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 章 大结局

他看着那墓碑,已经七扭八歪,上面的土想来是因为许久没有添,被水冲刷走不少。

穆泞和苏宴拿着铁锹忙活了许久,才将这些弄好。

她随后便跪拜在穆清的面前。

“哥哥,阿楹来看你了。”

阵阵风吹过,将她的声音吹散,无人回应,也不会有人回应。

将那美酒美菜拿出,摆在面前。

“他若是知道你为他做了这么多,想来在九泉之下会安息的。”

一旁的苏宴站在穆泞的身旁,为她挡着风。

听到苏宴的话,不禁感觉鼻头一酸,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着。

“若没有你的帮忙,我怎可能为哥哥报仇。”

其实穆泞心中也清楚,定昌王是何许人也,那禹家的人,怎可能牵制住他,就算没有穆泞,他们迟早也会落下马。

但穆泞自己又不喜别人帮她,苏宴知她心中有一股傲气,也不好直接出手,所以才接受那件案子,最后帮了穆泞。

“那你这样说, 想来哥哥会对我这个妹夫很是满意?”

苏宴的话刚说完,一阵阵雷声响起,只一刹那,那雨便落了下来。

水落在地面上,发出响声。

没办法,苏宴去马车里拿出那油纸伞来,为穆泞撑着。

混着雨水,那面上的眼泪也被冲洗干净。

寒风瑟瑟,穆泞的身体有些发抖。

“不如先回去,等过两日再来也不迟。”

“好。”

之后,那苏宴便将穆泞扶起,回到马车后,拿着那帕子给她擦拭干净。

回来后的几日,穆泞便盘下一个店铺,皇帝曾赐了一牌匾,上面写着妙手回春。有了这东西,她做起郎中来也得心应手许多。

有时忙起来,要到深夜才能够将这门锁上。

苏宴得空便会来这铺子帮忙,有许多女子看到他的长相,总想着和他说上几句话,后来时间长了后,才知道他竟然是这郎中的丈夫。

二人郎才女貌,她怕有平民百姓吃不起药,有时还会免费义诊。

就这样,穆泞的名声便在通州传开。

今日便是七夕,二人约好,要将这医铺关上一日,去附近的山中游玩。

清晨还未苏醒,便闻到阵阵的香气。

“这是什么?”

穆泞的手摸向一旁,发现苏宴早就已经起床,而且就站在不远处。

“这是我为你点的香料。”

“香料?我怎么不记得我做过这种香味的香料。”

“前两日我看到你桌上所写的,说是闻到之后能让人心情镇定,且不会梦魇,我就特地为你配制了一些。”

苏宴缓缓走来,二人十指相扣。

“可这味道,你似乎有些药材认错了。”

“是么,娘子莫怪。”

他摸着她的脑袋,催促着快些起床。

有时穆泞也会耍些小孩子脾气。

那次二人刚去外面的酒馆吃完酒,她有些发晕,苏宴看着窗外已经不早了,便想着带她快些回去。

“好不容易能出来吃一次酒,多待一会。”

说完又将面前的酒杯倒满,喝了下去。

“明日还有病人要看病,他们若是知道自己的郎中前一夜醉成这样子,不知会怎样想。”

她嘟着嘴巴,只好跟着他离开这地方。

外面的大部分铺子已经合上了门,走了许久都看不到一个人影。

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意,穆泞打着哆嗦,苏宴看到,便将自己身上的狐裘披在她的身上。

“你盯着我做什么?”

穆泞就站在那处,脸上露出些许顽皮之意。

等披好后,他轻轻抓住穆泞的手便向前走着。

谁知身后的人,竟站在那处。

“为何不动。”

“夫君,我的脚似乎受伤了。”

“哪里,给我看看。”

说完,便蹲下,想着将她鞋子脱下。

“不必脱下,大街上,有些不太雅观。只不过我眼下没法子走路,所以......”

她想着让苏宴背她回家。

穆泞的话还未说完,他便懂了她的意思,半蹲着在她面前,穆泞轻轻搭在苏宴肩膀上。

就这样,穆泞就这么靠在苏宴的背上。

她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阵阵清冷梅香。

“其实我一直瞒着你一件事情。”

走了许久,穆泞在他的耳边说道,那呼出的热气就在耳畔,苏宴脚下的步伐更加快了些。

“何事?”

“我的脚并没有任何事,就是单纯的想让你背我而已。”

“我知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

穆泞一愣,自己装的这般像,怎地这么快就被识破。

“你只要一撒谎就会止不住的眨眼睛。”

竟然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她叹着气,嘴中嘟囔着,下次一定要装的更加完美一些。

这苏宴的背部很是温暖,暖的她有些昏昏沉沉。

等到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日的日晒三杆。

“为何不叫我?”

她匆匆忙忙的站起,换下这一身衣裳。但是那苏宴却镇定自如,在那桌前描着什么,只不过站的太远,并不能看清。

“我已经让你的徒儿替你看着,别这么慌张。”

“她的医术岂能和我相比。”

说完,手下的动作由更快了些。

正准备出门时,看到苏宴的所画的东西很是熟悉。

“画了半日,总算是完成。”

他将笔墨放下,拿起欣赏起来,上面的墨渍还未干,除了穆泞还能是谁。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幅,最开始的时候,她还珍藏着,毕竟是苏宴所画。谁知越攒越多,那匣子都快放不下。

五年弹指一挥,因皇帝重病,且太医院之人,竟然没有一人能够医治,二人收到那书信之后,没办法,只好赶过去。

或许穆泞还有办法。

多年未见,那凌羽已经升到御医主,掌管着整个太医院。

看到穆泞,仿佛分别就在昨日一般,她并未老去,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年轻许多,想来和苏宴在一起过的很是幸福。

因皇帝的病情不能够耽误,二人并未寒暄多久,掌事公公便带着二人前去。

“皇上的病情要麻烦王妃了。”

“怎会,要想这天下安定,还是需要皇帝,我会尽力。”

可穆泞前去看过之后,发现情况有些不太妙。这些年来,太过劳累,身子早就伤了,再加上那次的禹茗雪下毒,只能在活下这一年。

听到这事之后,那床榻上的人似乎早就料到一般,也不恼,而是让留下苏宴说要和他商量些事情。

穆泞就站在门外,等候着他。

苏澈还是不愿继承皇位,他想要传位给自己的皇叔。

他听后并未答应,而是说要问问穆泞,若是贸然的决定,会打破二人这几年来的平静。

听完苏宴的一番话,穆泞知这天下需要明君,而苏宴也会成为这样一位明君,便让他答应下来。

继位后,苏宴便昭告天下,将穆泞封为皇后,并对大臣所说,自己这辈子不会在另娶她人,不必在举行选妃。

苏澈知道这事,很是欣慰,像新皇请命,说自己愿出家来为也如愿出家为这江山祈福。

苏宴便下旨,命他前去,毕竟这是他这些年来的夙愿。

整个京城内,知道皇帝不会再纳妃之后,将她们二人的事情传为佳话。

有人说是因为皇后曾救了皇帝的性命,二人一见钟情,便暗自许下终身。也有说,二人本看不顺眼,却在相处之中,发现了对方的好,之后便成了婚。

但是真实情况也只有穆泞和苏宴二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