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飞石

有平起平坐的机会，却无缘无故，愿意矮人一辈，这是何等难得。眼前这个少年，真是倒出都是亮点。

这样不仅仅可以解除自己处境的尴尬，也可以对于以后的交流更加融洽。只是他始终都不知道，羽莫凡会这般选择。

这反而是为他人考虑的想法。

羽莫凡没在意那么多，若论年龄自己恐怕得让老者称呼一声前辈，可这长相年轻，才十几岁而已。当然也为了以后自己修炼突飞猛进，有一个更好的借口，其他还真没考虑太多。

一颗石子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吱吱”响声。

羽莫凡惊讶，这颗石子来的太快，犹如飞箭，直射而来。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杨道山还是选择动手？”

羽莫凡急忙闪身躲开，可自己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石子直接打在左肩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这？”羽莫凡被这石子打的龇牙咧嘴，正要发怒，却还没等开口，又一石子划破长空直奔面门而来。

老者虽然修为受损严重，可那道行境界不凡，自己如何是对手。他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杨道山出手太快，他甚至都没看清楚，对方是何时出手的。

火光微弱，淡淡的光芒将洞内照亮，却看不真切。

杨道山神色不变，从容不迫，犹如不是自己所为一样。

洞内就两个人，若是别人，自然逃不过杨道山法眼。可这石子来的太突然。速度太快，羽莫凡都来不及细想。

他伸出手挡在胸前，石子犹如钢铁般砸在手腕处，一阵刺骨疼痛刺入脑海。

这里或许没有其他，但是这山洞石子乃是最多的。

忽地又一颗石子破空而来，羽莫凡震撼不已，急忙闪避。

他若是细想自然会发现，老者所用的力道虽凶猛，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可却没有致命威胁，因为石子没有奔着要害。

石子打落在石壁，发出一声清脆响声，犹如催魂之曲，正在搜索着人命。他想看看石子大小，也想看看老者都得意思。

本来以为一切水到渠成，各自欢喜的局面，如今却毫无征兆的出手为敌，让人防不胜防。

没等羽莫凡开口，又一颗石子飞奔而来。这次来势汹汹，比前面的更加恐怖。

羽莫凡躲避不急，石子打在腿上。这次并不是一大块红肿，而是被凶狠的石子划出一道伤口，不深，却有鲜血触目惊心的流出。

羽莫凡不敢大意，甚至不敢乱想，只能判断石子来势，应对做出闪避。

可这一次发现来的石子不止一颗，这一颗接着一颗，连续好几颗飞石奔来。

杨道山不语，坐在石头上，依旧那般悠闲。从容的脸上毫无波澜，眼睛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在这昏暗的火光下，显得特别渗人。

他手脚都没有动作，若不是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人，羽莫凡甚至怀疑被人偷袭了。

“这到底强大到何种地步，身子不动就能催动飞石伤人，犹如一切因意念而起一般”

羽莫凡震撼对方出手不漏痕迹，那确实没有出手，因为仔细观察之下，他全身都不曾动过。

“啊……”羽莫凡被飞石砸中，一连几颗飞石全部砸在身体中，尽管已经算是能忍受的羽莫凡，此刻都不免发出怒吼。

他几次试探靠近杨道山，可是飞石犹如未卜先知般，一颗接一颗封住他前进的路线，哪怕是闪躲的退路都被封死。

看不清楚，却能听到一声声破空之声传来。

杨道山不在乎羽莫凡如何做想，也不理会对方那忍受不住的惨叫。石子如枪弹、如箭雨密密麻麻，在火光照耀之下，留下一道道虚影。

羽莫凡早已被打的遍体鳞伤，可是仍不见飞石有稍缓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迅猛。

哪怕现在的羽莫凡，身体的强硬程度，都无法抗及分毫。不敢硬抗，却又避不过去，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让他心里难受至极。

果然只有强大自身才是王道，拥有绝对的力量，和具任何威胁，一招破了就是。

他手舞足蹈，拼命格挡。飞石犹如不要命的群蜂，奔袭而来。

羽莫凡一次次中招，紧凭强大的意念支撑。可这种让人绝望的局面，如何能撑得下来。石子一次次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痛得他再也无法忍受，摔倒在地。

杨道山那冷峻如冰山的面容，总算漏出了一抹笑容。

不再有石子飞出，如群蜂的石子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如此”羽莫凡龇牙咧嘴，身体极为难受，这不能动弹到等死的局面，却让他看到了石子的动机，原来只是为了给自己锻体。

可这种锻体太狠，太过霸道，让自己这种已经活了上百年的心性，都无法忍受。还好只是锻体，若是真出手，怕自己早就命上黄泉了。

他很不喜欢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这种不在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之外的局势，让人绝望。故而只有自己强大，强大到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能把控这片天地。

“才刚开始，道路还很长”羽莫凡默默想到。

杨道山的眼神满是震惊之色，他已经想到羽莫凡定然不一般，那种修炼体质也很特别。可这次既是为了帮对方锻体，又何尝没有试探的意思。

他想看看，眼前这充满传奇的少年，到底强大何等状况，这才刚修炼而已，还是最弱的时候，甚至于连武技都不曾学习，可如今的锻体效果所能承受的程度，竟然能到如此地步。

“这次看来自己赌对了”杨道山默默想着，笑意甚欢“姚奇峰，你等着吧，要不了多久我们又可以见面了，到时候希望你不要太惊讶才好”

他看着羽莫凡，也不出声，洞内微弱的火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寂静。

羽莫凡强忍着身上的疼，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展开双腿，躺在地上。可那疼痛一阵阵刺入脑海，他嘴角都不觉扭曲起来。他双臂随意搁着，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正在试着感受自己身体的状态，那疼痛却一次次打破思绪，让他不由嘴角微微抽搐。