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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惨死

我点点头,过去打开影碟机,开始播放了那张碟片。

段蝶雨坐下来瞪大眼睛盯着屏幕。

看到那个奇怪老头出现的时候,她忍不住低呼一声,“天呐,这是谁!他在干嘛?”

我摇摇头,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全程她的眼睛都瞪得老大,表现出万分的惊讶。

碟片内容播放完毕,段蝶雨的目光还是没有移开。

“画面里的这个老大爷你有印象吗?他是不是村里人?”

“我没有见过他,但我觉得他一定是村里的人,因为他说话的口音跟村里人一样。”

“他所写的字你认得出来吗?”

“认不出来,我还在想这是不是某种符咒啊,怎么这么奇怪。”段蝶雨的胸口起起伏伏的,满脸的惊恐。

“这老头说的诅咒,是不是把我们全村人害得背井离乡的那一个?他最后身体哆嗦一下就趴了下去,这是不是他死了?”

我想了想,“他大概是死了,但也可能他是暂时的昏迷过去,这个不好说,我想抽时间再去找村长一次,这张碟片既然是在他家发现的,而且提到了诅咒,他是绝对知情人,段蝶雨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吗?”

这一次她没有犹豫,直接点点头,“好的哥,我跟你一起去,但是我不确定我们所见到的那个人,他到底是不是村长。”

“你这样想一下,当年你们看到的凶案现场,那个人被砍成了几十块,根本就无法辨认他到底是不是村长,后续你们也没有追踪过相关的案情报道,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制造了这么一出场惨案,但是受害者其实并不是村长,这是一个很大的阴谋。”

“啊,这个可能吗?”段蝶雨紧紧的咬着嘴唇。

孟夬说道,“我觉得完全有可能,你不是说他整个人被砍成了碎块吗,连五官都辨认不清,身上穿的衣服也都变成了碎布,更何况即使真的是村长的那套衣服,他也可以脱下来让别人穿上啊,对不对?”

段蝶雨深锁眉头,双手紧紧的抱着肩膀,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

“你不要害怕,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弄明白的,解决掉这个阴谋,以后就不会再有任何的麻烦了。”

段蝶雨抬头看着我,幽幽的问道,“哥,你说我一直梦游,还做那个奇怪的梦,是不是也跟那个诅咒有关?我甚至在想,除了那些死掉的人,我们活着的人也一样逃不过诅咒。”

“死去的人,当年到底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段蝶雨想了想,然后垂下头去难过的说道,“反正死了好些人,我们后面搬走的每户人家貌似都有人死,这都是我父亲生前说的,我现在已经跟他们没有任何联系了。”

看她痛苦的样子,我决定不要再追问她这些,于是就跟她商量好,过几天我们一起去找村长,好好的试探一下,看能不能从村长口中找到破绽。

经过碟片事件,我发现段蝶雨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但她尽可能的不在我面前表现出来,如果被我看到她在发愣或者不高兴,她就会马上切换笑脸。

我知道她这样每天活在巨大的压力当中特别的辛苦,我何尝不是呢,原本以为按照爷爷奶奶的要求离开村庄,一切都一了百了了,现实却是不断涌出来这些谜团纠缠着我们。

4天后。

一大清早我就接到八莲寺的僧人打来的电话,告诉我何太太死在了寺院后面的菜园子里,死状非常的凄惨。

在电话里僧人也没有描述,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就挂了电话。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我预料何氏夫妻难逃厄运,但是所谓的惨死还是让我觉得挺残忍的。

我迅速赶到了八莲寺,后面的菜园子距离寺院也就5分钟的路程,沿着一条小路上去畅通无阻。

菜园的四周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围观的人并不多,这个时候才清晨8点多。

我透过人群一看,顿时后背一片冰凉。

何太太面朝上,整个人被菜园的竹片栅栏刺穿了身体,血液和身体组织液流了一地,她就像是烤串上的肉片一样,她的双眼睁的很大,嘴巴大张,七窍流血。

竹片做的栅栏并不尖锐,而且修理得很平,那股诡异的力量硬是将她的身体“插”入了其中,实在是残忍诡异。

我在菜园四周转了一圈,认真的感应了一下,周围磁场很正常,并没有灵体存在,而且何太太的魂魄早就已经不在附近了。

僧人跟我说,今天一早7点多原本何太太是要去打扫大殿的,但是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扔下了笤帚,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大家都觉得奇怪,还以为她是急着出去找什么东西和人,大家各忙各的也就没有管。

后来去菜园子浇水的另一个居士发现她死在了菜园子里,这才赶紧通知了大家。

僧人说自从她丈夫失踪之后,她的精神状况一天比一天差,她身上出现的那些很奇怪的伤口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众人都劝说她去医院看一下,可是她并不理会任何人的劝说。

两个小时后,何太太的儿子何恒录从外地赶来了。

这小伙子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他身材瘦弱,甚至看起来还不如何先生这么健硕,他皮肤有些暗黄,其貌不扬,他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后来我才问清楚,何氏夫妻卖了房子之后并没有再买房,直接就去了八莲寺当居士,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在八莲寺一直这么躲下去。

他们的亲戚杜汶借了他们家的房子让何恒录来筹备何太太的丧事,我一直在陪着他们处理这种适宜。

经过技术勘查,现场没有可疑凶手的足迹以及任何物质,所以这就是一宗悬案,对于我来说一切都很显然,对于何恒录来说则一直想不明白。

我让他认真回忆一下他父母生前跟谁有过过节,即使不是闹得大打出手,急赤白脸,但彼此心里憋着气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