化妆品公司,我负责销售工作。再过五天就是光棍节,销售部要交出一份有关网店的销售策略。祸不单行,最近销售部又有许多职员突然请假,不是因为感冒,就是因为家里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急需处理。于是本属于那些人的工作任务,也都落在了我瘦弱的肩膀上。

销售部只有五个人,其中有三人请假,只有两个人忙五人份的工作,又遇到年末商战的筹备,可想而知我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压力压得我实在是喘不过气来。我紧咬着嘴唇,满腹的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这两天忙得是晕头转向,甚至一天只吃一顿饭,午觉都不睡,才堪堪挤出那么一丁点儿的时间全心全意地做好份内的工作。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在上周五化妆品促销活动中,我被对方公司六十多岁的女经理揩了几下油,我对这种不礼貌的行径深恶痛绝,转而破口大骂。显而易见,我的行为犯了职场大忌,导致这桩本来已经谈好的大单子彻底泡了汤。

我和老板据理力争,可小心眼的老板再也不愿意给我任何改过自新的机会,立马要我到财务那边结账走人。稍微冷静一些之后,我开始有些后悔了,没有了收入,对于像我这个到县城初来乍到的年轻人而言,几乎等于是毁灭性的打击。

自高中毕业后,这些年来我工作换了又换,每个月都是穷忙,根本就攒不下任何钱来,又有谁愿意终生游走于社会的边缘阶层呢?

“铃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非常不合时宜地响起,我回头望了望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机,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我当下心情很是烦躁,并不愿意接听任何电话。

铃声又响了起来,想必电话那边定是有什么万分紧急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接连打过来好几遍。

我只好接起电话,语声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语气:“喂,请问您是哪位。”

“小博啊,我是大姑,你能不能马上请假回家,家里出大事儿了!”电话那边焦急的语气甚至都能够透过话筒传入到我的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