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荒山墅怨>第一百四十三章 失联的征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失联的征兆

我没有去美甲店,直接到埋葬福生的那个山头去。

一到近前我傻眼了,土坑被刨开了,里面空空如也,段蝶雨果然是没有放弃把福生送去祭河的计划,实在是太恶毒了。

可是在镇上方圆吉里之外我都不记得有河流,所以我不知道她会把福生送到哪里去祭河。

我赶到美甲店,卷帘门已经拉开一半了,我用力拍了拍卷帘门,喊了两声,段蝶雨在里面弱弱的应了一声。

我快步走进去,只见她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正在低头摆弄着一些杂物,而她的双手双脚都沾满了泥土,双脚还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到了河边。

很显然她已经把福生送到河里去了。

“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选墓碑不用去那么早。”她看了我一眼,声音特别的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确定还是要把福生埋葬在那个山坡上吗?”

她点了一下头,“当然了,有什么问题吗?”她抬头看着我,表情没有任何的慌乱,演技一如既往的在线。

“那福生呢?”

“福生还在山坡上啊,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怀疑我?”

我无奈的摇摇头,“你想好什么时候去选墓碑,你给我打电话。”说完我便转身出了店铺。

我绕到后面去,倒了一杯雄黄酒,点燃一张符纸扔在地上,这样就会留下讯息,这边有问题我立刻就知晓,同时段蝶雨也会知道,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要跟她正式宣战了。

我走过去看杨婶的羊肉粉店居然关门了,我上车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一直等到了将近10点都没有再开门。

我有种感觉,杨婶一定是嗅到了某种风声,所以才没有再开,我去,店铺后面检查了一下,我之前留在那里的,草人,没有任何的问题,我又重新布置了一个,放在了另外的一个地方,同时也烧了一张信号符。

我回去之后一直都没有等到段蝶雨的电话,我原本想她哪怕是不用去选墓碑,她肯定也会找一个借口来骗我,但是都没有。

晚上吃过晚饭我给她打电话却是关机的,可是我又没有收到信号符传达的讯息,所以我现在心里很迷,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情况。

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暂时不要过去,等到明天一早再说。

这一夜我心里莫名的慌乱,就比福生夭折之前的感觉还要乱。

早上7点多我到了镇上,果然美甲店已经关门了,周围的气息特别的乱,我感应了好半天都找不到任何的头绪。

我又过去羊肉粉店,现在已经是8点多了,按照正常的情况也该开门营业了,但是却大门紧闭。

我一直等到了快要11点都没有开门,前面我就从村民口中了解到杨婶是住在店里的。所以她一直不出来,说明她根本就不在里面了。

我找到了之前的那个村民,我请他帮我留意,如果看到羊肉粉店开门了就给我打电话。

现在她们双双失联,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大概率段蝶雨从此以后就消失不见了。

汪辽二叔汪彷佼这边也迟迟没有动静,我判断他肯定没有把我给他的护身符,以及后来让汪辽家人给他的信号符带在身上。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我就让汪辽赶紧去安排,我要跟汪彷佼见面谈。

因为这件事情汪辽最近非常的焦虑暴躁,认为他二叔的不配合深深连累了他们家族。

几经周折,我终于得以在下午在公司办公室见到了汪彷佼。

虽然他故意表现出一副非常镇定自然的样子,但其实我已经看出了他内心很虚而且慌,更重要的是他手上的夺命纹已经变成了黑色,而且已经从掌心蔓延到了手背的边缘。

他尽力想要掩盖,根本就是徒劳的。

“叔叔你现在已经很危险了,你赶紧……”

“我已经安排好了,卖掉我的股份去国外,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我愣了一下,这个汪辽并没有告诉我,估计连他都不知道。

“你一个人去吗?”

“我带她走,这样就让所有人满意了,呵呵,汪辽他们不过就是怕我掌控了汪家的大权,所以才在一个女人身上做文章,想要赶我走。”他扯起嘴角,满脸的轻蔑。

我摇头,“是我测算出来冯芒有问题的,跟他无关,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决定并不能改变什么,到最后你性命难保。”

“闭嘴!”他将手中的笔扔在桌面上,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吼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活了半辈子了,什么人对我好,什么人要害我,我还分不清楚?出去。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我深吸一口气,迅速想到了一个主意,我朝他走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他皱眉看着我,满脸的愤怒。

“我有句话要跟你说。”说完我又上前了几步。

就在他惊讶之际,我迅速抬起手在他脑袋上拔掉了几根头发。

他疼得捂住了脑袋,“你……”

他抬起手要打我,我握住了他的手腕,“这几根头发在我手里,关键时刻我就可以知道你的下落,我不是要挑衅你。”

“你这个神经病,赶紧给我滚!”

我松开他的手,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我把刚才的情况跟汪辽一说,汪辽傻眼了,“什么?他居然要美人不要江山,甘愿卖掉股份带着那个妖怪走?”说完他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那这么说他对我们汪家的影响也就停止了吧,他都去了国外了。”

我微微皱眉,“从风水上来说,他对你们汪家的影响会变弱,但因为他是你们汪家的人,从血脉上来说是无法改变的,不过会因为距离变得很淡。”

“那就行,他是死是活跟我们任何人都无关,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汪辽用力拍了拍巴掌,洗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我懒得跟他说这些人情世故,我用符纸将拔下来的4根头发认真的包好,这痴情的大叔势必要将自己送上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