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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诡异的狸花猫

一众血气方刚的男子盯着漂亮女人看傻了眼,倒是萧宴诀最先反映过来,她不自然地握拳抵在唇角,咳嗽了一声。

“娘子,还请将今日遭遇细细说来。”萧宴诀看着迟迟未起身张娘子,上前一步去扶她。

谁知道张娘子好像受惊的小兔,萧宴诀的手刚搭在她的肩头,张娘子竟然低呼一声,急忙后退一步,身体一歪,险些扭到了脚。

“郎君这是做什么?我家娘子胆小,你莫要唐突了她。”

小丫鬟长得白白胖胖,一双杏仁眼圆瞪,大概是误会萧宴诀调戏张娘子,圆眼里快要喷出烈火来,鼓囊囊的两腮,样子好像离水的河豚鱼。

“抱歉,我方才是看着张娘子迟迟未起,才想着扶她起来,唐突娘子,真是抱歉。”

虽然对小丫鬟那双漂亮的杏仁眼很无语,但她还是识趣地后退几步,朝张娘子拱手。

奴婢虽然嚣张,但是张娘子看起来却很温柔有礼,“这位郎君……不,小娘子,我家慧儿年纪赏小,不懂礼数,还望小娘子莫要生气。”

面对美人的真诚道歉,萧宴诀还是大度得纳下,一旁的郑顾昀等金吾卫也反应过来,皆是一脸不自然地侧头咳嗽,待张娘子又唤了一声。

“郑街使,今日奴快就寝时,有贼人从床底窜出来,我惊慌失措下,被贼人捉住了,他手中有一把短刃,抵在我喉咙间,逼迫我交出积蓄。”

说着,张娘子侧身,指着寝室正中的一方两人宽的大型精致匡床,圆润细长的手指,轻轻一点,又指了床边挨着一方屏风,“多亏慧儿机敏,藏在屏风后面,趁机跑出去搬救兵。”

“方便我们进屋查看一翻吗?”郑顾昀的目光落在室内某处,眉头轻皱。

张娘子看起来身体十分羸弱,不过说了数语,娇嫩的面皮上已经开始泛红,甚至轻捂着胸口,微微喘息。

慧儿一见张娘子犯病,急忙扶着她进门,扭头朝郑顾昀一行人道:“烦请快些,我家娘子旧病复发,需要清净。”

也不知是慧儿步伐着急,没有看清楚脚下的路,还是张娘子犯病,神志不清,就见二人脚下忽然一软,齐齐被石阶绊倒。

两声惨叫,萧宴诀眼疾手快,抢在郑顾昀前面去搀扶张娘子,可是她眼前有人影飞速闪过,待她冲到近前,看清面前的情景,急忙收住了脚步。

“啊哟”一声痛呼传来,萧宴诀目光闪过异样,待低头看去,才发现慧儿捂着屁股,痛得龇牙咧嘴。

倒是阿史那昊动作极快地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张娘子,张娘子倒在他怀中,两人四目相对,刹那间错过。

阿史那昊紧握着张娘子的手指发白,脸色虽然没有丝毫变化,可是胸膛的起伏明显加快了不少。

可见阿史那此时内心极不平静,反观张娘子侧身靠在他胸膛,却是看不清楚表情。

萧宴诀面无表情地扭头去看郑顾昀,只见对方脸色有刹那的异样,但随即平静地对上萧宴诀的目光。

“娘子可有恙?”

最先打破诡异气氛的是慧儿,她一骨碌爬起来,也顾不得屁股疼,伸手去推阿史那昊时,目光里明显带着憎恶。

“无恙。”

阿史那昊顺其自然将怀中张娘子,交给嫣儿,后者经过刚刚那刹那的惊险,脸上已经涨得绯红,明显病情加重。

郑顾昀见状,给萧宴诀使了个眼色,后者轻轻点头,饶过地上几人,抬脚往张娘子的寝室走去。

张娘子的寝室不大,室内也是无香料涂抹墙壁,室内装饰简简单单,坐具卧具虽看起来质朴无华,但也是用了最上等的木材打造。

尤其是那张匡床,看起来是用最好的紫檀木打造而成,萧宴诀走过去,打量床上的锦被,上好的缎面缝制的锦被,上面刺了一副鸳鸯戏水。

萧宴诀收回手,抱臂沉思,目光落向匡床床脚,那里有一块玉佩,她皱了皱眉,弯下腰去捡,忽然一只花狸猫从窗口窜了进来,径直朝萧宴诀跑来,嗷呜一声,就要咬她的手。

好在萧宴诀手快,狸猫没有得逞,谁知道狸猫扭头咬着那块玉佩,如有神助一般,眨眼间消失冲出寝室。

“抓住那只猫。”萧宴诀朝门外一指,忽然大喝。

正在搜查寝室的金吾卫们,立刻止住动作,冲向门口,忽然又齐齐止住脚步,扭头看向萧宴诀,其中有一人奇怪地看向萧宴诀。

“萧捕快,猫在哪里?”

明明刚刚狸花猫嗷呜叫着,这些人难道没听见?

萧宴诀没时间仔细解释,她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嚷着抓住那只猫,那块玉佩十分重要,必须抢回来。

可是当萧宴诀急忙跑出来,再去寻找狸花猫的踪迹时,哪里还能找到半分身影,她郁闷的四下环顾,却只看见空旷的院子。

“你在找什么?”郑顾昀看着慧儿扶着张娘子回寝室,收回目光时,假装不在意的从阿史那昊脸上扫过。

萧宴诀不甘心地收回目光,她心头萦绕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那只狸花猫出现的太巧合,仿佛知道她要带走玉佩似的。

“我刚刚在床下发现一只玉佩,被一只猫叼走了。”

“猫?哪来的猫?”

“刚刚猫叫了一声,你没听见?”

郑顾昀刚刚正站在门边,低头查看矮案上的物品,那只猫几乎是贴着他的裤腿跑过来的,随后还叫了一声,按理说整个房间的人都应该听见了。

“没有。”郑顾昀的余光留意到阿史那昊的目光似有若无,在窗口扫了一眼。

他感觉这个阿史那昊和张娘子有些过分的亲近了。

萧宴诀没有抓到猫,也懒得再说什么,转头没走几步,就撞上匆匆跑出来嘱咐家奴找大夫的慧儿。

“慧娘子,你家娘子可有一块雕花的玉佩,下面坠着五色线?”萧宴诀在一旁等慧儿吩咐完家奴转身时,一伸胳膊拦住了她。

慧儿方才没认出萧宴诀是娘子,现在再看她时,眉眼都是嫌弃,她拧着柳叶眉,斜睨着她。

“什么玉佩?我家夫人只有金玉钗环,锦罗裙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