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糟了难

听她这么回答,霍景峰很是惊讶。要知道这可是死过人的地方,这位苏大小姐不仅没有立马离开,反而要去一探究竟,难道她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王爷,可否让我下去。”苏芷晴追问。

“可以,但必须和我一起。“

虽然这是口枯井,下面不会有什么。但霍景峰断不会让她一个人下去的。

苏芷晴走至井口,两个人下去问题不大,这井的直径他们两个进去绰绰有余。

可一刻钟后,当两人置于井底之时,苏芷晴后悔了。

这口枯井,和那监牢通道的设计完全相反,上宽下窄,等他们下来时,必须鼻尖相对,不然就要蹭上这井壁,那才真是和尸体接触啊!怪不得这是一口枯井。

两人近的足矣感觉到对方的鼻息,无数次的眼神交错,让苏芷晴很不自在。她静下心来,别过脑袋,不去和霍景峰对视。

苏芷晴从衣袖中拿出火折子,亮光瞬间包裹整个井底。这一番景象准时恶心,只见井底墙壁上全是划痕,带着血,一些血混在泥土里,一些则被冲刷掉落在脚下,不止,还不止这些!

苏芷晴瞪大了眼睛,她分明在墙壁上的泥土里看见了指甲,苏芷晴捂住口鼻。

显然,霍景峰注意到了她的不适,我们上去?他以眼神示意苏芷晴,没想到这个女人却拒绝了。

苏芷晴似乎在找些什么,终于,她的目光聚焦在霍景峰的玉佩上。

这不是一般的玉佩,这枚玉佩呈弧状,像是一枚贝壳。

“王爷,可否借它一用?”

“随你。”

两人打着眼色,苏芷晴意会,伸手去解玉佩。没想到这玉佩如此之紧,苏芷晴心急,用力一扯。这下好了,堂堂霍王的腰带,被扯掉了。

由于两人距离太近,苏芷晴就连抬手捂脸的动作都做不出来,真是,有辱斯文啊。

苏芷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面前这个眼里冒火的男人:“王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霍景峰真想把这个女人给掐死,如果不是在这里,“快把玉佩取下,给本王系上腰带。”

了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芷晴颤颤巍巍,总算替这位阎王整理好,然后,霍景峰就看见这位苏家大小姐,用他的玉佩,挖了一块井壁上的污泥,然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瞧着他,似在说:愣着干什么,快带我上去啊!

霍景峰一口老血淤积在胸腔,提着这个女人的腰,三两下出了井。

井口处,赭炎已经等候多时。

霍景峰和苏芷晴一出来,他就嗅出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可他被苏芷晴手里的东西给吸引了,这,是霍景峰的腰佩?还是他最喜爱的?

“苏小姐,这是什么?”

“是证据!”

闻言,已经生气往外走想要离开的霍景峰停了脚步,他转身向屋内走去。

此时宫女已经醒来,为防止她乱跑,咬舌自尽,赭炎命人将她的双手捆上,嘴角塞了棉布。

真是的,看她这副模样,苏芷晴想到一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过现在她可不想和这个女人耽误,不管她有什么秘密,她与这件事逃不了干系。

看见苏芷晴,宫女停止了挣扎。眼里多了丝感动,想必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药是她所涂。

“国师大人,把她嘴里的棉布拿掉吧。”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

赭炎点点头,示意侍卫取下宫女嘴里的棉布。

宫女低下了头,不敢看苏芷晴,她的眼里没有泪水,已经哭不出来了。

唉,苏芷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清清附在赭炎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赭炎后退了一步,急忙出去了。

霍景峰疑惑的看着两人,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苏芷晴也不着急,心里算着时间。拿出满是泥土的霍景峰的挂饰,看了又看。

霍景峰也不着急,在一旁静静的陪着这个女人。

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苏芷晴知道,事情已经办成。她收了挂饰,试图和这名宫女交谈。

“人,是你杀的吧。”

“不,不是我!”宫女双目通红,死死地咬住说不是自己。

好吧,她的态度坚决,换而言之,确实不是她,或者说,不止她一个人。毕竟把一个活人骗到公主别院,再把那人敲晕,带下井。这绝非她一人能完成,苏芷晴可以肯定,幕后主使定和她有血海深仇,让尸体带着美颜霜的味道死去,就是为了污蔑她。

苏芷晴冷静下来,对她的矢口否认并不奇怪。她慢慢的开口:“你说不是你,我信,但你说你没有参与,我不信。”

她又说:“我不知道是谁让你这样做,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说出了真相,我会留你一命……又或者,两条命。”苏芷晴停顿了一下,明显的,她看见宫女身体抖动了一下。

这女人倒是很了解人的内心吗?霍景峰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殊不知这个苏芷在21世纪可是非常厉害的,学过心理学,中医,西医样样精通,不然怎么能去前线呢。

苏芷晴的目的已经达到,果然,这个宫女有个老相好啊。也不知道赭炎找到那个人没有,不过不管找到没找到,这戏也得眼下去。

这时韩冲开门走了进来,向苏芷晴禀报,“回苏小姐,你要我们找的人已经找到,是否带进来?”

“不用了,好好看着他。”

苏芷晴心下一沉,刚刚她告诉赭炎说,这宫女在宫里必定与人私通,所以才派他去排查,如若找到直接把人带进来,可是韩冲刚刚那样,分明是没有找到这个人。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计划,苏芷晴面不改色。

一旁的霍景峰充满疑惑。

只听苏芷晴用及其温柔的语气问到:“那个人,一定对你很好吧?”语气里还夹杂着一丝羡慕?

霍景峰眸子沉了沉。

闻言,那名宫女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芷晴,半响都没有说出来话。

“你……你……你……”她深处满是伤疤的手,一直颤抖着。

苏芷晴看着这双手,即便现在丑陋可怕,但是那疤痕之下,是一双白嫩纤细,不曾干过重活的手。

“你不必觉得诧异,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与司珍房掌事关系一定很好吧。”所以,她才会和其他宫女不同,就连重活嬷嬷都不舍得让她干,如果说之前如此,。可她犯了错误被罚到现在也有一段时日了,整日洗衣,擦地,在各种粗活重活的摧残下,怎么过的还是这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