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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人魔终现

“张昭,我在村里,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她的声音至此戛然而止。

我一用力挣脱梦境醒了过来,此时我放在床头柜上的罗盘已经指向了西南方向,那便是老家村子的位置。

刚才那不是梦,很显然是段蝶雨强迫唐使曦跟我沟通,但唐使曦不愿意让我去村里掉入她的圈套,所以才这么说。

我一看时间现在已经黎明时分了,我立刻起床背上背包,出门前我给孟夬发了条信息,告诉他我回村了,让他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带着唐使曦回来了,另外让他注意保护好他自己。

我骑上摩托车直奔村子的方向,春日的早晨,黎明还是有些寒冷,风吹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摩托车驶入村子的那条路,我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在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有些没想到原本美好的一切,会变成一场场阴谋。

我今天要在这里跟一切邪恶做一个了断。

我将摩托车停在村口,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默默的说道,“爷爷奶奶我回来了,今天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为所有死去的乡亲朋友讨回一个公道。”

路两边的草地上挂着很厚重的露珠,我行走了一段,裤腿便被打湿了,两条胳膊也沾上了不少,整个人湿漉漉的,脚步略显沉重。

我走到村子第1个岔路口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从两边的小路涌过来一股凶煞之气,原本已经微亮的天,出现了一种类似于黄昏时候火烧云的天色。

两边的树木房屋看上去隐隐绰绰的,就像是拍电影使用的某种滤镜一样,我提高警惕,继续朝前走。

果然走了5分钟,我前面的那条路变成了一条宽约1米5,笔直的石板路,一眼望不到尽头,在视线的极限范围处看到一片雾蒙蒙的景象。

我拿出一张符纸念了一句咒语,向南扔了出去,“轰”的一下,面前燃起了一片火焰。

我站着等到火焰熄灭,我继续朝前走,那条笔直的没有尽头的路消失不见了,眼前又恢复了我熟悉的那条路。

但是我此时所处的方向却是在村子的东边,跟我刚刚进入村子后的方位错开了。

我继续朝前走,这一路已经不需要我贴着身子才能通过,自然身体就不会摩擦到两边的植物沾上露水,可是我浑身上下那种又湿又重的感觉却在不断的加重,耳朵里也开始灌入了一些类似于山谷传来的风声。

显然从我进入村子的时候,就已经走入了一个高级的复杂阵法当中。

走了几分钟,前方又出现了刚才那条笔直的路,我使用刚才的方法破掉眼前的幻象,我这次却出现在村子的西边。

我继续朝前,同样走了不到5分钟,那条诡异的笔直长路又出现了。

我思考了一下,如果我不断的去破解眼前的幻象,不仅浪费我的体力和符纸,而且还给对方更多的机会,我就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我会无比的被动。

于是我决定一直顺着这条路走下去,见机行事。

朝前走了50来米,前方的距离并没有变化,我就像是在跑步机上原地踏步一样,那种又湿又重以及吹入耳朵的风声又加重了很多。

我努力保持着不受这些负面因素影响,继续前行走了10来分钟,可是这条笔直的路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我站住双脚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两边的植物就像是复制粘贴一样,完全都是重复的,就是四棵树,前两棵树中间有一堆荆棘类植物,后两棵树中间则是一堆土,上面长满了杂草。

这样的景象不断的复制粘贴,一路延伸下去,让人会陷入一种绝望的恐惧当中。

我仔细的看了很久,发现在那堆杂草当中居然长着一朵鸡蛋大小的红花,那红花的花瓣圆润晶莹,就像是用某种材料制作成的一朵假花,特别的精致,美丽当中透着一种邪恶。

我心里一动,问题就在这朵红花上面,我再看那些复制粘贴的景象当中,也同样有那样的一朵花。

我走到左边的那堆杂草前面,抽出桃木剑对着那朵花直直的砍了下去,瞬间我虎口传来一阵发麻,本是一朵看似轻巧的花,实则这一下砍上去,就像砍到了千斤巨石上一样。

我连忙后退几步,一股白色的蘑菇云腾腾地冒起,红花缓缓的裂开落在了地上,升腾起一片一片火红色的类似于火苗一样的物质,但是它却像是长着脚一样,迅速的朝我这边游走过来。

我抓出一把生石灰粉撒了过去,念了一句咒语跳到了半米开外,那些诡异的火苗“噗呲噗呲”的灭掉,头顶的天一下暗了很多,像是夜幕降临时分,眼前升腾起厚重的雾气,将我的视线完全阻隔住了。

十几秒钟之后,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笑声,是段蝶雨。

紧接着雾气散开,我面前出现了一片诡异的树林,那些树就跟刚才那些植物一样完全是复制粘贴的,而且非常的密集且不真实,就像是一幅画一样,而且是那种水墨画,迷迷蒙蒙的让人分不清虚实。

段蝶雨站在树林前面,她旁边有两个猪笼,里面分别关着一男一女,女的正是被她挟持过来的唐使曦,而男的居然是孟夬。

我大惊失色,我来的时候孟夬不是还在他的房间睡觉吗,我都没有惊醒他,没想到他也被段蝶雨弄到这里来了。

当然了,这也可能不是孟夬,只是段蝶雨使的一个障眼法。

他们此时蜷缩在猪笼里奄奄一息。

“我来救你们了,没事的。”我朝他们大喊一声,他们俩才吃力的扭过头来,看到是我,他们露出了欣喜又担忧的神色,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段蝶雨依然没有用真实样子来面对我,还是我熟悉的那个段蝶雨,穿着一套很素的长袍,特别宽大,将她瘦小的身子包裹在其中,脸色白的就像宣纸一样,头发七长八短的,整张脸冰冷得如同结了冰,此时她正用阴冷凶残的目光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