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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仗势欺人!

我衣衫褴褛,一瘸一拐地从后山的乱葬岗往大姑家走去。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何给予我如此之多过去想也未曾想过的快乐?我想不通,也不敢多想,就当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梦幻罢了。既然是一场梦,那也只能留存于心底,像一杯陈年老酒等待岁月的回味了。

回到家,我连睡了三天三夜。据大姑所言,她出门干活儿时发现了不省人事的我。我甚至连家门都没敲,整个人便直挺挺地躺在了屋外的院子里,我那时面色惨白,容貌枯槁,似鬼多过似人。是大姑给我抬进家门的。

自那一夕缠绵过后,我头昏脑胀,感觉全身都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只好通过睡眠来回复失去的体能,就这样不吃不喝地挨过了好几天。

睡梦中似乎听到一阵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我昏昏沉沉地还以为这是我做梦所引发的幻听。

我转过身去,双手按压住双耳。随即声音变得高亢,直透耳膜。紧接着就听到一阵打砸的喊杀声:“..........杨晨博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给我们王家的生意搅黄了,今天不把你们家砸个稀巴烂我就不姓王!”

“求求你们,求你们放过我家小博吧,他那天回到家后直到现在始终昏睡不醒,我害怕他熬不过去......”

我听出来了,是大姑的声音。她尖锐的哀求声进而转换成低沉的呜咽声。

这打砸声音量大如阵阵惊雷,惊得我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我赶忙下床,从客房跑到大厅,就看到王何伟和吕三儿带着一群打手挥舞着棍棒在我家东捣西砸。大姑哭着抓住王何伟的身体,那可怜相对比乞丐都有过之而不及。

我登时睡意全无,怒气冲入脑际,嗡地一声响,情绪不受控制地厉声质问道:“你们来我家做什么?王何伟,我又怎么招惹你啦?”

王何伟望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愤怒,那凸起的眼珠子都快要冒出火来:“好啊,杨晨博, 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平时我处处忍让你,上次你在我大喜的日子找我亲家母过来砸场子。我顾全大局没和你一般见识。”

他指着我的动作充满了怨毒之色:“可你却将我们王家在木王镇的度假村计划给搅黄了!他妈的,看我今天咋干你,谁拦我都不好使!”

他抡起棍棒朝我打来,我连忙举起胳膊遮挡住,可血肉之躯又哪能与钢棍相抗衡?我双臂挨了好几棍,伤口如火烧般疼痛,感觉手臂的骨头都要炸裂开来。

“王家大少爷,你行行好,要打就打我吧。小博可是我们杨家仅剩的男丁啦!我求求你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吧!”

大姑哭泣的奴才相儿更加激发我内心中升腾的熊熊怒火,我撕心裂肺地吼叫着:“你们王家的度假村计划我根本毫不知情,也没有胡乱掺合你家的破事儿,凭什么打我!”

“你……嫌命长了是吧!”王何伟不由分说地向我跑来,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双目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气。我被这股气势所慑,登时没了气焰,颤巍巍地说不出话来。

“我们家谈了三年多的项目,付出了多少人力物力,巴结了多少达官贵人!却被你一夜之间全给搅黄了,你这条烂命死多少次能赔得起我们王家的损失!”

我依旧大惑不解,捂着脖颈据理力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含血喷人!”

王何伟的脸部肌肉不停地抽搐:“郑老师是本市最有名的风水大家,我们特地请他过来做一场风水堪与,只待选择良日便能够办成这笔大生意!我们好生巴结伺候都来不及,生怕得罪了他背后的金主。现如今,如今......”

他语声呜咽,悲恸的情绪溢于言表,差点哭出声来

“大少爷,咱别和这王八羔子废话,先打折了他的狗腿再说!”吕三儿上来就照我胸口踹了一脚,我来不及遮挡,胸口吃痛,被一脚踹飞到衣柜上,立时摔倒在地,良久站不起身来。

吕三儿伸出右脚猛烈地踢打着我的头部:“现如今郑老师正从县医院转到市医院救治,人家来的时候好好的,现在浑身都是伤!这倒好,被一堆看热闹的小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谁还愿意和我们王家做生意!”

吕三儿连蹿了我头部好几脚,我双手护都护不住,回想起那天太平间与郑老师携手对抗被女鬼附身的黄二矬子时,心中充满了愤怒,愧疚的情绪,这些情绪参杂在一起让我难以释怀。

“三儿,我允许你现在就把他给打死,被活活打死也当真便宜他了,他一条命能值得上几千万人民币?”

“别打了,你们要打就打我吧。”大姑跪倒在地上,舒展开双臂护着我伤痕累累的身躯,“我女儿若影到现在还找不到,你造的孽不小,如果你们非要一命赔一命,那若影的这条命又算什么?”

一提起失踪多日的女儿,大姑不禁悲从中来,七情上面,王何伟竟然望着她良久说不出话来。

吕三儿结过来电话打破此时的沉寂,他急忙跑出去接过电话。不一会儿就看到他从门口回来,凑到王何伟的耳边轻声细语了一番,王何伟闻言后大惊失色:“什么?这怎么可能呢?他平时一直都在家,哪儿都不去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吕三儿面露难色:“不管是真是假,咱们现在也必须回去,要不就耽误事儿了,说不定人贩子将他带离本省了!”

惊疑不定的王何伟也算有点良心,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打砸的打手停止手中的动作。

“一码算一码,你家夏若影失踪的事儿与我没有半点关系。要你侄子感觉滚出木王镇,要不我以后见一次打一次!今天就这么算了!呸!”王何伟从怀中扔下了一叠厚厚的人民币,“这一万块钱你拿去治病,要是你还是不听劝告,继续赖在木王镇不走,别怪我下次心狠手毒!”

王何伟瞪了我一眼后转身就走,吕三儿他们也紧随其后。

我惊魂未定,若不是伤口火辣辣地疼痛,我甚至一度怀疑这倒是是否与上次树林的艳遇一样,都是自己幻想的一场梦而已。

大姑为我拍了拍身上堆积的灰尘,声泪俱下:“小博,你疼不疼?你可是杨家唯一的男丁了,我已经失去若影了,不能再失去你了。总之天无绝人之路,再苦再难也要生存下去!咱们快去县医院!”

我握住了大姑的手臂,气喘吁吁地说道:“县医院那里住院一周最起码也要五千起。太贵了!”

大姑却摇了摇头:“这点钱相比你的健康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别说五千,五万只要能让小博你活命又算得了什么?”

我这大姑虽然平日精于算计,待人又较为苛刻,但是对我确实一心一意,我不禁心怀感激:“大姑,咱们去宋晗家的诊所行不,我没啥大事儿,五千块钱可是我平日俩月的工资,我皮糙肉厚,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