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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分兵

马博明把几个连排长召集到一起开会,开门见山说道:“项建德,营里准备把你们侦察排扩编为侦察连,暂时再增加一个排,你去各连排调兵,除了特务排和狙击排,随便挑。另外,你给三个连长一人派两名侦查员。挑完人后,要加紧训练。”

“是,保证完成任务。”项建德喜滋滋的。

“李亮,寒茂学,你们一连、二连分别抽出一个排,组建三连,由晏承允担任三连长,补充连的各排分别编入一二三连。冯庆,你负责把在大塆带回的赤卫队员、在晨兴镇招的那五十人和保安团的解放战士混编,编为补充一连和二连。限你两天内编组完成,进入整训状态。给你们每人两个侦察兵,是因为侦察排人手不够,你们自己组编一个侦察班,这两个人任正副班长,下一步任务要用,抓紧让侦察排给你们训练训练。”

“是。”几个人齐声答应。

“好了,散会,各忙各的去。”

过了有十天,一切都走入正轨,马博明召集连长们和几个特殊兵种的排长们开会。马博明说道:“同志们,我们开进到这里,敌人还不是很清楚,我们要抓紧时间站稳脚跟,怎么站稳脚跟内,就是要依靠群众。我和教导员商量过了,计划是这样,我和教导员带领营部、特务排、狙击班、火力班以及补充一连、二连留守下龙坑。李亮带领一连向西,往白面石、下南一带活动,发动群众,建立基层政权,扩大h军;寒茂学带领二连向南,往仰天堂、蛇神岗一带发展,任务同李亮一样;晏承允带领三连向东,往李树下、亚车山一带发展,任务同李亮。明白了吗?”

“明白。”几人答道。

“好,还有几个注意事项要给你们强调。一、活动范围最远不能超过25里。我们的联系手段很落后,全靠通讯员的两条腿跑,25里,来回就是50里,平路上需要5个钟头左右,这是山路,最快也得七八个钟头,你们跑得远了,一旦敌情有所变化,很难收回来。二、随时侦查周围的敌情。给你们组建侦察班,就是怕你们敌情不明,被敌人偷袭或打遭遇战,造成重大伤亡。三、主力始终要掌握在手里。开展工作,以小部队为主,主力是为扫清反动势力作为保障使用的。不要把人都撒出去,放羊似的,一旦情况变化,急切之间收拢不回来。四、除非确实反动的地主豪绅,不要搞杀土豪分天地的事。如何确定是不是确实反动,主要看两条,一是杀害gcd员、赤卫队员和革命群众的,二是组织反动武装对抗红军的。为什么要定这一条?同志们要明白,目前我们面临的形势很严峻,中央h军已经战略转移,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对付最反动的反动势力,那就是gmd和他的军队。五、建立隐蔽的基层政权。为什么要说隐蔽的基层政权?敌人目前还是强大的,我们大张旗鼓的建立政权,会马上遭到敌人的报复,而且在我们撤离的时候,这些基层组织中的革命分子会大量的被敌人杀害,造成极大地损失。所以,在目前情况下,我们要建立的基层政权是隐蔽的。”

“我们如何发动群众呢?”李亮问道。

马博明回答道“一是宣传革命道理,提高广大群众的觉悟和认识;二是帮助群众,解决一些群众的实际困难;三是开展减租减息运动,组织群众和地主们斗争,降低租子,减轻群众的负担和困难。”

“同志们,”方建说道,“马博明同志强调的几点我都同意,尤其是政治思想工作,既要做好群众的政治思想工作,也要抓好部队自身的政治思想工作,思想觉悟提高了,战士就明白为什么而战,革命意志就会增强,真正成为革命的队伍。”

“好,没有什么就散会,明天你们自行出发,我和教导员就不送你们了。”

第二日,几个连长带领部队出发了,留下的部队照常进行学习和训练。马博明没有什么事情,带着张海娃四处转悠,迎面碰见村里的石方。

下龙坑村民不多,来这些天,马博明大部分都能叫上名字来。看见石方拿着猎枪,提着几只山鸡之类的猎物,就问说:“今天收获不错。”

石方憨憨的笑了说:“还行,运气好些。给你拿只山鸡去吧,咱们这的山鸡味道很好的。”

“不用了,谢谢,赶紧拿回家去吧。哎,石方,你打猎的火药是从哪儿买的?”

“我石汉哥会造,有时拿点,有时用猎物换点。”

“石方还会造火药,不简单那。”

“那当然,我石方哥年轻的时候出去闯荡过,听说还当过兵,打过仗,只是他从来不说,也不承认。”

“为什么呢?”

“不知道。”

“赶紧回家吧,别让家里人惦记。”

“哎,我走啦。”

看着石方离去的背影,马博明对张海娃说:“走,咱们去石汉家看看,说不定这个石汉是一个有传说的人。”

顺着村中小路,一直走到最西头,有一个小院,院墙只有齐胸高,用树枝搭建的一个简易的栅栏门,院子里有两间草房,一间厨房。在院外就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形,院墙上挂着一些皮毛,还有马博明也看不明白是什么的打猎用具。此时,石汉正在院子里擦拭着猎枪,马博明未进院子先招呼道:“石大哥在擦枪呢。”

“马营长来了,有事吗?”

“没事,就是随便转转。”

“那坐吧。”石汉把一个小木凳递给了马博明。

“这山里猎物多吗?好打不好打?”

“那要看运气。”

“家里没有地吗?”

“咱这地少,只有几分薄地,不够养家的,打点猎物,补贴家用。”

“我听说石大哥会造炸药?”

“那玩意不会,是黑火药,打猎凑活用。”

“嗯,我想请老哥给我们制造火药。工钱,可以正常给。”

“我不想当h军,家里离不开我。”

“不用你当h军,只给我们造些火药就行了。”马博明心里想,到时候就由不了你,当然,马博明没有要绑架的意思。

“要多少?”

“能造多少造多少,人手我给你安排二十人,不够可以再增加。”

“那好吧,原料山里都有,只是我这院子太小。”

“你就到我们驻地那里去造,我给你腾几间房子。”

“那你把人手准备好,我明天就带他们先去采原料。”

又闲聊了会其他的,马博明回到营地,把造火药的事告诉了方建,方建有很高兴。马博明告诉方建:“教导员,我准备带特务排出去一趟,一是熟悉一下周围的地理人情,二是了解一下他们三个工作的开展情况。”

马博明确实想暗中了解一下李亮三人工作的开展情况,怕他们搞的过火,不利于游击区的建立。对郭大勇说:"大勇,你带两个战士化妆跟我一起,让其他战士隐蔽跟随。"

"营长,要是遇见敌人怎么办?"

"我们都化妆了,脑门上又没有写着h军两个字,他们怎么就能确定我们是h军?只要应对的好,就是碰上了也没有问题。对,不要带武器。"

"那怎么行?"

"不带武器怎么狡辩都行,还容易脱身,带了武器反而麻烦。再说,我就不相信,没有武器我的特务排长和战士就杀不了人了?需要的时候,敌人的武器就是我们的武器。还有,告诉你的战士们,不要靠近我们2里地以内。"

"他们要是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你对自己的战士这么没有信心?这也是对他们的测试,我们这么明确的目标,他们应该跟不丢,即使跟丢了,如何处理,也是对他们的一个考验,我要检验一下特务排的能力。"

"如果我带队,肯定没有问题,可是我必须贴身保护你。"

"大勇,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带领出一支合格的队伍,这支队伍不会因为领导者在与不在而有所不同。否则,这个领导者和这支队伍都是不合格的。特务排成立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特务排,特务排,就是承担特别任务的排,每一个战士都要能在独立无援的情况下学会生存,坚持战斗,完成任务。"

"明白了,营长。"

马博明打扮成一个收山货的商人,郭大勇和战士葛高达、雷弘毅化妆成长随和伙计,四人往白面石方向走,先去李亮负责的区域去看看。

几个人边走边闲聊,穿过一片坡地,拐个弯,在路边有一间茅草屋,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娘正坐在小院中缝补衣裳。马博明走了过去,招呼道:“大娘,讨口水喝。”

“坐吧,正好有晾好的开水。”老大娘拿出一个陶瓷罐儿,里面盛着晾好的凉开水,拿了几个黑瓷碗,边给他们倒水,边问:“几个老客是去收货?”

“是啊,现在兵荒马乱,货也不好收。”

老大娘说:“这几天好点,你们赶紧去吧!”

“这是怎么说的?”

老大娘说:“你不知道,前村有个阎王张,在这方圆欺男霸女,以前很多山货都被他垄断了,外来的客贩子也经常受他欺负。现在好拉,从那边山里来了h军,把阎王张给镇压啦!”

“那感情好啊。”马博明又和大娘闲聊了几句家常话,每人喝了两碗凉开水,就就起身告辞道:“大娘,谢谢您,我们赶紧去前面收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