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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复杂关系

“还能有什么后患啊?像它这种恶鬼直接就让它永世不得超生就对了,法师就应该这样对待恶鬼的,难道不是吗?”何先生说完,脸上露出了不太高兴的神色。

“一切事出有因,我得先明白事情的真相才好对付它,我总不能盲目的去处理掉这个男鬼,万一它身上还有别的隐藏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是对你们不利的呢?”

何先生愣了一下,脸上的不悦变成了紧张,他嘴唇抖动了一下。

“我得先去找机会会会那个男鬼,再给你答复,如何?”

何先生左手握成拳头放在大腿上,垂头沉思了许久,才勉强点了一下头,“行吧,但是张师傅你得快一点,我们是一天都不想再跟那个死鬼纠缠下去了。”

“我会的。”

我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些事情,然后便出了门。

刚走下几级台阶,我就感应到了阴邪之气,于是从口袋里拿出符咒往眼前一刷,念了一句开天眼的咒语。

眼前立刻变得有些虚虚实实的,这便是开了天眼之后看到的世界,像是被雾气笼罩一般。

我走到3楼转角处,看见一抹白色的影子在前方一闪而过,我快步追了下去。

“请站住,有话可以跟我说。”我大声说道。

前方那抹影子立住了,几秒钟后出现了一个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的瘦弱青年,他穿着一件很不合身且很过时的白衬衫,裤子是灰色的,松松垮垮的,脚上没有穿鞋,一双白花花的脚漂浮着,距离地面估摸有10公分。

此刻他正用幽怨的目光看着我,他的刘海有些长,几乎要盖住耀皮了。

“你跟何氏夫妻有什么过节,你可以跟我说,我去帮你疏通,我是法师,但我不是乱杀无辜的那种法师。”

少年鬼逼视着我,目光特别冰冷,从他的神色当中我看出了很多的怨气。

“你少管闲事。”

“你……”

对方“嗖”的一下不见了,我向前走了几步,楼道里已经空荡荡的了,那家伙居然能使用鬼术瞬间隐身逃匿,说明它还是有些修为的。

我回到工作室,跟孟夬说了具体的情况,我让他明天给何先生打电话,问他是否认识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下巴有些尖,单眼皮。

我估摸着他们夫妻应该会否认,不过到底是不是他们在撒谎,我目前还不能确定。

果然,第二天早上孟夬跟何先生通了电话之后,告诉我他们很坚决的否认他们认识那样一个少年,而且还催促我赶紧去吧那个男鬼解决掉。

我怀疑这个男鬼其实是他们的亲戚,甚至是孩子,因为关系很亲近所以才会纠缠他们。

傍晚我又过去了,正好何太太在家,我一看她的模样,立刻有些失望,我的猜测不对,那个男鬼的模样跟何氏夫妻都不像,排除了是他们孩子的可能性。

我跟他们交谈了一会,表示我还需要更近一步的去了解那个男鬼,然后才可以做出计划,到底要如何对付它。

何氏夫妻听闻马上变了脸,何太太很不客气的说道,“拜托你给个准信,要是你不能解决的话我们就重新再找别的法师,我们没时间让你悠着,找你所谓合适的处理方式。”

“我就纳了闷了,一个法师面对恶鬼难道还有好几种方案?不灭了它,还供养它不成?”

最后这句话她说得比较轻,但我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

我并没有生气,再度解释了一遍我这么做的理由。

何先生直接就背过身去抽烟,冷冰冰的说道,“算了吧张师傅,我们还是找别人来做,我就不喜欢做事情磨磨唧唧的人。”

我微微蹙眉思考了一下,站起身来,“好吧,我尊重你们的决定,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操之过急,无论找谁来处理都要花时间把实情了解清楚再说。”

“害,又不是警察查案子,还要浪费时间去找那些线索,真是搞笑。”何太太嘲讽的摇摇头,做出了送客的姿态。

我识趣的离开了。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而且很快就会造成大乱子。

我没有离开小区,而是暗中从其它住户那里了解了一番,最后确定他们夫妻俩确实没有第二个孩子,而且他们夫妻住在这里已经十几年了,在住户们眼中他们就是一对平平无奇的夫妻,没有跟任何人吵过架闹过矛盾。

回到工作室,我思考了一阵,决定去试探一下那个男鬼的厉害程度,这样我可以做出预判它接下来是否会伤人,以及它有没有伤人这个能力。

晚上11点过后,我悄然潜入了小区,走进单元楼道当中,打开随身带的竹篓子,将两条蜥蜴放了出来。

这两条蜥蜴是我做过法的,它们会迅速隐藏到楼道里的杂物堆当中,并且一直蛰伏着不会离开楼道之内。

一天之后我再过来把它们召唤出来,如果它们的舌头变成紫色,那就说明那个男鬼的煞气特别重,在不久之时会伤人性命。

看着两条蜥蜴钻入了杂物堆后面,我拿出一张符咒烧掉,蹲下身将纸灰吹得四散飞舞开去,这才转身匆匆出了楼道。

夜里,我坐在筒子楼顶楼的卧室窗前思考事情,孟夬端着热腾腾的面条进来了。

“哟,又是葱油面,你这是要把我变成胖子的节奏。”我笑道,心里暖暖的,孟夬做得一手好吃的,他在我身边工作,我还省了厨师费用。

孟夬吐了吐舌头,“一碗面条而已,不至于,对了,你还在思考何氏夫妻家的事情吗?你觉得那个男鬼到底是什么原因纠缠他们的?”

“一般刑事案件的起因无非就是情,财,仇,鬼和人之间也一样,这个男鬼跟他们关系绝对不一般,而且他们之间还发生过很严重的事情,不过具体关系不好定夺。”

孟夬捏着下巴,“既然不是孩子,亲戚,那会不会是朋友的孩子?很多案子也是熟人作案,害死了自己朋友的孩子,要不我明天再去打听打听,他们朋友是否有这样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